应该有所联想,只是可能因为当时情况太紧急,山田化装得好,所以没有任何察觉。
唐明友和杨彪走了,柳曼目送着俩人出了房门,心里却觉得遗漏些了什么。
柳曼与乔淮生分析,徐禄会去哪儿落脚呢?乔淮生说,他可能会回团里,杨彪还会把他藏起来。柳曼却说不一定,徐禄没把任务完成好,还把个小川搭了进去,杨彪一定会恨徐禄。因此说,徐禄不一定回杨团。
乔淮生问,柳曼同志,听你的意思,你是怀疑上杨彪啰?
柳曼答,这个杨彪难道不值得怀疑吗?如果曾秋平是日本特务的话,杨彪不可能没一点察觉。
道理上是这样的。但如果杨彪值得怀疑,则整个保安二团都值得怀疑。那事情就复杂多了。乔淮生说。
柳曼说,淮生同志,我们来个假设:如果杨彪也是日本特务,曾秋平只是他的手下,则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乔淮生听后摇了摇头。他说,杨彪是杨虎的弟弟,他们分开虽然有些年了,但杨彪离开家乡去东北时年龄尚小,他怎么就成了日本特务了呢?
柳曼的分析更离奇:你确定杨彪就是杨虎的亲弟弟耶?
乔淮生说,柳曼同志,罗时丰虽然不是自己的同志,但他对杨彪一直持有不同的看法,不若去找找他。
柳曼当即表示:淮生同志,我会的。
然而就在第二天,乔淮生来告诉柳曼:徐禄来了,来找罗时丰来了。
柳曼听后问道:淮生同志,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么?
乔淮生回答:徐禄自己说,他从馒头山来。
“他从馒头山来?白行之在馒头山,难道他去投奔白行之了么?"柳曼很惊讶,她调查过这个白行之,徐禄曾经带着手下追捕过白行之。他怎么会去投奔白行之呢?
柳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关于这一点,乔淮生也听说过,所以柳曼的惊讶,他也有同感。
“要不要让罗时丰把他扣起来?"乔淮生问。
柳曼很快回答:不,你让罗时丰与徐禄讲,就说我已经放弃他了。
乔淮生听柳曼如此说,立即心领神会。
徐禄从罗时丰处出来,柳曼就远远地跟在后面。
还没出城,柳曼即发现,至少有两拨人也在跟踪徐禄。
其中有一拨人是两人,他们都是便衣打扮,但他们的跟踪技术很笨拙。柳曼分析,这应该是罗时丰的手下。
罗时丰派手下跟踪徐禄可以理解,罗时丰自己想破案,他跟踪徐禄很自然。
而另一拨人只一人,从这个人的跟踪技术上看,他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应该解除这两拨人对徐禄的跟踪,否则与自己不利。
在城南关的哨卡上,她写了一个条子交给岗哨,嘱他送给罗时丰局长。
不几,那两个跟踪的人就消失了。
出了城南关,走进丘陵地带,柳曼悄悄超过前面那个跟踪人。
在一丛灌木下,柳曼伸出猿手,一只手轻轻地将那个跟踪人揽了过来,另一只手就捂住那人的鼻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她的手上戴着手套,手套里涂上药物,一经捂住,手底下人便昏迷了过去。
柳曼迅速检查了跟踪人,发现他的衣兜里有一本保安二团的通行证。他的名字叫喻文平。
柳曼不知道,这个喻文平也是日本人,叫佐藤一一而且,他与另一个日本女人香子(沈香英)共同看管杨虎一一若知道,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撬开他的嘴。那样,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
很明显,这应该是杨彪派出的人。
杨彪派出的人当然不能再跟踪徐禄下去了。
于是,她将喻文平缚好藏于一隐秘处,准备在完成跟踪任务后,再来放这个喻文平。
可是这个喻文平很有些本事,柳曼走后,他于昏迷中醒了过来,竟自己弄断绳子,跑回团里去了。
柳曼继续跟踪徐禄。徐禄虽为警卫队长,可惜,他身后发生的这些事,他浑然不知。
徐禄在那棵歪脖子大香樟树下盘桓了许久。这个地方,柳曼像篦梳子一样篦了好多遍,她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她看到徐禄爬上爬下,觉得有点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