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城儿啊!小惜的身子怎样了?孩子还好吗?”是萧首长的声音,萧凌城连忙提起精神,回说:“爷爷,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检查结果只能晚点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首长怒气冲冲地打断了:“胡闹!什么事那么重要,有我的孙媳妇,和我那未出生的重孙子重要吗?”
“爷爷,我”
“好了,我知道你忙,这样吧!让你小叔他去医院看着,再怎么说,也得把这产检做完啊!”萧首长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小儿子,果断下命令道。
“这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就这么办了,你跟孙媳妇说一声”说完,萧首长直接挂了电话。
萧凌城欲言又止,深邃的眸子望向坐在长排椅子上,很是冷冰冰样子的苏韵惜。
“丫头,我有事,要先走一步”终于,他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哦”很无所谓的语气,简直就是毫无留念。
“丫头,等下我小叔会过来陪你”真是伤心呢!这丫头
“走吧!”苏韵惜很烦地拿出手机,萧凌城见状,已经忘了伤心神马了,伸手就夺去她的手机。
狠狠教训道:“孕妇禁忌之一,电子产品,带有辐射,不可以使用!”
很严肃的语气,苏韵惜倒是有些被唬到了。
“哦”苏韵惜呆呆的说。
“乖”萧凌城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看着她的可爱样,伸手又要去摸她的头了。
苏韵惜又再一次发挥自己的敏捷速度,闪开他的手,抬眼怒瞪他,然后从他手里拿走自己的手机。
他没有防备,也就让她拿走了,他想再去夺回,苏韵惜却紧紧地护住手机,这次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了。
她生气了?萧凌城无奈地想着,只好说:“尽量不要多玩,知道吗?我走了,你在这里等我小叔,不要乱跑知道吗?”
他很不放心她,一二再嘱咐着。
“啰嗦!”苏韵惜叨念着,她能保证的是,他一走,她就开溜。
萧凌城走了,期间是三番两次的回头看她,可惜,她只留个侧影给他。
萧宅,萧首长放下电话,就见小儿子冰冷的脸颊终于露出了一丝情绪,那就是为难和不赞同。
侄儿的媳妇,怎么能让他去接?
“你也听到了,城那孩子现在有事忙,你也没空”萧老爷子笑了,像个狐狸似的。
对这个孩子,他还真不能用强硬手段的。
“爸,让家里的司机去接她吧!”他打断自家老爸的话,脸色恢复正常,冷冷的。
“司机怎么行呢?太没诚意了,上次我们的态度可能吓坏那丫头了”萧老爷子并没有怪苏韵惜突然离去的贸然举动。
只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当时自己确实有点接受不了啊!他们是政治家庭,好在过不久她也就成年了。
萧嘉天明白老爷子的心思了,不在说什么,起身往门外走了。
萧老爷子知道,这个孩子是答应了。
萧嘉天驱车来到医院,停好车,就往大门赶。
而此时,陶婉婉正陪着自己的女儿陶小喻来医院。
“我说妈呀!你爸非逼着我跟那臭男人联姻也就罢了,还要我主动些,好吧!我也主动了,真喜欢上那人了,可人家偏就看不上我了,有没有这道理啊!如今还要我做个婚前检查,这也太好笑了,像我那么健康的人,还需要吗?不仅浪费钱,还浪费国家医疗资源”
眼见着女儿那两瓣红艳艳的唇儿一张一合的没完没了,陶婉婉连忙浮起一抹温婉动人的笑靥,安抚道:“小喻,乖啦,好啦,是外公的不对,你就别气了嘛!”
“哼!还不是你,年轻时候不干的事,现在留给我了!”陶小喻双手叉腰,撅着嘴儿,嗖也不嗖自己亲妈一眼。
这话说得,陶婉婉愧疚啊!年轻时,因为自己先喜欢上别人,父亲想跟上官家联姻的如意算盘也就散了。
后来的事,虽然让她也是后悔莫及,瞧那上官申民,也是英俊男儿一个啊!可惜了,害她后来糟了那么多的罪
这不,父亲曾经的如意算盘又来了,其实这也是两家以前就约定好了的,双方互为亲家。
只是这上官铭冽这孩子,心思过于深沉,好像也不怎么喜爱小喻,她也反对这门婚事啊!
可父亲态度非常强硬,加上这孩子也真喜欢上了。
“不然我们就不做这婚前检查了”陶婉婉试着商量道。
“不行”陶小喻可激动了,如果不做,那个臭男人怎么可能会娶她?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她一定要嫁给他!
“好好,咱做咱做”
陶婉婉今年已四十有五了,皮肤看起来却还是犹如少女般细嫩,身材成熟丰美,脸蛋儿更是看不出一点实际年龄,真是可谓的风韵犹存。
母女俩正走近大门,说笑间,萧嘉天因为有事,走着也有点急,一不小心,皮鞋被门槛给拐了一下,一下子往左倾了过去,跟走来的两人撞了个正着。
“不好意思,走得有点急,你们没事吧?”萧嘉天稳住身子,扬起头,向左前方被他撞到的俩人询问道。
陶婉婉连忙拉住自己的女儿,才使得两人有了重心不至于跌倒。
倏然听到这么低沉的嗓音,正好奇地抬起头,一张岁月不变的脸,她凝住了
怎么会是他
这边,苏韵惜悄悄地用眼尾注视着他离开,良久,这才从椅子上坐起。
医生也在这时候喊住了她的名字,苏韵惜拿了报告,随意看了几眼,貌似都很健康,医生也说了,胎儿很稳。
报告都拿了,他的小叔也没来,这不正合天意?
想着,苏韵惜拔脚就走了。
安静的咖啡店内,两个昔日的恋人正默然相对着。店内适时响起的音乐非常抒情。
萧嘉天望着眼前这张经过岁月洗礼,没有皱纹,没有任何苍老之色的容颜,反而更加成熟美丽的脸庞,一时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扬起的声音,沙哑得紧,萧家男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声音都非常的低沉。
陶婉婉没有刚才与女儿对话的笑脸,她用小匙子舀舀咖啡,静静地抿了一口,唇内立刻苦涩开来,她没有放糖。
就如她的心,一直都没有刻意去遗忘,曾经爱过恨过也罢,随着岁月,已经随风飘去,定格成往事了。
“你希望我好吗?”她却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很平静。
他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当初成熟了很多,还是依旧的英俊高大,岁月还真是眷顾他。
都说男人四十一支花,他现在,浑身就充满着中年男子的魅力。
况且,他还比自己小了两岁。
是的,当年他们是姐弟恋,那时候,可还没像现在这么开放,想到她那时候所受到的罪,为了他放弃父亲为她定好的姻缘。
辜负了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得到的结果,却是背叛。
“婉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说话依然这么尖锐。”他有些酸楚,当初他是不愧,可她呢?在他生病期间就毅然离开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她知不知道他会很担心她?
“别这么叫我,我就是喜欢这么说话,你不爱听,我还不爱说!”陶婉婉心里有一根刺,这根刺就是萧嘉天,现在,它正微微泛疼着。
虽然她的心已经变得淡然了,可是真的遇到他后,这根刺,还是依旧那么地疼,那么刺她的心。
“婉婉,别这样,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见她情绪有些激动,他连忙安抚。当初是他先对不起她,可她也要听他解释啊!为什么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陶婉婉稍稍安稳下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她不想再看到他,只要看到他,她的心就疼。
想着,她霍然起身。
萧嘉天急了,连忙拦住她:“别走好吗?听我把话说完,当初是你误会我了,可是你为什么在我无法跟你解释的情况下就一走了之?”
他紧紧地盯视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那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根本就无法起来跟她解释。
“呵,是不是误会我不知道,现在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请把你的手放开!”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冷意,厌恶地看了他横在胸前的手臂一眼。
因为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其他人有意无意地把目光往这边瞥来。
“我们就不能好好坐下来冷静地谈谈吗?”萧嘉天态度非常坚持,定定地看着她,她那厌恶的目光,让他的心一颤,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无奈,陶婉婉见到已经成了瞩目焦点,只得重新回到座位上。
萧嘉天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变了,记得刚认识她那会,她不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变得敏感,不可理喻。
“你想说什么?”她把脸摆向窗外,就是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萧嘉天看着她细致的侧脸,有些闪神。当初他们还恩爱时,他总爱从她的侧脸吻下去,那般*蚀骨。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不再是以前了。一种无奈的心酸感,充斥在心间。
“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你的孩子吗?你,结婚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萧嘉天的语气有些酸涩,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些年过去了,她应该也结婚了吧!
也只有他,还在缅怀着那些过往,不能释怀。
陶婉婉水亮的双眸浮起一丝涟漪,继而马上归于平静,她终于转过面向窗外的脸颊,重新面对他。
“是,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孩子。怎么,你难道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会为你守身如玉吗?”陶婉婉唇角浮起嘲讽,冷眼睇着他。
想到陶小喻,她的女儿,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小喻可是她艰难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她,谁都不行。
“我没那意思,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萧嘉天的头很疼,见到她那一刻的狂喜之情,在此刻已经有些疲惫了。
是,当初是他在外面鬼混,乱上女人的床,可那也是遇到她之前的事,虽然后来他因为生她的气,爬上了别的女人床。
可过后他已经很后悔了,没想到却被她抓个现型,他很生气,气她派人跟踪他。
那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狼,给了她一巴掌,叫她滚,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他知道自己当时很过分,只是太生气了他,以至于失去了判断力。
他已经跑出去追她了,没想到他却出车祸了。
而且,这些事都是有原因的,那时候他被商敌下药了,需要女人解决身体上的强烈需要。
这时候刚好他以前的一个情人打电话过来,他和她两人又刚好闹矛盾,男人的尊严让他拉不下脸,放低不了姿态,只好让情人来纾解他的欲火。
这些年,无时不刻他都在后悔,如果当初他不要什么尊严,就只要她,她也不会狠心离开这么多年。
“好好说话?告诉你,我现在连看到你,都觉得无比恶心,更别说让我跟你好好说话。”
陶婉婉一瞬间变得冷戾起来,全身充满着寒气,她看着萧嘉天的眼神,*裸地充满着仇恨。
如果不是他,不是他,上官申民就不会死了。
其实那些事她已经看开了不少,只是上官申民的死至今她还不能忘怀,是她害的他。
想到他为了安慰伤心不已的她,抛下自己的妻子孩子驱车过来看她,却在公路上与一辆大巴车相撞
她才知道,她欠上官申民的是有多少,而他的妻子,也因为过度伤心,不久后便抑郁自杀死了。
所以,当父亲说要让上官铭冽跟小喻订婚时,她才这么忧愁,虽然上官伯父跟父亲交情甚笃,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断绝来往。
只是上官铭冽那孩子,性情太过邪佞深沉了,她很不放心。
她的话,终于让他承受不住,倏然大力喘气,脸色非常苍白,他对着空气不断抽气,弓起了腰。
陶婉婉起先以为他又要像以前那样故意谎称自己身子不适,博她的担心。
可萧嘉天愈来愈不对劲了,他艰难地喊着:“药,药”
陶婉婉这才惊惶地起身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