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断了九把了啊,现在已经只剩最后一把刀啦。”
“……结果反而遭殃的是刀啊?”
不愧是纯爷们,连切到手指都和普通人不同——琳突然想到,那刚才自己听到的那声饱含着悲伤的“嘶——”,其实只是因为心疼菜刀而发出的悲叹吗?
“不过今天很不正常啊,往常即使有贸易集会,人也没有这么多啊?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有你们的帮忙,或许那些孩子还真的会吃不消啊……”
放在以前,即使是有着节庆,在这个时间段里也不会有多少人会继续呆在酒馆中。可是现在,客人几乎是一批一批地涌入,走一批进一批,酒馆的作为基本就没有空闲过。也就这一会儿,持续不断的客流终于消停了一点。
“哦?和往常不太一样吗?”
或许安翰斯只是象征姓地抱怨了一句,但是爱莎却突然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今天到达.镇的几乎全部都是小本经营的游商,按照脚程来算的话,他们明天就可以到达隔壁的纳斯卡城了……距离贸易集会还有四天,需要这么早前往吗?”
“嗯……虽然往年也有不少游商会提前前往布置,不过毕竟不算多,像这样大规模地提前前往,确实有点奇怪啊……难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今天这里接待的所有客人中——我并没有发现来自燕京的商队哦。那些通关凭证没有一份是燕京那里的。”
之前依旧认为往常的那支商队是因为为了单纯的准备贸易集会而行程有变,不过今天下来,爱莎觉得多半是燕京那里出现了什么变故。但是,如果是封锁交通之类的大消息,又怎么会毫无消息流出?而且显然又不是什么针对商人的变故,要不然以商人的警觉姓,现在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平静?
“依我看,可能是燕京那里有什么需求,花了大价钱征兆了那里的商队吧?而且估计是大动作,否则这些游商不会提前前往会场布置了吧?”
爱莎说的随意,但是安翰斯的脸色却不是怎么轻松——和完全不关心帝国的爱莎相比,安翰斯多少还是对帝国的动向很在意的。
“现在帝国刚经过了一场大动乱,而且就这两个星期里又受到了不小的压力……”爱莎经由琳的讲述知道当时发生的情况,所以对这段时间帝国受到的来自周围各个势力的压力也是非常清楚,“眼下的纳斯卡城的贸易集会,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宣泄口,估计燕京那边也是打算借这个表明自己的态度吧?按照目前的动向来看,多半是大动作,而且不会非常友善就是了……”
【看起来光凭你一个也没有办法搞定那些呢……哼,身边一群短视的家伙,即使你能站得再高看得再远又能怎样?在他们心里,你其实只是一个靠着力量“压迫”着他们的暴君啊,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做出现在去寻找圣剑的愚蠢举动?迷信预言妄图打破预言,正是最容易通向预言中的悲剧的道路啊……不过,最后因为艾欧的原因,圣剑炎羽已经算是被你牢牢的控制住了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至少你和你的弟子绝对不会脑残地做出一些愚蠢的举动就是了。】
爱莎心中不由得为某位老人哀叹了一声。
“圣剑炎羽……前段时候被帝国回收了。”爱莎小声地告诉了安翰斯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直接导致了正在喝水的后者一口喷了出来。
“我……我没听错吧?真是传说中的,那把开国圣剑?”
“我告诉你这个,只是想说,最近一段时间帝国和周围一带的火药味都比较浓。所以……”爱莎忧心忡忡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中的酒液,“我也不敢说,这次的贸易集会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毕竟,燕京那里摆明了是有大动作了,要说是做给空气看的,打死我也不信。”
“那你准备怎么做?”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咯,我只是担心这些会对我现在的生活造成影响,至于帝国的举动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我以前是公主的时候都没打算管过,更何况现在?需要收拾烂摊子的是议长大人而不是我。”
爱莎说着,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安翰斯:“酒贮存的时间越久,味道也越香醇;现在的帝国也是一样,千年时间的积累,足够把那些辉煌,发酵成潜藏着的弊端和危害,时间越久,弊端也就越重……酒香绕梁,三曰不绝。被斯卡萨亲手打开的这瓶陈酒,你觉得,这股酒香会勾引到多少的酒虫?而我们的议长大人,是为了自己喝这酒呢,还是想找那些想喝这酒但是在开瓶之前隐忍不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