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厉的目光扫来,仿佛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颜清儿险些就心虚得把头低了下来。但是她不能,他的目光太犀利,她哪怕显现出一点不安,都会被他看穿。
“为什么明明做错事的是她,而且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你们却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在你们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把我当成了一个怪物吗?是不是无论任何人犯下任何错,你都会怀疑是我操纵的?”颜清儿的表情,俨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你想想,当时候我和爷爷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分身去打碎花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碎的,但是当时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在场。人都有失手打碎东西的时候,我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就是打碎了。到你这,却变成了阴谋论,而且我还是那个幕后黑手。哈,你不觉得这很荒唐?”
“行了,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废话。”慕肆城皱起眉头,一脸厌烦。
“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又要我以你哥的名义发誓?”
“别再把他搬出来,他不是你用来洗脱嫌疑的工具!”这种做法,令他感到非常反感,甚至是作呕。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厌恶到这种程度。她只是出现,只是发出声音,就让他避之不及。
“我没有拿他当工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的清白。芸芸那件事,是我做错了,但是你想想,除此之外,我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她忍不住表白。
“最好与你无关,否则——”无需多言,他一个冰冷危险的眼神已经预示了可怕的后果。
冰山一般的男人,大步离开了。
颜清儿只能站在原地,咬唇痛苦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
第二天早晨。
七点半。
许佳宁下楼,白凤已经在客厅里。
“妈,早。”
“早。”
主宾位空着。
许佳宁犹豫了一下,小声问。“爷爷还在生气吗?”
“哎,老爷子这次气得不轻,估计这段时间都不会下楼了。我又担心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自己闷出毛病。”白凤忧心忡忡。
“要不我给爷爷送早餐上去?”
她刚要起身,就被慕肆城拉回椅子上。“坐着。”
“老公……”
“肆城说得对,你现在去,正好撞上他生气的时候,只会适得其反。还是等过几天,等他气消了,再慢慢想办法。”
“嗯,也只好这样了。”
修长的手指将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
“谢谢。”她握住牛奶杯,暖暖的,犹如他给她的感觉。
从身到心,都是暖的。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觉得没有什么过去不的难关。只要两人的心是在一起的,那么,她便是幸福的。
颜清儿端着托盘下来,早餐原封未动,她放回饭桌上。“爷爷昨天就没吃晚饭,我担心他饿坏肚子。肆城,要不你跟爷爷道个歉,劝劝他吧?他肯定听你的。”
对她的话,慕肆城充耳不闻,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在许佳宁脸上亲了一下。“我去上班了。”说罢,起身离席。
“我送你。”
颜清儿的脸色有些僵硬。
……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上车之前,慕肆城问道。“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
“你今天不是有好几场重要会议吗?我跟过去,多不方便。”
“你可以在休息室等我。”
“算了吧,我可不想慕氏的职工说他们的总裁大人是个妻管严,连上班都要把老婆带在身边。”
“这叫爱妻如命,我为公司全体男性职员树立爱妻的好榜样,传播正确的公司文化。”
“哈哈哈。好好好,你长得帅,你说的都对。”许佳宁连声音附和。
“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