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肆城没说话,就掐了掐她的脸,宠溺无声。
他从一开始扎进她的“旋涡”,到现在,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无可自拔。
“嘿嘿,不生气了哈?”许佳宁就知道,在他面前,没有自己撒娇搞不定的事。撒一次娇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反正他是一定会“投降”的。
“你啊,就会欺负我。”
“嗯嗯,那你要不要被我欺负?”她眼里流转着得意的光芒。
“心甘情愿被你欺负一辈子。”
……
楼下。
老爷子发了一通脾气,摔了东西,满地狼藉。
“不是要走吗?还不滚下来?”他冲着楼上吼,但体力毕竟大不如前,再怎么吼,声音也不够大。
“肆城就说一两句气话,您别和他计较。”这事儿遇到太多,白凤也是很头痛,只能干巴巴地说着这些话。
“他就是存心气死我。”
“肆城最孝顺了,不会这么想的。”颜清儿给老爷子泡了一杯参茶。“爷爷,如果佳宁不愿意留在这儿安胎,您就别强迫她了,免得闹得更不愉快。”
白凤听得出来,颜清儿这是想把矛盾往许佳宁身上引,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了。
“你看阿城这么久没下来,应该是佳宁在劝他,他最听佳宁的话了。”
“可不是嘛?现在他整个围着她团团转,除了她,谁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大男人,还是我们堂堂慕家的继承人,竟然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这像话吗?”
他宁可他像那些二世祖一样,在外面养很多个女人,也好过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
“在我面前,那么桀骜不驯,一当她的面,就跟没脑子一样,妻管严,听起来都可笑!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没出息的孙子!”
一口血气涌上心头,老爷子没缓过来,激烈咳嗽。“咳咳……咳咳咳……”
“爷爷,你别再动气了,身子要紧啊。”颜清儿急忙帮他顺背,又是端茶递水。“我相信佳宁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她不是故意挑起你和肆城的争端。只要她替你们考虑,就不会坚持要回去的。她会想明白。”
白凤实在听不下去。“你别再把责任推到佳宁身上。”
“我没有啊。”颜清儿一脸无辜,“我是在替她说话。”
“我看不像。”
“那是因为你胳膊肘也向着那个女人!”老爷子一时气急攻心,说话犀利。“清儿处处维护她,你反倒说她针对她,是非不分。”
“爸,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说实话,这不是佳宁一个人的责任。之前肆城不也不喜欢住在家里吗?”
“但他以前有处处违抗我吗?这一个月我们吵得架,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你说不是因为许佳宁,还是因为谁?她要是有清儿一半懂事,也不会把我气成这样!爱留不留,不留滚蛋!清儿,送我回房。”
“是,爷爷。”
颜清儿扶着老爷子起身,转头对白凤冷笑了一声。
……
回到房间。
“作孽啊,作孽,要把我气死了。”老爷子捶胸顿足。
“爷爷,您别生气了。”
老爷子走到一尊佛像前,虔诚地点了三根香。三十多年前,他生了一场重病,后来去求佛才奇迹般地好了。从此以后,他就一心归佛,特意从庙里请了一尊菩萨回来,日日夜夜拜祭。
“阿弥陀佛,请菩萨保佑我慕家安宁!”老爷子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
“这是我现在信了佛,脾气比以前好多了,这要是换作从前,我早就一顿家法了。”
“爷爷您坐。”颜清儿扶着她坐下。“是啊,佛家说不能生气呢。今生的相遇,是前世积的缘分。”
“是缘分,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