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也就说,怀疑太后的人,其实不少?”
“朝政败坏如斯,总要寻一个背黑锅的。朝中的相公们哪有错,那既然相公们没有错,这宫中女子添些罪过,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
听出冯瑜宁言语中的讥讽,魏昊笑着道:“欺负孤儿寡母这种事情,也确实没品了一些。”
“谁说不是呢。”
冯瑜宁一听魏昊的话,就知道对了脾气,放开了说话,“举凡朝政败坏之时,多讲严明法度。繁文缛节多不胜数,行事做事拖沓无比,较之开国之处,好似天壤之别。”
开国时规矩哪有那么多,讲纪律根本不需要耳提面命,令行禁止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反倒是制度完善的王朝末年,明明吏治败坏,却是纪律问题年年讲月月讲日日讲,之所以如此,无非是无能之余,缺什么说什么。
冯瑜宁毕竟也是一层层做事做上来的,受过的委屈多如牛毛,这光景,也是抱怨一番,略作发泄。
一路聊天,不多时,竟然又回到了五泉县。
此时,城头上官民都是相当紧张,远远眺望,见一头巨大盘羊扬蹄前进,而羊背上,跨坐着一人,尽管双目已瞎,但面目未变。
“冯县尊?!”
“是大老爷吗?”
“是!是!是大老爷,是老大爷没错!”
“快,快,快快快,快去迎接大老爷!”
城头上一阵热闹,很快城门打开,官吏鱼贯而出,纷纷出城迎接。
“好大的羊。”
“那不像是普通的家羊……”
除妖监的除妖人定睛一看,便觉得那盘羊很不简单。
“妖、妖王!”
“什么?!妖王?!”
“冯县尊竟然以妖王为坐骑!”
除妖人纷纷震惊,而在此处的巡天监成员,则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冯瑜宁被己公子、徐慧之囚禁,此事醒悟过来的人不少,也想起来冯瑜宁遭受了严刑酷法。
可现在一看,冯瑜宁残废是残废了,看气场更胜从前。
尤其是那盘羊坐骑,一双大角卷曲,威风凛凛不说,竟是有非常罕见的文韵,使得冯瑜宁的气质更加超然。
而在盘羊前方,一员勐将手牵缰绳,指引方向,正是“赤侠举人”魏昊。
明明排场不大,可五泉县城外迎接冯瑜宁的官民,都是大气不敢出。
“大象,怎地突然安静了?”
“怕是吓着了。”不等魏昊说话,老羊精开口笑道,“魏君在给您造势哩。”
“大象有心了。”
“哈哈,也是免得之后还要再出风波。这光景吓唬吓唬墙头草,想来之后冯县令办事,也要轻松得多。”
倘若冯瑜宁身躯完好,自然没有那么多担忧。
可现在冯瑜宁身体残疾,就得行非常事。
那些打算阳奉阴违的,要是想欺负冯瑜宁现在行动不便,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冯瑜宁是不是有什么神奇际遇,得了妖王为坐骑;其次就要琢磨琢磨,而且是反复地琢磨,自己面对“赤侠举人”魏昊,有几斤几两。
跟别的英雄豪杰不同,魏昊杀人不眨眼。
“恭迎大老爷回城……”
“恭迎县尊返城……”
官民各有呼唤,但相同的,大抵上就是对冯瑜宁没有小觑之心。
瞄一眼宛若大象的巨大盘羊,再瞄了一眼巨大盘羊前头领路的魏大象,不管官位高低、修为如何,都是乖乖顺顺,不敢有半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