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环境雅致,视野也好,与师父的品性相符。徒儿这就命人去打扫一番,师父马上就可以住了。”
独孤毅摇了摇头,道:“不了,你身为霍府的当家的,怎么能把自己的院子让给我呢。我过来的时候瞧着有一处院子正在动工,我觉得那里就很好,我就住在那儿吧。”
霍启登心里一顿,独孤毅所说的,正是霍云卿原先所住的绿园。绿园的主屋坍塌了,现在正在动工修缮。想到原先那一层,霍启登连忙说道:“师父您有所不知,那里是绿园,正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女儿的院子。这死了人的院子甚是晦气,实在是不适合师父居住啊。”
“是吗?”独孤毅含义不明地笑了笑,道,“那正好,我这人命硬,正好可以克克这股子晦气。日后,也好保你霍府福气延绵,长盛不衰。”
霍启登还想说些什么,独孤毅却是一摆手,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如此,霍启登再不敢多言。
这时,苏嬷嬷扶着霍老夫人走了进来。
柳氏眼尖,第一个看到,忙上前来殷勤的说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霍老夫人微微颔首,不着痕迹的躲过柳氏的搀扶,道:“你们二人先下去吧,我在这儿和老朋友说会儿话。”
柳氏还想说些什么,被霍启登拉走了。苏嬷嬷也离开了。
之后,正厅之中,便只剩下了独孤毅和霍老夫人二人。
独孤毅沉默不言,而霍老夫人看着他,渐渐地竟是落了泪。独孤毅也不劝,就那么干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良久,霍老夫人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在离独孤毅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毅哥,一别数年,你怎么一点儿消息也不肯透漏给我呢?好歹也来一封书信,告诉我你是死是活。这么多年,我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可知,我这么多年过得有多么煎熬?昨日娇儿大婚,登儿告诉我你回来了。我还不肯相信,想着要见你一面,谁知等到深夜也没能如愿。”
独孤毅却是笑了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浪迹天涯罢了,有什么好惦记的?我回来见你们把卿儿,啊不,娇儿照顾得这样好,心里很是感激呢。”
霍老夫人一愣,顺着独孤毅的话往下说道:“且不说你我二人是师兄妹,单就登儿是你的徒弟来说,他替你照顾娇儿也是理所应当。”
“你们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
之后,二人都沉默着,久久不语。
最后,终是独孤毅站起身,道:“我离京数年,想出去走走,你自便吧。”
“我老了,腿脚不灵便。要不,让登儿陪着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回绝了霍老夫人,独孤毅走了出去。他离京数年,京城里变得比以前富庶了很多,街道上人来人往,倒也是热闹。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碧云楼,他瞥了一眼正在排队的客人,径直就走了进去。王成守在门口,一见是他,忙拦住了。
独孤毅两眼一瞪,道:“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