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害人终害己

    霍云卿向前跨出一步，和柳氏站了个面对面，道：“母亲，如此女儿便要问了，为何您身边的丫头受了伤，要向女儿来要一个说法？难不成，母亲怀疑她身上的伤，是我所为？若是如此，母亲还需要拿出证据来啊。”

    柳氏心里一惊，今日她刚刚起床，没见到如碧前来伺候，就着人去寻。回来的人禀报说如碧躺在屋子里呻吟不止。柳氏大惊之下，便亲自去查看，只听那如碧说是霍云卿所为，便大张旗鼓的寻了来。至于如碧如何认定是霍云卿所为，她倒不清楚。故而，柳氏看向了如碧，道：“如碧，你且将这件事如实道来。”

    如碧一怔，只发现自己无从说起。如碧一向是心高气傲的，昨日她的东西被霍云卿当众烧毁，让她的颜面尽失。她去向柳氏禀报，柳氏当时因为自己伤到了屁股，正疼得直叫唤，就没有搭理她。她咽不下这口气，便出门寻了个卖蛇蝎的，把那些毒物丢在了霍云卿的房间里。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那些蛇蝎尽数到了她的房间内，将她咬得无处藏身。此事定然和霍云卿有关，可是这个中原由，让她从何说起。

    如碧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

    见状，霍云卿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坐下，“你且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说出来。”她还就不信了，不是她做过的事情，怎么就能安到她的头上来。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看着如碧，柳氏急得不行，伸出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低声喝斥道：“既然认定是她，那你就说啊。”

    如碧心虚地看了柳氏一眼，低下了头。

    正在这时，霍启登引着一名身穿官服的人走了过来。

    柳氏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迎了上去，道：“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霍启登正色道：“夫人，这位是大理寺的李大人。李大人所查的一桩案子与我们霍府中人有关，我等都要配合李大人的调查。”

    柳氏闻言，对着那李大人道了个万福，“李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那李大人还了礼，眼神将在场的众人扫了个遍，“现在只是怀疑而已，至于那人是不是霍府中人，要调查过才能知道。”

    说着，李大人看向身后的官差，道：“来人，将那贩卖蛇蝎的刘四带上前来。”

    官差押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走上前来。

    如碧看到这人，身子止不住的后退，想要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可是，已经晚了，只见那叫刘四的男人扬手一指，就指向了如碧的方向。刘四肯定道：“大人，就是她！”

    如碧吓得膝盖一软，倒在地上。

    霍启登面露疑虑，看向了李大人，道：“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人朝着霍启登拱了拱手，道：“霍大人有所不知，今晨城南有一户人家暴毙，死因便是被蛇蝎蜇咬致死。我等顺藤摸瓜，便抓到了这贩卖蛇蝎之人刘四，而据刘四交代，昨日有霍府中人也找他买过蛇蝎。为了稳妥起见，下官才登门叨扰，如有不妥之处还望霍大人海涵。只是这丫头买蛇蝎的意图尚不分明，只怕要跟我去大理寺走一趟，说个清楚了。”

    闻言，如碧面如死灰。她一个身居内宅的丫鬟，几时见过这等架势？

    霍启登不动声色的看了如碧一眼，道：“自当如此。”

    即刻便有官差上前，架起了如碧抬步便走。

    “慢着！”

    霍启登看了看出声的霍云卿，道：“卿儿，李大人在此，不可造次。”不知怎的，只要霍云卿一开口，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