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私自来人间理当该罚,如果她好好待在山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就是公平。”
巫啼花也来了气,“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占映天将手上的麻袋东西扔到车上,拍拍手上的灰,转身正视她,“在我这里只有三界规条,没有人情。”
巫啼花被他噎住,怔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没人性。”
刑场设在城外十里处的一处空地,后面是山,两边是水,一来以防止妖精逃跑,二来防止围观百姓太多引起骚动。
早在两天前,当众处决妖怪的告示就已帖了出去,十里坡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城里众人早就翘首以盼,等着亲眼看亲妖伏法,一睹妖精真容。
此时才不过巳时,行刑外已围满了百姓。
三玄带着几个小道在布法阵,国师还没来,只有县太爷带着师爷在现场压阵。
空地正中间,简单的刑台已经设好了,在距刑台十里远的地方搭了个凉棚,县太爷坐在里面,一旁空着的位置想必是留给国师的,巫啼共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时辰差不多快到了,国师应该一会就到了。
远远的,侍卫横起长矛将百姓隔开,“退后退后,一会雷劈下来可不长眼,回头少了胳膊腿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人群被逼退了两步,又上来了三步,官兵跟百姓左右拉扯着,巫啼花也在其中,顺着人群进进退退。
“这就是杀了十里坡张员外家的那个妖精?不知长得什么样,吓人不吓人。”
“听说是檀娘指使外头的男人杀的。”
“檀娘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
巫啼花站在人群中,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凭白的背了不洁的骂名,如果不是这回张怀远死了,恐怕大家会以为她早就死了呢,她只是替张家赚钱的机器而已。
树妖跟檀娘被侍卫押了过来,受过极刑的两人身上伤痕累累,饶是离得远,可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巫啼花站的那处位置本来就是个洼地,前面的人不住的往后退,她也只能跟着人往后挪,不知谁踩了她一脚,巫啼花啊地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又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妖精发狂了”人群像炸开了的锅似的,潮水一样疯涌而来,巫啼花正抱着脚痛揉着,就见无数条腿冲她袭来,忙抱着头钻到地上。
“啊,啊……”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又踩了她两脚,感觉大脚印就要踩了下来,巫啼花感觉肩上一紧,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扭头一看,是她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
占映天几乎是半扛着她往外走,人群冲过来的时候,他还不忘将她护在身前。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人群已跑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只个胆大的还留在那里,空地上不少被跑丢了的鞋。
巫啼花发现自己还在占映天怀里,挣扎着跳下来。
正纠结着要不要说句谢谢,回过头一看,哪还有人啊,占映天早就回马车上去了,巫啼花落了个没脸。
这时刑场传来击鼓声,巫啼花顾不得计较这些,忙提着裙摆跑了过去。
树妖跟檀娘双双握着手,利用这最后一点时间相处,巫啼花远远瞧着,见他们并没说话,只是深情的望着对方,脑子里一时蹦出许多的歌词,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
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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