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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规矩。”
“不洗手不讲卫生。”
青儿这时洗完手出来,也帮着道:“巫姐姐说饭前便后要洗手才是好孩子,大师兄,你就听巫姐姐的去洗手罢,要做个讲卫生的好孩子。”
占映天被他说得脸红,筷子已经拿了起来,又放下,转身进去洗手。
小客栈里柴油灯光线昏暗,照着一桌朴实的饭菜。柴伯点了管汗烟坐在门口的长凳子上抽着,小春跑到他跟前依偎着。
巫啼花道:“柴伯,你跟小春也来一起吃罢。”
柴伯笑着道:“你们吃罢,我们吃过了。”
巫啼花看看小春,确实不馋的样子,想必猎户家的孩子不缺肉,便也不再客气,坐下吃饭。
占映天洗了手出来,沉默的坐下吃饭。
青儿很快吃饱了,又跟小春玩去了,巫啼花主动请缨去洗碗筷,她洗好锅出来,见占映天在跟柴伯聊天。
柴伯问:“你师傅身子还好?”
“好。”
“也有两三年不见他了,回头得空让他也下来走走,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临死前再见上一面。”
“您身子骨还硬朗。”
柴伯叹了口气道:“世事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上个月十里坡张员外家一家三十二口一夜之间全被灭门了,好端端的,前一天我还过去送皮货,隔天就出了事,要是我再晚一天去,兴许也撞上了,听说连夜里打更的都被杀了,真是造孽呦。”
占映天皱眉道:“官府怎么说?”
柴伯笑着道:“官府?官府派衙役仵作过去收了尸,也验了尸,那尸体个个一招毙命,胸前碗大的一个洞,凶器都没找到,官府帖了告示出去悬赏通告,可是半个月下来,一条线索也没有,你说奇不奇?”
“胸口一个碗大的洞?”
柴伯道:“可不是,有人说是妖做的,从益州找了三个天师过来帮忙捉妖,三人晚上去张员外家做法,到隔天早上发现三个人的尸首齐刷刷挂在正屋的房梁上,胸口也是碗大的疤,见过的人都说,场面太惨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占映天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后头说:“悬赏奖金是多少啊?”
巫啼花从里头出来,搬了个长凳坐到两人中间。
柴伯道:“赏银?一百两。”
“哇,这么多?”
柴伯道:“一开始也没这么多,因为案子实在难破,加上又死了天师,现在根本没人敢接手,县太爷都带着妻妾躲出去了。”
占映天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巫啼花道:“一百两银子啊,你没听见吗?有了这银子咱们日子就好过了。”
“还不确定就是妖做的,你别听风就是雨。”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占映天道:“我这趟下山还有别的事,不能跟着你胡闹。”
“赚了钱,难道是我一个花吗?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她最烦他一副清高的样子,好像全世界就她市侩,难道清高就不用吃饭了?
“总之,要捉妖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占映天说完,赌气上楼回房间去了。
柴伯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说什么,磕磕烟袋锅子,好言劝道:“姑娘,其实小天的顾虑也对,都死了那么多人了,那就算是个妖肯定也是个厉害的妖怪,别人躲还来不及呢,钱虽重要,人命更要紧。”
巫啼花也有些不好意思,“您说的对。”
“时候不早了,姑娘早点休息罢。”柴伯收了烟锅别进腰带里,走到门口叫院子里的两个孩子,“小春,回来睡觉了。”
小春跟青儿跑进来,青儿看见只有巫啼花在,便道:“大师兄呢。”
“回房去了,咱们也睡去。”
巫啼花跟柴伯他们道了晚安,带着青儿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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