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觉得有东西抓住了她的手腕,“咯咯咯,好没规矩的小丫头,连招呼都不打就想走!”
鬼不是摸不到的吗?为什么手腕上的感觉这么真实。
咔擦,她觉得胳膊跟断了一样传来剧痛。
“啊!”她惨叫一声,一惊之下睁开了眼睛,终于看见了眼前的两个东西。
那是一白一绿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鬼,女人的脸白得跟墙似的,一张血盆大口,正对着她笑,而另一边那绿衣男子也是满脸狰狞,嘴里黑乎乎,看不到牙。
抓着她手腕的,正是那个白衣女人。
那女人打量着她道:“喂,你几岁啊,太老了肉可不好吃。”
她用手指挑起她下巴,那手上传来的冰冷,仿佛带着一股来自地狱的气息,巫啼花死死闭住眼睛:“不知道二位是哪路神仙,小女子初来贵宝地,无意冒犯,还请高抬贵手,如果实在想吃人肉的话,这府里还有一个小孩,才十几岁,我都三十了,你们找他去罢,求求你不要吃我。”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保自己了,青儿,你可别怪姐姐。
白衣女子嗤地笑了。
巫啼花调转过头,刚走两步就看两双脚站到了她面前。
“你走哪去?”
那绿衣男子抓住了她一条胳膊。
巫啼花低垂着头,实在不敢看那两张鬼一样的面孔,可再耗下去,她一定会被吃掉的,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她突然一把甩开他,拼命往前跑,“救命啊,来人哪!救命啊。”
手上的灯笼刚才跑丢了,此刻前面黑漆漆的一片,她能感觉到那两个东西就在她身后不远处,脖子上凉飕飕的,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呵出的冰冷气息。
巫啼花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就听青儿的话安生躲在房间里好了,可这也不能全怪她,她哪知道这种东西不论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存在的。
巫家世代从巫,但能感知到鬼神这种能力并不是人人都能遗传得到,比如她妈妈。
一个巫师没有感知鬼神的能力,那当然是不称职的,所以妈妈经营的跳大神生意并不好,为了家里生计,小时候巫啼花没少被逼着去现场客串一下,比如给鬼带个话啊,请鬼上个身什么的。
从她五岁开始记事时起,妈妈就开始培养她做一名巫师,但她一直觉得上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人太完美,所以妈妈看不到鬼,却深爱巫师这职业,而她天资优渥,却后天不足,见了鬼跑得比鬼都快,更别说做巫师了。
为此妈妈到现在都不能释怀,许多个夜晚只能独自一个人默默叹气,巫家的根基要在她手里断了。
巫啼花不孝的认为断就断罢,这年头哪还有什么巫师,说出来叫人笑话,她觉得自己一直嫁不出去跟这个有很大一部分关系,谁愿意自己女朋友是跳大神的呀。
所以,为了改变命运,她选择了读书这条出路,不过,似乎也并不太理想,因为高考时的分数不高,她只能选了个冷门的职业,考古!
偶尔研究古物时,看到几千年前的瓦片上出现跳巫的壁画,她都会暗自安慰自己,这个职业跟她们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多少还沾着点边,不算太大逆不道。
听妈妈说,她们巫家的巫术传女不传男,以前好像也是传男的,但是从某位先祖开始,就立下了硬规矩,传女不传男,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诅咒,巫家的女人婚姻都非常坎坷,即使顺利的谈恋爱结了婚,丈夫也很短命,所以为了避免这个悲剧,很多巫家女子,都选择只生孩子不结婚。
借种。
听起来是种很时髦的事,不过细想想又觉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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