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韵冷冷的开口道:“胆子倒不小啊。你以为本宫是什么人?是瞎子还是傻子?岂能任由你在眼底玩花样,始终无知无觉?”洛瑾吃力的道:“是……是胡为向你说的?这个……可耻的叛徒。”她嘴角已经扯破,再说起话来都如刀割一般。沈世韵冷笑道:“用不着瞎猜疑。别说小小的吟雪宫,放眼江湖之广,也没几件事瞒得过本宫。我想捉一个细作,还需要听旁人告密?你干了没两次,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没点破,想等你自己悔改。不过时至今日,你该懂得忍耐总有限度。”洛瑾黯然苦笑,道:“好,是我自作聪明。我……我认倒霉了,听凭娘娘责罚。”沈世韵冷声道:“本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老实交待,你盗窃图纸,是谁指使你的,目的何在?不过我也提醒你,就算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得很。”洛瑾苦笑道:“既然你都清楚,那又何必……何必再问我?”沈世韵怒意更盛,但念及她和自己长期的情谊,一时误入歧途,也盼望能说服她回归正道。叹了口气,微俯身将她扶起,拉了把椅子给她坐,取出锦帕擦去她满脸的泪水,缓和了语气道:“我刚进宫时,孤苦伶仃,一直是把你当亲姊妹看待的,咱们今天就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自己想想,只为了江冽尘那畜生,你就这样糟践自己,值得么?他对你也没见得有多好,看到你自甘堕落,我在心痛之余,也十分为你惋惜。”
洛瑾听她温言劝说,无奈早已情根深种,再无转寰,一阵阵的心酸委屈,刚擦干的泪水又涌出眼眶,哽咽道:“我知道在别人看来很傻,但只要我认为值得,那就是值得的……无论如何,请您相信我,我也不想背叛您,不愿陷入如此两难境地……可是我,可是我……我更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别无选择,我是真心爱他的!”沈世韵不屑道:“你懂什么真爱?好,我来问问你,你喜欢江冽尘什么?就因为他皮相生得好?”洛瑾默认不语。沈世韵冷哼道:“果然没错。那只是最肤浅的好感罢了。他先对你不冷不热,若即若离,从而形成种蒙胧的距离感。你从没受过这种待遇,才会觉越是难以接近之人,越能引起你的兴趣。这无非是另一种‘欲擒故纵’。像你这般长期养在深闺中,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女,自然是稍一勾搭就上手了。”洛瑾即使认同江冽尘对自己居心不良,一片痴心仍未稍减,低声道:“我……不管他怎样,我都会爱着他,一辈子不变心……”沈世韵渐感烦厌,道:“你该知道,他和那些纨绔子弟不同,之所以接近你,全是在利用你来对付我,你只是他的一件工具,连好色动心都谈不上。你还能这么心甘情愿?”洛瑾认真的道:“我不怨他,无论他待我是好是坏,我都愿意被他利用,无怨无悔。至少在他眼里还有利用的价值,也是好的。”沈世韵极力耐着性子,道:“好,本宫也不来跟你争。他对你有什么打算?说过要娶你没有?我再退一步,就算是你死乞白赖要嫁给他,他肯答应么?”洛瑾摇了摇头,道:“我不要名分,只要能够跟在他身边,即使永远做一个使唤丫头,也是甘之如饴。”
几句话交谈一过,沈世韵看清洛瑾泥足深陷,再劝说也只是白费口舌。冷笑道:“真是够无私的爱,算你高尚。本宫最后关照你几句,你以为战略图纸那么不值钱,总能放在老地方供你去偷?我只是将计就计,刻意准备了一些假图,让你盗去给他,你还真是尽忠尽责,每次都不让我失望。”先前不管沈世韵说什么,洛瑾都只是默默听着,沉着应答,但得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却是当真慌了,瞪大双眼道:“假……假图?”不论是靠直觉还是凭分析,均知此言绝非玩笑。沈世韵冷笑道:“正是。只须将标示稍加改动,一旦敌人信了,作战时便是自将首级献予我军,魔教指日可破。”上前几步,弯下身凑近她脸,柔声道:“如果他没上当,说明他根本没拿你当一回事。如果他按照图纸应对部署,伤亡惨重,那可一定恨死你了,你既然说喜欢他,想来也不会对他一无所知,江冽尘手段有多残酷,不用我再举例了罢?你帮了那么大的倒忙,他只会以为是你跟我合谋算计。你说,他会怎么对你?被自己最爱的人亲手杀死,这种滋味可不是轻易能体验到的,本宫不知详情,只料想必定不大好受就是了。”手撑着椅背,慢慢直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冷笑道:“你想脚踏两条船,却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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