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证据吗?”聂枫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黄太太把脸一板:“我要有证据还找你……嘿嘿,对不起,我就是没什么证据啊。”
聂枫笑了笑:“没关系,黄太太你接着说。”随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夹了一条小黄花鱼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看来,搞刑警和当侦探完全是两回事,刑警是尽可能让别人提供证据(或者线索)自己去查,而侦探更多的是自己要寻找证据线索。
黄太太说:“我真的感觉她不正常,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我的感觉从来都是很准的,呐,比如她以前不怎么打扮的,现在一天到晚画得跟个熊猫似的,一天要换好几次衣服。以前她回到家,一张脸跟死人一样没个笑脸,可现在,经常听她哼哼情歌什么的。”
“会不会是你儿子哄她高兴了呢?”聂枫又咋了一口酒。
“哎呀不是的!聂侦探!”黄太太听聂枫怀疑她的直觉,都有些急了,“我儿子这段时间一直唉声叹气的,他们俩也很少说话。我儿子经常在客厅熬夜上网打游戏,深夜两三点钟才回房间睡觉。几天前的一个早上,他们都上班了,我准备洗衣服,发现我儿子换下来的内裤里有……有男人那东西!我就奇怪了!”
聂枫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啊?”
“哎呀,就是……就是……男人很长时间没那个了,才流出来的那东西呗!”黄太太被聂枫逼得拐弯抹角找词替代,都有些不好意思。
“哦,跑马嘛,这有什么,青春期以后的男人都会有的。”聂枫是法医,说这些都习以为常,但却把薛云霞弄了个大红脸,悄悄捅了他一下。
聂枫干笑了两声,忽然一皱眉:“不对吧,你儿子都结婚了,怎么还会跑马啊?”+
“就是嘛!”黄太太见聂枫这个侦探也发现了这里面有问题,仿佛遇到了知音一般,气呼呼同时又有几分得意地说道,“晚上儿子下班回家之后,我把他拉到房间里,逼问他究竟和他媳妇怎么了。开始儿子死活不说,我追问得紧了,这才低声说,他们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同房了,儿媳妇总是说身体不舒服,不让他碰。我儿子又是个闷牯子,儿媳妇不让碰,他也不闹。把我气得要死。”
“两个月没让碰?嘿嘿,看样子还真有问题哦。”聂枫赞同地点点头,他开始体会到,私家侦探要想获得这笔生意,最好顺着顾客的话来说,毕竟双方是一种委托聘用关系,而不像警察与被害人,纯粹是公事公办。
“就是啊!”黄太太听聂枫认可她的看法,更是高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老爸常年在外做生意,很难回趟家,回来也不管儿子的事情,我不能让我儿子受这委屈,所以我和我儿子说了,我让他们离婚,这种女人跟妓女一样,有什么可珍惜的!可是,我儿子闷着脑袋不说话,逼急了,就冒了一句,说我又没有证据,就算上法院离婚,法院也不会支持的。我气坏了,所以来找你们,想请你们帮我找出证据来,最好能捉奸在床!”
“这个简单!”聂枫中指头在鼻梁上将墨镜一推,“交给我们好了!”
薛云霞见聂枫成竹在胸的样子,也很高兴。
黄太太更是高兴,笑眯眯端起饮料敬了他一杯酒。然后瞧了瞧薛云霞,低声问道:“这费用……要多少呢?”
聂枫转头看了看薛云霞。薛云霞微笑着朝他努努嘴,意思让他自己拿主意。聂枫想了想,迟疑了一下,说道:“六……五千吧!”
“五千?”黄太太睁大了眼睛。
“怎么?太贵了吗?那……”
“不不!呵呵,我只是太惊讶了,聂侦探,你是我见过的最实诚的侦探了!”黄太太喜滋滋拿起手提包,从里面取了两捆百元大钞,一看就是刚从银行提出来的,从其中一捆中抽了一半多,放在聂枫面前:“聂侦探,你点点,多了当小费好了。”
她抽钱出来的时候,聂枫就看清楚了,这一捆是一万,她抽出一半多,显然已经超过五千,还不用退,可见这黄太太对聂枫提出的这个价格太满意了,不仅没有还价,还多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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