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霁琛冷冷的瞅着她。
沐清秋屏息,知道人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眼。可是她说的也是事实。
抬手,她悄悄的揽住他的胳膊,尽可能的柔声的低语“我知道琛是担心我,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太大意!可是,这些事情想来也是早晚要发生的!现在显露出来总比以后我进宫之后再闹出来要好的多啊!所谓腐肉就是要早些切割出来才不会荼毒了整个的身体!有病也是要早点儿治,是不是?”
这一番柔软的话说下来,明显拽着的某位仁兄的胳膊和缓了许多。沐清秋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她悄悄抬头,果然,人家脸上的神色也明显阴云过晴。只是人家转瞬就察觉到她偷偷瞧过来的目光,当即白了她一眼,沐清秋忙扯开狗。腿的笑容,这次,他终于是无奈摇头“现在你的功夫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嗯?
功夫?
愣了下,沐清秋方反应过来人家这是在调侃她的溜须拍马。
当即嘿嘿的笑了笑,眼底一转,又赶紧的一手捂住了她自己的脑袋“嘶还是有些痛!”
“再吃一剂药?”
沐清秋忙摆手“不用!”
“哼!”清淡的冷哼过后,头顶上似乎是一声轻叹,他反手揽住她,又把她靠到了自己身上。
感觉着身侧这人已经又是和煦如风,温暖如玉,沐清秋满足的扯唇笑开。
“以后小心一点儿!”
“哦!”“如何做?”
“除非是我相信的人,不然谁都不要理会!”
“你相信的人?”
“琛相信的人,就是我相信的人!”
“油嘴!”
“我今儿吃的清淡!”
“睡觉!”
“好!”过了会儿,沐清秋均匀的呼吸声便清浅传来
炎霁琛低眉看着缩在怀里睡的安宁的女子,眸光落在她头顶上裹着的白纱。
陡然,一阵心缩的疼痛。
是他的错!
明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却还以为她是朝臣,竟是忽略了后宫里的那些人对她的愤恨,怨霾。
若非是这次安乐王发现的及时,那后果——
自从宸妃之父,也便是他的太傅过世之后,他就习惯掌控,因为但若是一件事情不曾留意,就是满盘皆落索。。
是以,就是曾经的她竭尽全力,也未能帮着那个人登上皇位。
是以,他登基不日便一举灭了那个人的实力。让那个人终日惶惶不安。
他以为可以安心,以为安稳皇位,近在咫尺。
却万万没想到,有人竟在宫内对她下手!
炎霁琛抬手,覆上她的面庞,柔滑的肌肤带着他熟悉的香甜。慢慢随着指端的浮动滑入心间。
耳际,恍惚的又响过她那样清晰在他耳边说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
女人!
朕会给你!
只是你,能不能等!
轻微叹息一声。
炎霁琛揽着她的臂膀又些许用力。
眸光转辗,想到查看了整间暖阁的太医的启禀音落“并未查到丝毫药力!”
没有查到吗?
事实摆在眼前,毫无疑问的就是想要把她祸乱后宫的事情坐实!又怎么会不给她下药?
除非,那药,无色无味,无声无息,对女子没用!
宝和殿。
温泉池水当中。
渺渺的池水荡出波痕,美人在当中露出雪白的肌肤,那晶莹的温泉池水沿着她的臂弯滑落在水上,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但见她招手习习。身侧的宫婢上前,一条毯子而下,她已经从水中长身而起。
青丝当下,散落着遮挡住奥凸有致的身形,却挡不住那体香盈盈。
娇柔臂膀微沉,纤细的人儿已经走出了层层帘帐,到了温暖的寝殿之中。
“你们下去吧!”
“是!”要了心些。众婢女退离。
宸妃不着粉黛,走向自己的床侧。
却在几乎走近之时,突的蹲下脚步。
转眉间,看向镜子当中自己的模样。
镜子里的她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杨柳细腰赛笔管,粉香处弱态伶仃,回头一笑,便足可以百媚丛生。
这样的她,何尝不能做那后宫之主?
这样的她,为什么要被那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压在脚下?
幸之,时至今日,那个女人唯恐就是有着通天之能也没办法继续坐稳那个位置了。
只是可惜,那个人竟逃过一劫!
不过,她也算是阴差阳错的知道了他的秘密!
因为她的药,但凡是男人就绝没有能逃得过!哪怕就是宫中的随侍太监,至少都会弄个面色绯红,燥乱不堪。
难怪皇上会对他这么不同,甚至还樱园共宿!
原来——竟是如此!
镜子当中的她,露出绝美一笑,这一刻,只若倾城风华。
此生,她最恨的便是两个人。
那个关幽儿,她自是愤恨。
可更恨的是他,那个女扮男装混迹朝堂的沐清秋!
若非是她害了她的父亲,她司家一门忠烈,就是当这个皇后也绰绰有余。
若非是她害了她的父亲,她的弟弟又怎么会如此不成材!而就算是她求了请,让她的弟弟免于死罪,那又怎样?
若非是她,她一家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只不过,既然她沐清秋是女子,那她想要做的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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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
炮竹声声似乎都是另个情景之地。
幽深的宅门之内,安乐王府。
“清风斋”灯光灼灼。
浅缓的琴声缓缓清雅迭迭,在空中荡出浅浅的忧思。
突的,琴声嘎然一断。
屋内。
琴声断窒之地,花洛槿低头看着自己跟前已经断了弦的方琴,眼底里是显而易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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