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第二部分便是缺失遗漏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商人们购买盐引的数量连年锐减,按理来说我朝盐引价格一直不变,而百姓总人口也未有太多变化,可为何这一部分的收入就已经下跌至只有三四十万两银子...这...”
朱由检没好气的说道:“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人对其动手了呗!真是不知死字怎写!”
“更关键的是,按理来说商人购买盐引,拿着盐引去购盐,随后送至全国进行售卖,可就奇怪在了。
这盐引的收入下降了,可这满大明的盐却没有短缺的迹象...”
眯着眼睛,朱由检冷冷的说道:“嗯..继续说下去..”
“臣就怀疑,有人进行大规模的晾晒炮制私盐,于是臣便派人前去沿海地区,沿海线策马而下,发现在福建地带就有大量的晒盐场,而在内地四川等地,却有大量煮盐工坊,而这些背后无一例外都是当地的士绅家族把控...”
朱由检用手指尖用力的捏了捏鼻梁。
明朝的盐制弊端早已被记载在史册之上,于是朱由检上位没多久就派人前去各地实地调查。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结果出来却果然不出所料。
无论是盐商还是私自制售私盐的当地士绅,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独立在当地毫无忌讳的进行制盐。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当地盐商。
勾搭当地的地方官员,与当地的士绅地主一起相互勾结,一同组成巨大的利益共同体。
而在其中不断的对朝堂每年为数不多的盐税下手。
最后只有一个结果,朝堂越来越穷,他们的腰包却越来越鼓。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该怎么办?”朱由检轻轻发问。
“皇上,臣以为这件事恐怕难以一时间解决,只是简单的摸排走访,我们这一路上就不知道折掉了多少税丞...”
“你的意思是朕,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若是如此,你毕自严就不会来了,说说吧!你的想法。”
此话一出。
毕自严的神色瞬间也冷了下来。
“臣以为!此事唯有杀个人头滚滚!方可让人不敢再犯!”
“那就杀!”
“臣..遵旨!”
不知不觉中,几乎所有受朱由检影响的官员,已经逐步开始接受这样直快的处事风格。
“是不是还有茶税问题?”
“回禀陛下,正是!臣已进行过调查,这茶税几乎与盐税重合,主要还是江南地区,臣发现每年大明输出海外的茶叶总价值早已超过千万两白银,但收上来的茶税只有区区不到十万两,无论是不是达到了三分之一的商税标准,但这百分之一都不到的税收..”
“并且此次调查还发现,眼下大明南方地区的官员普遍对于纳税这件事很有抵触情绪,原本户部说从此以后他们只收农税,便被他们理解为从此以后商业上的税可以一分钱都不给。”
“并且有些州县还互相比较今年谁赚得多,但是谁交的税更少。”
朱由检已经气得脸色通红,但又不得不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