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么?”五条身影疾逾云飞掠来,落在奚凤啸吴澄碧身前丈外之处,现出红发天魔、宫装老妪及僧道俗五人。
奚凤啸望也不望红发天魔等人,他早已发觉四外林木之后藏有甚多伏桩,向吴澄碧一笑道:“早不知永明寺景物有如此之好,若非奉命,你我又失之交臂了。”
吴澄碧道:“洛阳名园古刹,不下千处,甲冠天下,那能一一赏游,但你我总算不负此行了。”
言谈从容,行若无事,根本不把红发天魔等放在眼中。红发天魔见一双少年目中无人,有意奚落,不禁杀机逼露,两臂蓄劲,欲猝然暴袭,一击毙命。
宫装老妪只觉这一双少年人品奇佳,不由生出爱才之念,道:“你俩均是摘星手高足么?”吴澄碧道:“不错。”宫装老妪道:“你们不要错认我夫妇惧怕令师,须知令师那套“万花指法”我俩已参悟出克制武功。”
奚凤啸微笑道:“真的么?要知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红发天魔闻言不禁目中怒芒暴射,倏地一挫腰,右手迅如电光石火一式“天龙舒爪”向奚凤啸击去。
奚凤啸如今已是名满天下的高手,瞧出红发天魔这出手一击辛辣无比,存心将白己击毙掌下,暗道:“我如不给他颜色瞧瞧,岂能使他们知难而退。”
当下微微退身半步,右臂蓄凝真力欲待迎击。忽听宫装老妪道:“且慢。”红发天魔闻声把攻出的手臂硬生生地收丁回来。诧道:“你这是为何?”
宫装老妪道:“且问问他们清楚了然后再行动手也不迟。”说着目注奚凤啸接道:“令师祖还健在人世么?”
“骑鹤西归,道成仙去。”宫装老妪闻言心中大定,鼻中冷哼一声道:“你俩是奉令师之命来此永明寺向老身夫妇为难么?”奚凤啸朗笑道:“这样说来,贤梁孟自认永明寺是栖身之处,外人不得擅入?”宫装老妪闻言不禁呆得一呆,暗道:“这小辈好犀利的词锋。”
一时之间,想不出妥善的言辞辩驳,忽地红发天魔身后窜出面目狞恶森沉的凶僧,迅快无比伸手挽出肩上一柄外门兵刃钢轮禅杖。
钢轮禅杖仅二尺四寸长,棱牙藏于轮内,柄有暗簧掣动伸缩自如,内贮歹毒暗器多种,可随心而发,凶僧仗以成名。凶僧大喝道:“两小辈死到临头,还在卖弄口舌。”
吴澄碧低笑道:“兄长,让我来打发他。”右掌一引,冷冷答道:“你叫何名,少爷掌下不死无名之辈。”凶僧大怒,面上立时泛起一片杀机,狞笑道:“小辈,你可认得佛爷手中兵刃么?”
吴澄碧冷冷一笑道:“此种不见经传之兵刃不值一顾。”凶僧闻言不禁怒火上涌,气得肺腑欲炸,目中凶光射,暴喝道:“小辈,你连威震武林夺魂杖都不识,尚敢狂妄大言,你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吴澄碧心中微震,猛然忆起其父说起天山三凶之名,三凶俗为诛仙剑傅应冰,道为天寒真人,僧为夺魂杖雪禅,自称天山三仙,其武功僻异怪诡,面冷心狠,出手向无活口,故名震武林。
但时异境迁,吴澄碧今日武功成就,较之时下武林顶尖高手毫无逊色,自然不把天山三凶放在眼下,鼻中冷哼一声道:“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须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妄想倚仗昔年之余威,认为武林后继无人,目无余子,你想法错了。”
雪僧凶僧成名以来,从未如此受人奚落过,乃不再多费唇舌,一晃手中夺魂杖,踏步抢攻,一出手就是十三招绵绵攻出。招式辛辣诡异,均是攻向意想不到的部位,杖势呼啸,幻出漫空杖影,悸人心神。
诛仙剑傅应冰及天寒真人面目阴冷,毫无表情地凝视场中相搏情势,谁也不知二人暗中忖念什么。
红发天魔夫妇均飘身丈外,因当年在武林异人手下吃过大亏,一朝被蛇咬,心内不无警惕之念,既然雪禅出手,不如趁机暗察仇人徒孙武功深浅,得以决定进退之策。
这时,吴澄碧一翻右掌展出一路奇奥掌法,掌势宛如瑞雪飘飘,轻不着力,但雪禅只觉吴澄碧掌发潜劲竟有一片无形吸力,将自己杖势引向外去,消卸于无形,不禁心中大凛。
但雪禅名列天山三凶,究竟是武林中卓着盛名人物,武学诡奇博杂,并非易与之辈,立即变换奇奥武功,右杖左掌,阳刚阴柔合济,幻影漫空锐啸悸人,而且迅快如电,一招未竟,另一招又出,决不让吴澄碧掌力牵引开去。
吴澄碧掌指亦是越发越快,奥诡奇幻,转眼三十余合过去,双方无分轩轾。奚凤啸在旁观战。口角含笑,看出吴澄碧并未显露三元秘学内神髓,却把红发天魔夫妇及诛仙剑傅应冰、天寒真人瞧得骇目惊心,将来时满腔图霸中原的雄心壮志,气馁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