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修信突感一缕劲风如刃射向自己“三阳”穴,不由大惊,在此情形之,自顾要紧,忙撤臂疾飘开去七尺,目光电射,注视着奚凤啸厉声道:“你是何人?”
奚凤啸微笑道:“在下无名小卒,说出尊驾也不知,何劳动问,奉劝六位速回邛峡,要知盛名难继,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千身,后悔莫及。”
金修信冷笑一声,双掌回环击出,掌影碧涌如潮,潜劲如柱。奚凤啸身形陡地似风车般一个旋转,不见他如何出手。
只见两条人影一合,但闻金修信惨嗥出声,血雨溅飞中一条胳膊飞上半空,但闻奚凤啸沉喝道:“血债血还,断除一臂,以示薄惩。”其他五魔面目猛变,身形倏动,将奚凤啸围在当中。
奚凤啸了无畏惧,剑眉一剔。沉声道:“邛峡六魔是欲将盛名废于一旦么?”语声略顿,又道:“你等如不束手认罪,这河神庙前就是你等毙命之处。”
语音不厉而成。五魔顿时慑住,瞥见金修信仍为奚凤啸五指扣住“井肩”穴上,金修信面色惨白如纸,沁出豆大汗珠,似痛苦难禁。六魔本是同胞兄弟,手足情深,既不能坐视不救,又不能眼看金修信性命断送在他们手中,不禁踌躇为难。
金修信狞笑一声,道:“阁下自恃武功能制我等死命么?万—失手,江南将尽遭屠戮。”奚凤啸大笑道:“你等自问比铁翅蝙蝠老贼如何?”邛峡六魔齐齐色变,金修信厉声道:“老朽败得不心服。”
奚凤啸朗声一笑,松开了扣在金修信腕脉上的五指。金修信蹬蹬退出两步,心说:“他为何放了老朽,莫非年轻人好胜心作祟?”
只见奚凤啸取出一支瓷瓶,向裴泽道:“瓶内系千年续断灵玉膏,有烦裴老英雄代在下与金袁二位老师将骨续好。”裴泽接过药瓶,道:“老朽理当效劳。”六魔不禁一愕。
奚凤啸道:“金氏昆仲在武林中卓负盛望,在下不愿他们盛名废于一旦,倘不心服,但凭武功印证。点到为止。”金修义道:“只要老朽等人败得心服口服,立即转回邛崃,永不出山。”
奚凤啸道:“好,但愿六位口能应心,只怕六位决不获铁翅蝙蝠老贼谅。”六魔闻言又是面色一变。
奚凤啸接道:“在下也不愿多说,那位愿赐招。”金修信道:“阁下只要接下老朽三掌,老朽决计抽身事外,但不得以诡计取胜。”说着一掌推出,喝道:“老朽得罪了。”
掌力排空如潮,呼啸如雷。奚凤啸不避不闪,亦不抬掌迎击,群雄不禁大惊。金修义亦为之一呆,暗道:“此人如此逞强好胜,老朽有名阎王帖子来,掌不虚发”心念未了。
掌力已自击实奚凤啸前胸“嘭”声闷黯,只见金修信蹬蹬一连倒退出五六步,虎口发裂,鲜血涔涔溢出,面色惨白如纸,目露惊悸之色。
金修信断臂已为裴泽续好,见状忙道:“此人有邪术,非武功能抵敌。”奚凤啸哈哈朗笑道:“武功之道,浩瀚如海,你等武功不敌,诬称在下旁门外道,枉为武林名手。”
金修信不由面上一热,道:“阁下不见动手,为何不是邪术?”奚凤啸道:“要动手,那容易,在下接着就是。”金修信道:“老三。”一个黄衣缺耳怪人就声而出,向奚凤啸沉声道:“老朽出招了。”
一掌晃出,抡起漫空掌影,玄奥奇诡,攻几诡奚凤啸周身要害,劲风阴寒砭骨。奚凤啸微笑一声,右腕斜刁,弧旋飞出,五指迅疾无伦反扣在对方腕脉上。
漫空掌影顿敛,缺耳黄衣老叟面色惨变,只觉一股行血逆攻脏腑,浑身虫行蚁走,这滋味非人所能禁受。
邛蛛六魔至此才知奚凤啸绝学高不可测,金修信不由废然长叹一声。奚凤啸道:“设身处地,不可不慎,须知身高必险,名高必危,六位与铁翅蝙蝠主者沆瀣一气,何不智之极。”
金修信道:“愚兄弟受他人救命大恩,岂能不感恩图报,效犬马之劳,供驽策之驱。”奚凤啸闻言不禁一怔,脑中思念电转,暗道:“此非欺人之言,庞镇寰利用其父名望,驱策效死,恐武林中不仅邛崃六魔受他之愚,我何不以予之矛攻子之盾。”
须臾念定,密语传声邛蛛六魔道:“六位受了庞镇寰之愚了,庞老爷子为庞镇寰所害,枭獍残酷,滔天大恶,六位乃仇将恩报。”说着已放松了缺耳黄衣怪人的腕脉。
邛崃六魔不由一愕,金修信沉声道:“阁下故作危言,老朽不信。”奚凤啸微笑传声道:“在下亦深受庞老爷子大恩,休致危盲欺骗六位,如六位不信,在下也是毫无办法,待真象水落石出,六位将悔之莫及。”六魔闻言面面相觑。
金修信暗道:“此人武功旷绝,与庞镇寰并无逊色,他欺骗老朽没有多大用处,何况当今之世无人知悉铁翅蝙蝠主者就是庞镇寰,看来他是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