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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秋阳昆吾二人走远,王道三笑道“年轻人不认识我了吗?”
沈月翔仔细辨认一番,依稀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似曾相识,可却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如果这样呢?”王道三用衣袖遮羞脸,再露出脸时,沈月翔差点激动地蹦起来。
“李沧海!”他刚想说,你怎么在这里,忽然回忆起三部宗一郎说的话,便改口道“你就是王道三?”
“正是在下!”王道三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我们倒是很有缘分。”
“宗一郎,小野和三部呢?”沈月翔不由担忧起他们的安危。
“说来惭愧,我上了宗一郎老儿的当,让他带着自己的徒弟女儿溜走了,要不然,你们就能相见了。”想起这件事王道三仍旧耿耿于怀,“宗一郎那老东西,武功没什么长进,人品是越来越差了。”
“你拿到星辰剑了?”沈月翔长舒了一口气。
“拿到了,还让他们在院子里挖坑吗?”王道三无奈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我先给你疗伤吧。”
“你为什么愿意出手救我。”
“为什么?恩,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做事很少想为什么,怎么高兴怎么来,可能我们比较有缘分吧。”王道三看着沈月翔俊秀的脸,莫名感到一丝亲切。“行了,你躺平吧。”
王道三双手放于沈月翔腹部上方半尺处,他微一运功,手掌下方便出现一枚小小光球,光球渐渐变大,放射出金黄色的光芒,沈月翔只感到伤口处,一股暖流四处流淌,慢慢浸入五脏六腑,疼痛在暖流抚慰下凐灭了,他那一直与痛苦做斗争的神经松弛下来,很快便进入深沉的梦乡。
一连半个月,每天王道三运功为沈月翔疗伤一个时辰,当沈月翔在他内力的浸润下陷于昏迷时,王道三总静静守在床边,盯着沈月翔安详的面容,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想起若是他与杨素颜的儿子没有死,如今也像他一般玉树临风了吧。
昆吾和秋阳整日里和宗一郎府上的仆役们在后院中挖土,从仆役口中他们了解到宗一郎和王道三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也知道了宗一郎如何欺骗王道三逃走,害的他们在秋名山庄掘了半年土。
“你们为什么不逃走,他一个人怎么也看不过来。”李昆吾好奇问道。
“谁说没人逃走,被他抓住的头几天,天天有人逃走,但是逃走的人,第二天尸体一定会直挺挺的躺在大门前,死了二十多人,无一例外,从那以后再没人敢逃走了,他说了把院子掘完就放我们下山,这家伙看着像一个讲信义的人。”一个仆役小声回答“她比宗一郎大人还厉害,我劝你们老老实实干活,千万不要动其他歪心思。”
晚间,李秋阳守在沈月翔旁边,侍候他的起居,自王道三开始为他治疗后,沈月翔的情况一天天好起来,伤口中的脓水越来越少,直到彻底干涸,十天之后便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