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都叫这事搞得我心神不宁。
弯弯似乎将这样的为难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这与弯弯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也从不觉得是因为弯弯的缘故,才叫我现在有这么的为难。
傍晚的时候,我没敢给何潇潇姐妹打电话,因为我知道她俩指定是不高兴了。
但我给陈江打了个电话,也好探听一下关于何潇潇姐妹对我的态度。
陈江在电话里跟我说,他下午到机场的时候,何潇潇姐妹早就回去了,然后他就去了我家,看到房门的锁已经拆掉了,好像是何潇潇姐妹早就换掉了门锁。
然后,陈江就进去跟何潇潇姐妹聊了一会儿。何潇潇姐妹倒是没问陈江我去了哪里,他也没有说。
陈江的转述,叫我多少有些始料不及,因为我没想到何潇潇姐妹居然会撬门进去。这原本是我想到的应对之策,不意何潇潇姐妹先我而想到了这一点。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至少何潇潇姐妹是回到了家里。
但是我估计,一旦我回到了京城,势必会被何潇潇姐妹来个下马威,这一点我应该没猜错。
晚上睡觉,弯弯枕着我的胳膊,不无自责说,“王科,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才留了下来,但我也知道,你很想见到那个女孩!”
或许弯弯是对的,我内心里兴许的确有对弯弯过意不起的成分,可我始终觉得,我留在县城的原因,是因为我爱着弯弯,而不是过意不去。
既然何潇潇姐妹都回来了,我何苦要急着回去呢?
索性,我再多延宕两日,到时候再回去好了。
于是我并没有急于回去,而是在何潇潇姐妹回到京城后的第三天,我才打算回去。这倒不是我不想念何潇潇姐妹,而是我突然心想,假若我回去的晚了,说不定何潇潇姐妹会更加地想我呢?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抱着这样的态度,我在第三天的清早起床后,就跟弯弯说,“弯弯,我该回去了,这次到县城,我也快呆了有半个月了,要是再不回去,工作上都落下很多事情了!”
弯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舍,说,“你回去吧,我没有留你,只要你经常回来看我就好,要不是我身体不好,我会到京城去看望你的!”
哪怕再熟络的人,只要是遇上了道别,都会显得是那样的怅然。
弯弯执意要送我到车站,可是我不放心她的身体,所以我执意没有叫弯弯送我。
我跟弯弯说,有什么情况了就叫我知道,不要什么都瞒着我,好歹我也是孩子的父亲。弯弯便说,我知道。
租车行租的车子,我还了回去。
返京的车票,我也是进站后才买的。虽然早上我起得很早,但是到下午的时候,我才从弯弯家里出发。
到京城的时候,才两点多一些。下了动车,我叫了出租车,然后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不远的一段距离,我总觉得很漫长。
虽然在这两天何潇潇姐妹没有与我联系,但我估计何潇潇姐妹并没有上班,而且我甚至都猜测,我一旦回家了,不见得可以进到房间里面。
虽然我现在拿着钥匙,但是房间的门锁,已经被何潇潇姐妹给换掉了,我手上的钥匙,也早就失去了它的作用。
怀着巨大的不安,我在下了出租车后,还是上了楼。
我试着敲门,半天的时间,都没有人给我开门。我甚至都怀疑家里都没有人。
我又试着敲了几下,这才听见里面说,“谁啊,敲什么敲?”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何潇潇。她一直在家里,我估计她也在猫眼里看了看我,但是并没有给我开门,现在又装腔作势地这么大声,好像是刚听到一样。
我站在门外,说了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