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宝金笑着迎合着周明方,状似不经心的笑道,“我们时下的某些领导干部啊,可就是欠缺了这点,做事就想着多靠运气,而不是多动动脑子,那些人啊,真该让他们学学桥牌,依我看呐,桥牌在国际上被人称为高雅、文明、竞技性强的游戏,这个应该提倡推广。”
黄海川听出来了,周明方刚才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实际上是意有所指,李宝金的回应同样是有所影射,联想到最近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各种流言乃至市长张一萍的高调举动,黄海川心里有些明了,李宝金口中的想靠运气的某些领导干部所指的是谁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刑天德被查,更是因为其原先担任过周明方的秘书而引起省里领导的注意,相信不止是省里,宁城市同样有太多的人在关注着这个案子,那些原本对周明方不满的人更是不乏有带着侥幸心理希望周明方能受到这个案子影响的想法,张一萍,即便是她刚来宁城上任,恐怕也有着挤走周明方的野心。
从张一萍这几天如此活跃的表现,黄海川不能不感叹这是一个权力欲望极高的女人,初来乍到,已经存了挑战周明方权威的想法。
“如果周明方真的因为受了刑天德的案子影响而被调走,张一萍却才刚刚当上宁城市长,这市委书记的位置怕是还轮不到他,张一萍应该是想借这次机会起势,周明方在宁城的权柄实在是太重,张一萍这种权力欲望和野心都极大的人不可能会甘心做陪衬,刑天德的案子势必会被张一萍认为是用来削弱周明方的契机,以张一萍的野心,断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黄海川心里默默想着,李宝金刚才话中有话,影射张一萍这是想靠运气,而如今刑天德的案子还没有结果,却不知道周明方到底是否真的会受影响,到底是张一萍会借着这个机遇在树立起自己的权威,还是周明方依旧保持着他在宁城超然的地位,现在却是不好说。
“不知道以往刑天德是不是也曾像自己今晚这样站在一边观看这样的牌局?”黄海川突然想到了现在已经前途叵测的刑天德,这位昔日的第一秘,前些天却仍是那样的风光。
“今天得意一时,明天就有可能失意万分,做人万万不可太过张扬高调,刑天德就是我的一面镜子。”黄海川暗暗告诫着自己。
……
黄海川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九点,看了周明方等人打了近两个小时的牌,对于黄海川来说并不是没有收获,对周明方在宁城市的个人圈子,乃至周明方的脾性、个人喜好,黄海川都有进一步的了解,这些是平常在上班中没法深入接触到的。
市长张一萍这几日跳的这么欢,黄海川看出了这是周明方有意为之,周明方的刻意低调并不是因为刑天德被查一事,黄海川能感觉到周明方内心当中的那股自信和豪气一如既往,刑天德的案子只能说是周明方顺水推舟之举,这是周明方试探人心的举动。
周明方现在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市长张一萍越来越高调的表现,只是想让那些表面奉承、内心却是真正反对他的人多跳几个出来,黄海川心里猜测着不久以后周明方怕是会进行一番人事上的调整,现在跟着张一萍跳出来的人以后的结果堪忧。
开门进去,黄海川看到家里这会还有客人不禁有些奇怪,待看清沙发上坐的人是谁时,黄海川一下子愣了愣神,竟是自己父母亲一直想撮合他的一中老师钟灵,对方会主动到他这来,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