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谁家治不起病,把这快死的人送到这来了。李阿丑叹了一声,扔下筐,背起了张良,向外走去。看他一身瘦弱,却有把子力气。张良这一百六七十斤的体格子,他竟然背得不吃力。显然也是练过武的。
少年背着张良走到了一个远离长安城边数十里的小村庄,这才突然脸带慌色道:“不行啊。廖叔要是看我带个人回去,肯定会生气的。唉,只好把你送到欧爷爷家了。他们家里种的菜多,有米下锅,应该能救你一下。看你这体格子,要是病好了说不定还能给点点当哥哥,让她嫁了你可也好,比跟着我强多了。”
自言自语中,他已经背着张良转向了另外一家。竹篱笆围成的农家院里,一老一少正坐在桌子边吃着早饭,饭菜清淡,最好的菜不过是煮鸡蛋,但两人吃得极是开心。
李阿丑到了门外,立即提鼻子抽了两下,随后笑道:“好啊,点点,你吃鸡蛋不给我留!”
里面的老少二人立即也笑了起来,老人起身,身材竟然极是魁梧。他刚走到门前,看到李阿丑身后的张良,马上就瞪起了眼睛。
“张良?你,你怎么把他背来了?”老人问道。
“咦?欧爷爷您认识他啊。太好了,他家也许看不起病,把他扔在乱坟岗了。我正不忍心,准备让他回来多活几日。没想到您认识。”李阿丑善良地解释道。
那强壮老者哪是别人?正是拿了张良一大笔钱,带孙女远离城镇,归隐乡间的欧冶子。他封了锤,不再铸器,带着点点过着清淡却不辛苦的农家生活,以他手上的钱,这么过十辈子都够用了。
这些日子来人,他们爷孙俩过得倒也真的自在。只没想到,竟然再见张良,又是这种状态下。欧冶子连忙扶下张良,伸手查探。一查之下,也是大惑不解。
“点点,带你阿丑哥吃饭。”欧冶子说着,背起张良就进了屋。
仔细查看后,他才确定了,张良并没有什么危险,而是处在一种练功的状态中。就像某种特殊的气修法门,有一段时间入了定,需要长时间长能转醒过来。
“张小哥,你可真有意思。修行怎么还修到乱坟岗去了?”欧冶子苦笑摇头。
时至晌午,张良才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入眼是个陌生的小砖瓦房,四壁清徒,床地贫简,看起来可不是个富户家庭。张良稍一回想,立即心中焦急。
腾,他推门而出,正看到了大院里生灶做饭的一老两少。其中两人,他竟然认得。张良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忙抢上前去。
“欧大师。”张良唤道,话到嘴边,已经声带哭腔。
“且慢说来。”欧冶子安慰道。
“不,来不及了。你要找人去通知我的兄弟,花狼在回春堂。然后让他告诉我大哥云飞扬,说我没事。不然他们要大闹了。”张良连忙说道。
欧冶子一听,眉头紧皱,说道:“好说,那我就走一趟吧。你们俩,听哥哥的话。”
说罢,欧冶子竟跑出门外,奔向一家借了马向城里而去。点点生着火,李阿丑看着张良憨笑,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张良一听,连声道谢。可再一摸身上却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可以送李阿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