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对双胞胎,然而对方却比自己强健多了,那一下一下敲击在自己的耳边,与拍在自己身后的手掌一样让他感受到了沉稳的力量,仿若在一下一下地为自己的心注入勇气。
哥说的对,这些事总要做了才知道。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周元等了一会儿,才给他拉高了被子,关掉了床头灯。
周哲在凌晨的时候不幸发了低烧,周元起来给他熬了蔬菜粥,又给自己室友发了信息说自己要请假,室友很快就回了个笑脸过来跟他说没问题,他正要帮周哲请假,却惊觉他对周哲的同班同学并不熟。
而且他去翻了周哲的手机,发现联系簿上也没有新同学的电话。
他骤然想起当初他爸妈要为他们两个都申请双人宿舍,却被他弟阻止,美名其曰说双胞胎过了18岁可不能再当一个人来养坚持要他去学校安排的宿舍的事情,再联系今天的情况,只觉得更心疼身体一直不好的弟弟了。
他用周哲的手机上了周哲的企鹅,找到了班级群,正打算戳一个人给周哲请假,却发现不久前群里出了一个新信息说老师要外出比赛今天的课不上了,有几个起得早的人哀嚎着自己都下楼吃完早餐了。
周哲这个烧反反复复了几次,不过都不算严重,周元不放心他,这几天都在这边休息,周日的时候周哲总算好清醒了,一出房门,客厅里不仅仅罗轩在,他二姐周梦烟也在。
“这次好得倒是快。”周梦烟回过头看到他站在房门口,急忙把他拉到沙发上,“头还晕不晕?”
“不晕,就是全身都软。”他听到厨房里的声音,“哥在厨房?”
“给你煲点汤,等会记得喝完。”周梦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她刚刚出生一年周元周哲两兄弟就出生了,虽然父母没有偏颇儿子的想法,但是毕竟两孩子体弱,有时候难免顾不到她,所以对周梦烟的照顾比不上周梦竹小时候那般细致,周梦烟小时候经常爷爷家外公家两头跑,渐渐就养成了女汉子的形象,一众小萝卜头连带小时候的罗轩在内都是她的小弟,经常被她收拾得苦不堪言,她算是全家里对两兄弟的身体最不忌讳的一个,因为她认为弟弟身体不好是事实,这个事实不会随着家人的忌口而发生变化。
她摸了摸周哲的头,又拉过他的手给他活动一下手指:“我看啊新年去庙里求那个签说得倒是对的,你熬过一个大坎之后身体会好起来的,以前你发烧哪有不到一周就下床的呢。”
周哲笑道:“我也觉得是这样。”
在他的记忆力里,这次发烧算是最舒服的一次了,虽然睡觉时迷迷糊糊觉得难受、胸闷,但是不像以前能牵扯出各种并发症,日后应该能渐渐好起来。
“二姐你怎么在这?”
“这几天都在这儿。”周梦烟说,“阿元要上课,总得有人照顾你,我们原本是想把你送去医院的。”不过看着周哲的烧虽然有点反复,但是退得快,所以他们倒是没有急着送医院,大人们说多了周哲看上去应该要和他哥一样要转好了的话这姐弟几人停在心里渐渐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没想到周哲还真的只烧了几天就醒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罗轩突然对周梦烟说:“亲爱的,网上说庄诗琴自杀了。”
“什么?”周梦烟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说是发现得快,救回来了,现在在医院,但是是真是假没个定论,不过庄诗琴之前微博有新动态。”罗轩拿了IPAD打开微博界面,只见庄诗梦的微博上写着一段话。
“我把违约金给你,你能把良心给我吗?”
幸好有人陪他遭罪。
涮火锅的时候周梦烟的闺蜜还疑惑地问:“咦?不是说你弟弟能吃辣吗?”周哲身体不好她们倒是能理解,周元从头到尾只摸清汤底里的东西就有点奇怪了,火锅不沾点辣味怎么行?
周梦烟道:“我妈有点儿信那个,觉得双胞胎当一个人养好养活,特别是阿元身体好了之后更希望阿哲能和他一样好起来,就让他俩保持一些相似的习惯,这十几年下来不知怎么却变成了阿元迁就阿哲,阿哲生病的时候禁什么他就跟着禁什么,我妈说这是在分担弟弟的病痛。”她自己是从来不相信这些的,但是也没有对她老妈的这些观念说些什么,“老四前几天病刚好,吃不了辣。”
众闺蜜感叹周元简直就是国/家欠她们的那一个哥哥。
周哲听着她们的感叹,心里为自己拥有这么一个哥哥而骄傲,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变成别人羡慕的拥有“国欠哥”的那一类人。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