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领着倪元璐匆忙走进自己设在上海县城驿站的书房,关上房门,转身朝倪元璐笑道:“倪大人,若是在下(以后自称统一‘在下’)要用皇上拨给的四十万两白银全购粮,你以为如何?”
“全购粮?上海县的海港、冶炼作坊建设这些物质的银子又从那里来?”倪元璐一愣。
“倪大人,知道在下为什么要安置这些难民吗?”
倪元璐茫然的摇摇头,王承恩继续道:“倪大人来前是否看到上海四周的荒地颇多,四处荒芜,在下来前四下看了一下。”
王承恩继续道:“上海乃长江入海口,地处南方,水量本就充足,虽然近年连年大旱,可是上海这个地方受的影响颇小。鄙人也实在弄不明白上海县竟然还荒芜着大片土地。这些难民集中在这里,正好可以利用这些难民开垦荒芜的土地,这是在下标本兼治的其中之一。”
“其二,在下正有意在上海县城增加纺纱作坊,还有其他作坊,收留这些难民,正好解决上海人力不足的现状。其三,若是河运码和海运码头建设完工,在下也需要大量的搬运工和船夫。其四,在下还想从这些难民里练支精兵出来。如此种种,这小小的上海县屯个几十万的难民也是勉强能够在下用的。”
听道王承恩的话倪元璐倒吸口冷气!倪元璐虽然惊叹王承恩的思虑长远,可是倪元璐想到了王承恩这些计划当中最致命的前提——银子!
“王公公,若是按照你这标本兼治的法子,下官粗略考虑起码要三百万两来周旋!皇上一定不能通过王公公的提议,何况养私兵不纳入朝廷范围的话军饷何来?皇上会怎么想?这法子不妥,不妥!”倪元璐虽然跟王承恩接触不久,可是他也不知道从那儿对王承恩生出一股信任,他相信王承恩想养兵绝对不是造反用的,可是太监养兵,这可是违反明朝祖制,也是让崇祯最厌恶的,弄不好脑袋就掉了!
王承恩笑道:“就因为如此,在下才找倪大人商议呀!”
倪元璐苦笑道:“商议?光银子都成问题。”
“哈哈——银子不是问题,倪大人预算是三百万两,在下的预算是六百万两!”
“六百万两!”倪元璐再次倒吸了口冷气,吃惊的看着王承恩。
“倪大人是否认为在下在狮子开大口,乱吼一气?”王承恩笑笑,继续道:“因为在下信得过倪大人,所以可以告诉倪大人,六百万两,在下准备自己出!”
“”倪元璐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这太监的银子从那里来的?
“倪大人是否在猜测在下的银子来路?”
王承恩自然不会亲口告诉倪元璐他黑吃黑来的、贪来的,倪元璐这人疾恶如仇,怕是王承恩一说出原委,倪元璐就佛袖而去,回京弹劾他王承恩了。王承恩要倪元璐自己想,自己琢磨!
王承恩朝倪元璐抱拳郑重的道:“在下若是恳请倪大人为了城外那些难民,不追究在下这笔银子的来路,在下也保证所得用于民,不知倪大人意下如何?”
倪元璐一愣,厉害关系在脑中反复翻腾。
六百万两可是崇祯年间三年的国库收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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