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想来昨天宛童这孩子已经和你们说起过我。”
张彩群对于符老倒是没什么反感,她听村长说过,符老是个很有文化的人。她自己的文化不多,却十分尊重知识分子,她觉得知识分子见的世面多,懂的道理也多。是以,她一见到符老进门,她迅速地倒了一杯热水,客气地说道:“符老,您坐,喝些热水吧。”
孔国祥见张彩群忙不迭地倒水,他瞪了张彩群一眼,而后看向符老:“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平时喜欢写写字、画些画,宛童这孩子,和我投缘。和我说起喜欢这些,想要学习这些。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家,却还是想收这孩子做徒弟,稍微做点启蒙,还是可以的。平日里,她在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跟我学习学习这些。所以,想和你们这些做大人的商量商量,了解一下你们的想法,希望能征得你们的同意和支持。”
孔远志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难以置信,这个老头,居然跑来收王宛童做徒弟,王宛童凭什么,王宛童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
外婆张彩群对于符老的到来,已经很惊讶,没想到符老一开口,就是要收王宛童做徒弟,她自然是又惊又喜。她说道:“符老先生,我早就听村长说过,您是个有学识的人,只不过我没念过书,不晓得书画什么的,但老先生能这么看得起童童,我老太婆自然是高兴不过了。老头子,这是好事啊。”
孔国祥瞪大了眼睛,说:“等会!这个老骗子,来我们家行骗,你这么客气做什么!”他就想不通了,不过就是个能写两个破字的老骗子,这个老太婆,就当菩萨一样供着,他心里很不舒服。
张彩群看向孔国祥,孔国祥这个人,不管对谁,都是一口一个骗子。她说道:“老头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孔国祥的眼睛瞪起来更圆了,他的老婆,竟然会站在外人那一边,他心里要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他大声呵斥张彩群:“你这个老太婆,懂什么道理。村里头,谁不说这个符山脚是个骗子,不晓得年轻的时候,做了多少行骗的事情,怕人家找上门来算账,才躲到这么个山窝窝里来的。姓符的,你给我出去。”
符老既然来到孔国祥的家里,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毕竟,他生活在这个村子,看起来,好像不和村里的人来往,实际上,他对村里的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孔国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多少是耳闻过的。于是,符老并没有后退,而是将拐杖微微往前倾斜了一些,说道:“我想,我们之间多少是有些误会的。不过,我想,作为家长,还是要为孩子着想。宛童这孩子,从城市里过来,为家里做些家务本来无可厚非,可是学校的事情一直没能得到解决,荒废在家里,总是不行的。”
孔国祥最怕什么?最怕没面子,符老这一句,王宛童为家里做些家务无可厚非,就像是在打他的脸。
他眼睛一斜,说:“你以为你倒打一耙,说我对我外孙女不好,我就会把她交给你?做梦吧!你!”
张彩群瞧着孔国祥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她何尝不是为了童童学习的事情操心呢。她拉了孔国祥一把,说:“行了,你看这样吧,我们说符老先生怎么不是,都不对,最重要的是,童童觉得好,能学到东西。正好我们为了远志,要去县里,我们就把童童交给老先生几天,代为照看也好,不然老大家里不宽敞,童童不一定有地方住,我们也会挤一些。不如我们现在收拾东西,喷药就走,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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