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南辰回来了。据同行的师兄们说,这次南辰神君是去阳虚山一带主持什么登基大典,兼顾着讲解礼乐,好不盛大。唉,这么个不靠谱的人也真有人请,可见神仙里边儿瞎的不止爷爷一个.......
枳繁见南辰回来了,忙跑去见他。
南辰颇为庄重地听了弟子们在自己远游这段时间里的处事记录,交代几声便令他们退下。人一走,南辰立刻扭扭脖子,腿往桌案上一搭,伸个懒腰。
枳繁目睹一切,颇为不屑。南辰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教枳繁,毕竟举父强塞过来只有个管束的要求。南辰乐得接收个好玩儿的小丫头,没当她是弟子,因此也从不在乎什么姿态啊庄严什么的。
或者说,平日就不在乎,现在比平日里更不在乎。
“爱徒何事啊?”南辰示意枳繁过来,“芙蓉花可收拾了?”
枳繁闷闷答“是”,又道:“我见着容与上神了。”
南辰睁眼打量打量她,笑得甚是妩媚:“那不很好?”
“是很好,他把紫玉笛拿回去了。”
紫玉笛......南辰仔细想了想,那东西是他的啊!
“那个小气鬼,不就是支笛子嘛,至于这样小气!”
枳繁哭丧着脸,道:“师父啊,你就故意坑我的吧?明知道是偷来的还给我用!你可晓得这多让人尴尬......”
南辰倒真不是故意的,他只记得自己有支吃灰的笛子随便在上面施点法破结界诓了诓枳繁,哪里记得那笛子是从容与那儿顺手捞来的,几百年前的事谁还记得。
“也没什么大不了......”
枳繁叹口气,把火炎的事情告诉南辰,还说容与叫他自己想想妨碍伏魔的罪......南辰一听,可有些急了。自己是哪儿得罪这大神了不成,怎么这秋后算账都算到几百年后了。不过容与这人行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别看着如今一副淡淡然模样,记得那时候他整治几个反叛头头时,那手段简直是......极品。这些年的避世日子倒是真真去了他不少煞气,只是不知是“抹去”了,还是“隐去”了。不管他是怎样的打算自己先面子上跟着做了。
不过......
南辰坐直身子,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柔柔地盯着枳繁,盯得她一阵心慌。
“枳繁爱徒,师父这段时间待你可好?”满满的慈爱。
枳繁想想海瓜子,想想茶园,想想芙蓉花,摇头。
“太坏了......”
南辰猛地一瞪:“再好好想想。若不是我给你笛子,你哪见得到他?”
枳繁心想还不如不见,太丢人了,嘴上只好哼哼:“是,很好。”
南辰满意地点点头:“那师父有难你肯定要帮啦!”
“我......”枳繁一惊,果然没啥好事。
“你果然是师父的好徒弟!”不等枳繁开口,南辰打断她,一起谋划美好未来。
“这样,你看。师父执掌天庭大大小小礼乐事宜,事务繁忙。但上神那边却也不能不交代,这次你就代替为师前去请罪,大不了就留在涵虚宫当段时日小厮赎赎罪,以表诚意。上神见你这么一聪明可爱温良贤淑美丽动人才华横溢的女子定然不好意思怎么责罚,你看如何?”
聪明可爱温良贤淑美丽动人才华横溢......南辰第一次夸自己就能夸得如此言不由衷。
枳繁当然不肯:“这是你自己的篓子凭什么要我去......”
“难道你就不想天天见着容与?”
“想是想.....但这不一样。我这一去是做下人的,怎么可以嘛。再说,我一个小徒弟,这么去了人家也不会当回事。”师父这太过分了,自己怕失了脸面就把自己弄过去丢人,到时候他肯定在容与面前把过错全推到自己身上,这么不要脸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做。
南辰撇撇嘴,道:“是吗?唉马上要学年考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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