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死,这个技能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方便。”埃吉尔一咬牙,再没有管那些骑兵,而是带着——不,应该说是跟着这一群仍旧能冲阵的骑兵向着东罗马军队已经混乱不堪的阵列,按照原路冲了过去,期间因为人数减少,还有好几次被敌人进攻的遭遇。好在有惊无险。最终成功突围,而半个小时的时效也过去了。两次穿凿敌阵,再加上绝命时刻的副作用。让周围的轻骑兵们甚至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总共还有二十几骑。”埃吉尔粗略一看,自己身边只剩下这几个骑兵。而且几乎人人带伤。嘴角一咧,似乎是想笑。然而很快就因为触动了伤口而疼痛的要死。有心想要说出几句激励人心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这时候,大雨浇在身上的那种刺骨的寒意终于发作。埃吉尔觉得自己就快要冻死了。再顾不得说话,策马想要回去。却听见自己胯下坐骑哀鸣也一声,之后跪倒在地,差点将埃吉尔甩出去。埃吉尔再看的时候,这匹跟了自己几年的战马已经咽气了
“累死了么”埃吉尔蹲下去,给自己的战马合上双眼,之后和另外一个骑兵合乘一骑,匆匆赶回。之后被人扶着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倒头便躺在床上动不了了。苦等了一天的小修女玛利亚吓得半死。还活着的卫队骑士们也张罗着,找来了热水和毛巾,让玛利亚给埃吉尔擦拭了身体,之后盖上了被褥。退了出去,守在帐外。
“这究竟是怎么了主人?”玛利亚摸了摸埃吉尔的额头,发觉好像火碳一样滚烫。就好像当年自己流浪的时候的那一次的经历一样。如果当时不是被好心的宫女捡回去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死了吧
“主人,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玛利亚坐在埃吉尔的床边,这样嘀咕着,眼角不由自主的有泪珠划下。
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东罗马军营之中,巴西尔二世铁青着脸色,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打了胜仗一样。当天晚上,诺曼人的那次突袭,就好像狠狠地在这位心高气傲的皇帝脸上狠狠抽了一个耳光一样。事后收殓尸体和捕捉战俘,最终得出的数字是,对方的骑兵绝对不会超过五百——五百人!穿凿!还是他妈的两次!
——所有的希腊人都可以去死了!
虽然巴西尔二世对外声称,将敌人突袭的军队数量夸大了十倍。说是最终有五千名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攻击了己方。但是流言仍旧一点点的传播开了。特别是距离那个突击地点最近的地段。有成千上万人都看到了那一幕。
“那些人最多只有五十个!真的!如果我说谎就让上帝惩罚我下地狱,割了我的舌头!”有些人就这样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说。
总之,原本因为白天获胜而意气昂扬的希腊军队,因为最后的那一场突袭士气稍降。尽管有人提出了疑问:“如果对方真的有那么强的骑兵,为什么不在白天的时候用出来呢?”但是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总之对方有一支很强的,足以以一当百的骑兵。这个是可以肯定的
“找一个活着的俘虏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他。”最终,巴西尔二世在军营中阴沉着脸,给在座的希腊将军们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之后,这样回答。
“是的,陛下。”分管情报的希腊将领,同样是东罗马名将之一的埃利乌斯松了口气,走出了营帐去。
帐外,大雨仍然下个不停,完全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埃利乌斯跟手在帐外的东罗马士兵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很快回到了帐内,和巴西尔二世点了点头,之后便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披散了头发,整个人都包裹在一件连襟斗篷里面的一个战俘,便被送到了。
“诺曼人,伟大的巴西尔皇帝陛下要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好好的回答。”埃利乌斯这样对着那个整张脸都藏在兜帽里的人说道。
“我是个贵族。而且我觉得,我付的起自己的赎金。”那个人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所以,请给我贵族应有的待遇。”
那声音这样说着,嘴角上翘,似乎有些不屑。让旁边的几个希腊将军觉得有些恼怒。
“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注意你的态度,野蛮人!”一个将军这样毫不客气的说道。
“哼。”那人不以为意的轻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这一下子彻底惹怒了那个将军。
“看起来你是要吃点苦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个将军站了起来,之后准备走过去。
“住手!陛下还在这里!你这样成什么话?!”埃利乌斯这样大声喊道。
“非常抱歉,陛下,可是您看到了,这个野蛮人完全不懂的什么叫做礼貌。”那个将军连忙转过去,稍微瞪了埃利乌斯一眼,之后这样对巴西尔二世解释道。
“不用说太多了,坐下。”巴西尔二世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那个希腊将领眼看着,自己的皇帝并没有追究他失礼的意思。稍微松了口气。
“也,给那个诺曼贵族一把椅子。”紧接着,巴西尔二世这样吩咐。马上有两个东罗马士兵搬来了椅子。而那个战俘也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好吧陛下,我觉得按照您的身份,的确可以问我一些问题。当然,如果事涉机密,我不会说的。”那个诺曼贵族掀开了他的兜帽,露出了苍白的脸,苍白蓬乱的头发,以及阴沉沉的表情。
“很好,那么就从你的名字,职务说起吧。”巴西尔二世点头,之后这样问道。
“阿尔法,诺曼王国埃吉尔陛下的近卫骑士队长,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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