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亮瑜走进婚纱店。
景芳看到他,移开视线。
她的准未婚夫感到陌生男人和景芳有隐晦的关系,当即起身,拦在景芳身后,正好挡住景芳看席亮瑜的视线。
准未婚夫问景芳,“中午吃什么?”
景芳侧头,余光看着镜中——
镜中,她已经看不到席亮瑜。
景芳说:“中午吃中餐吧。我突然想吃鱼香肉丝。”
准未婚夫搂住景芳的肩膀,说:“好。”
景芳身体微动,从准未婚夫的怀中走开。
男人面色微变,眼中露出两份苦涩。
他们是恋人,马上就要结婚,自己的女友却无法接受拥抱,更遑论亲吻,以及其他。不过他有信息,他对景芳好,景芳会懂他的良苦用心,总有一天会对他产生感情。无论亲情还是爱情,都是感情,不是吗?
就在三人僵持在一众微妙的氛围中时,剧烈的脆响从身后传来。
几乎就是同时,景芳看到窗户上大块玻璃碎了。
她还不急惊讶,席亮瑜已经扑倒她面前,压着她倒在地上。
接着,四面八方传来玻璃的脆响。
脆响身中,景芳的准未婚夫尖叫。
席亮瑜沉下眉眼,抱着景芳就地滚了一圈,看到街道上围上来的穿着特警制服的人员,想都不想,背起景芳,肌肉紧绷,像猎豹一样拔地而起,一下子窜到楼梯。
子弹跟在席亮瑜身后,发出明亮的火星。
景芳的准未婚夫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眼前一花,晕倒。
此时,景芳伏在席亮瑜背上,脑子完全无法思考。
她不懂为什么会有枪声,她为什么要逃,席亮瑜为什么要救她……
对呀,席亮瑜……怎么会救她?
他分明,一直对她很冷淡,充其量,就是把她当成亲人。为什么要回来,还背着她跑?
景芳一肚子疑问,却在这种紧急关头,一句都问不出。
她贴在席亮瑜结实的后背,感受他的体温。
很快,席亮瑜背着她到化妆间,把她推进衣柜里,离开时,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都是消音枪,自然不会有明显的枪声。但子弹打在地板墙上,还会发出声音。
景芳以前倒是玩过射击,也玩过cs,但从没体验过真枪实弹。
她从未感觉,死亡如此近。人活着如此无奈。
尤其当声音一点点密集,接近……
狭小的衣柜里,光线从狭小的缝隙洒入,整个衣柜十分幽暗。景芳咬着手指,眯眼从缝隙看外面的世界。
什么都看不到。
却能听到很轻脚步声。空间中甚至都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来人是谁?
景芳身边连趁手的工具都没有,打定注意,一旦那人打开衣柜,她先发制人。
来人好像一早知道衣柜中有人——
衣柜打开,景芳出脚,来人侧身躲闪,抓住她的脚,把她拽出来,反剪胳膊,压在地上。
景芳听到骨头嘎嘣一声,忍不住闷哼出声。
来人声音嘶哑,是那种生涩金属相互摩擦的质感,听得景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公主,好久不见。”
景芳脸贴在地上,根本看不清背后的人,“你是谁?我没有认识你。”
来人说:“景澜的独女,不好惹。如果可以,我们真不想得罪你们。但是没办法。条子追的紧。没有你做人质,我们兄弟几个,今天都得死。”
“放心,人质不止你一个。店里所有的服务生,那个弱鸡,还有一个会武功的,都是我们的人质。”
“大公主,游戏……开始了……”
景芳脑子飞快旋转,和对方商量,“我爸在道上有些关系,你今天放了我,算是卖我一个面子,我爸肯定会还这个人情。”
那人拧着景芳胳膊,压着她的腿,强迫她直起腰。景芳身体不得劲,又是痛苦的哀嚎。
“大公主,你当我第一天出来混,没听到景少的名号?若是今天我们没开抢也就算了。现在已经开抢,景少便不会再放过我们。”
“大公主,不想吃苦头,就别刷花样。”
那人用巧劲,把景芳拽起来,押着景芳往前走。
景芳却无法挣脱,只能点头,“好,我都听你们的。”
走出更衣间,那人把景芳推到墙上,景芳撞到脑袋,耳朵都在嗡嗡叫,那人已经取出黑色眼带,单手押着景芳,给她戴上眼罩。
之后,景芳被人反绑着,推着往前走。
黑暗中,恐惧无限制放大。
景芳猜测对方的身份——
道上的人?
道上的人,会说黑话,会成景澜为景少,会估计景澜的势力。
但也不一定。
毕竟t市的地下势力,被景澜收拾的很干净。每个地盘的势力盘根错节,像苍天大树的树根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管是大混混,还是小混混,都有很多顾及。从来不敢动景芳半根汗毛。
而真对景芳出手的人,就是无牵无挂,打算鱼死网破的人。
但道上的人,也讲究和气生财,轻易不把事情做绝。一旦要下狠手,绝对不会有余地。
景芳自问,最近她没听说啥逼着兔子咬人的事情!
如果不是道上的人,还会说黑话,还能手持枪械……多半是从“岛”里面逃出来的耗子。
景芳思考时,被人猛地往前推,她踉跄向前,脚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往前杵倒。而她摔倒后,砸在一个肉垫上,鼻尖是熟悉的体息,景芳差点叫出声。
她和席亮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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