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六丫,梳整齐了多漂亮!”
黄六娘也笑道:“哪敢劳烦张妈妈破费,咱是长久主顾,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也是要养家讨生活的,总占你便宜怎么说得过去。张妈妈,去我那屋,也帮我梳个头,今儿我得送六丫过去见先生。”
“第一次见先生,你这当娘的应该带着孩子一起去。六丫拜的哪位师傅?”张妈妈一边收拾了箱子,一边随口问道。
“拜的住在右邻洛家的傅先生。”
“傅先生的礼仪是最好的,就是为人严厉了些。六丫,一会儿你过去了,千万不要多说话,再辛苦也不准喊累,傅先生最讨厌话多娇气的女孩了。”张妈妈天天走街串巷,在有女眷的人家进进出出,傅先生这么有名的女子,她自然是早就揣在肚里了。
卿宝谢了张妈妈,张妈妈就提着箱子和黄六娘去了前院。
卿宝揽镜自照了一下,惊奇的发现张妈妈给自己梳的这个新发式,竟然和最出名的那版《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一个发式是一样的。自己虽没林黛玉漂亮,不过被这个好看的发式一衬,倒真是明眸如水,绿鬓如云了。
照着镜子美了好大一会儿,卿宝才打来水,用柳枝蘸青盐刷了牙,万恶的旧社会既没牙膏又没牙刷,卿宝只能用柳枝了。卿宝本想做把牙刷,可惜一直没找到能用的硬毛,牙刷自然也就没做成。不过这个问题,是迟早都要解决的。
洗漱完毕,卿宝又穿了身新衣服,这才赶去了前院。
黄六娘梳完头后,也换了身新衣服,母女俩一人喝了一碗粥,就赶紧去隔壁了。
扣响门环,有人开了门,一个丫环领着卿宝母女进了内宅。
洛家的院子,比卿宝家要大不少,因为他家的院子,带了一个偏院。
由于洛家人口少,所以闵茶没有住在后院,而是就住在了这偏院。
偏院除了北面有一溜七八间房外,剩下的地方,全都栽着花草,可以当成是一个小型花园来看。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百花争奇斗艳,开的正盛,只从花间一过,身上就沾上了浓郁的花香。
卿宝是很喜欢花花草草的,可惜夏家的院子到底还是太小了些,虽说能种几株附庸一些风雅,但离花园的规模,那可是差得远了。
穿过花间小路,丫环带着卿宝母女来到最偏东的房间前面,轻声禀报道:“先生,小姐,林夫人和夏家小姐来了。”
纱帘掀开了,闵茶笑吟吟的出现在了门口,她掀着门帘,柔声道:“夏伯母,卿妹妹,快请进来!”
闵茶仍是一身白衣,戴着简单的首饰,看上去简朴又不失优雅。
只是今天的闵茶,没有了昨天闲聊时的适意与淡然,多了一份拘谨和沉稳。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与屋内另一名女子有关系。
站在椅子前的女子,大概二十【八】九的年纪,方额广颐,长眉细目,说不上好看,但也不难看。
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不弯不屈。
身上的衣服,整洁干净,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
头上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根根服贴。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严肃平静,见卿宝母女进去了,只是嘴角往上勾了勾,就当是笑了。
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个人礼节甚严,是开不得玩笑的一个人,卿宝当下立刻就决定,为了少吃苦头,自己在这位先生面前,要尽量当小白兔,能有多乖,就有多乖。
“这位是傅先生吧?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先生果然气质不凡。”黄六娘先笑着和傅先生打了招呼。
傅先生一板一眼的回了礼,待站起身来,方才说道:“夏夫人过赞了。这位想必就是令爱了?”说话非常简洁。
卿宝连忙屈身行礼:“卿宝见过傅先生。”
傅先生仔细打量了一下卿宝,见她穿戴的一点不花哨,行动也还规矩,不象有的小女孩一样东张西望的,当下十分满意。
分宾主落座,黄六娘向傅先生说了要女儿拜师的意思,傅先生也答应了,让卿宝磕了头拜师,黄六娘又献上束脩还有一匹绸缎一大包糖果当见面礼,然后将卿宝放到这里,她先行回去了。
黄六娘走后,傅先生对林琪道:“今天你初来,就学最简单的站姿。你先去墙角站着,身子要挺直,腿不能弯,手放在腿边,一动不许动,什么时候我叫你了,你再过来。”
站姿?
卿宝这就奇怪了,又不是军训,要站姿做什么?
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听傅先生的话了,一声也没吭,就径直去墙角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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