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继续茫然、、
老疤头的语气慢慢低缓起来,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锋芒,原来你有这个嗜好,不错不错,是个极品。”
毒蛇盯着葫芦箱子,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啊?”
我眼睛一亮,看来还是有识货的,我立即来了精神,拉着毒蛇走到索尼亚身边,一把抢过葫芦箱子,介绍到:“这是吉他,古典吉他,六根弦的那种!”
’喔,我听过,听老人讲,在原始森林的那边,在遥远的中国,有一个瞎子弹这个的,弹了一曲叫什么来着?“毒蛇回忆般的说道。
我闭上了眼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我冷冷的说:“是,是二泉映月吗?”
毒蛇一拍大腿!竖起拇指对着我狂点。
我大怒!抬起脚对着他就是一个飞踹!
“奶奶的!那是二胡!我这是高档的吉他!”
我恨恨地说。
众人一阵白眼,虽然对我的话还很茫然,但这也不怪他们,整天拿着武器的人怎么会知道吉他是个什么玩意呢,在这个无线电横行的年代,信息并不是那么的易于传播进大山。
我耐心的打开葫芦形的箱子,拿出了原木色的吉他,这把吉他是我在欧洲执行任务时,一个被救的流浪诗人送的,和那名流浪诗人相处的一个月时间里,他整天烦着我要教我弹吉他。
直到后来,我们的援军赶到,我才从那个流浪诗人的纠缠下逃脱,那段岁月对我来说是个噩梦。
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一个杀人如麻的超级特种兵,一个浑身邋遢的流浪诗人,一把原木色的古典吉他。
我不知道此刻我为什么会嘴角抽动,我正在试着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郁闷。
可是,面部肌肉失去了控制,他们在无声的讲述着我的传奇经历。
漆黑的暴雨夜,我们走上了二楼,我的卧室,点燃煤油灯,我们席地而坐,他们围在我的四周,好奇的看着我。
我抱着吉他,将吉他的绑带挂在脖子上,然后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一道清脆的音符从琴弦上发出,所有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而我很满意众人的举动,我思索了一下,想起了那首我最喜欢的加州旅馆,我的手指在吉他上摸索着,寻找着那种久违的感觉。
走在空荡的街上,枯叶随风飘荡。
仍是无眠的夜晚,走得没有方向。
来到这地方两年,却没有归宿感。
已回不去我来的故乡,只为了梦想。
那就像远处的灯火,仍然缥缈遥远,但始终有微微的光亮,让我继续向前。
随着我的吟唱,吉他的旋律婉转而深沉的在阁楼中回荡着,每个人都安静的听着我的歌,我闭上眼睛,想起了在美国的日子,一路走来,坎坎坷坷,哭过,笑过,伤过,也爱过,悲伤却也迷茫过。
大洋彼岸的自由女神,你还好吗?
还在坚持你的信念吗?
我想起自由女神像,她高举着火焰,屹立在城市的最上空,孤傲而庄严的美丽。
美国,一个超级强国,我的第二故乡,我在那里长大,在哪里成长,在哪里知道资本的颜色,在哪里失去最本真的自我和握在手中的坚定、、
这一夜,我们在吉他的安抚中睡着,在木板上,依偎在一起,直到天亮。
我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那首加州旅馆,那首歌是形容这个年代的最真实写照,一个吸毒者的自白,对于世界的认知,对于前路的迷茫,在后半段的旋律中,情绪进入一种爆发的宣泄中,充满了对所处环境的不安,充满了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那份对自由的向往,对命运的嘲弄。
当我醒来时,外面的雨小了一些,所有人都还在地板上沉睡,我收起吉他,收进了我的床底。
轻轻地走下了楼,我打开简陋浴室的门,随后拉了一把老旧的门。
洗了把脸,看着巴掌大的小镜子,突然来了兴致,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硬硬的,很刺手。
我苦笑着低身子,从军靴里拔出瑞士军刀,用清水冲了冲,然后开始刮胡子。
咚咚、、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我侧过头,看向半掩的门缝,几秒后,毒蛇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他四周看了看,径自走出了阁楼。
我看着毒蛇的背影,再次洗了把脸,走出了浴室。
毒蛇似乎是去找地方小便了,他有个习惯,喜欢到外面去解决新陈代谢的产物,用他的话说就是,更亲近大自然,可以一边看风景一边解决。
我对这种解释是不敢恭维的,但事后想了想,他也有成为艺术家的潜质。
这是一种行为艺术,我好像可以理解的。
‘锋芒,你在看什么?“我的背后突然传来香奈儿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刚刚因为毒蛇的嗜好让我失去了戒备,我暗自庆幸着这是香奈儿,要是别人,我一点也不怀疑我会下意识的拔枪。
“你在看什么?”香奈儿绕过我往门外看。
“在看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