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模糊不清。
没错,她可以为了家国死不足惜,可是,绝没有想到会有被国家出卖背叛的一天。她如何释怀,如何甘心?!
从小一起长大?轩辕天藏笑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凤真短暂的温柔骗到底。“好个‘青梅竹马’啊,情意绵绵,一唱一和倒也心有灵犀。”他扫过她的眼神冷厉而淡漠,仿佛怀里的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一把抽出腰间短刀,轩辕讪笑道:“很好!你们主子奴才的演技真不错,这场好戏不看也算浪费。”
他以刀身拍了拍那张小巧苍白的脸蛋,对她轻笑道:“你很厉害啊。长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还知道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论手段,青楼红牌也比不上。呵呵,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好想就此毁了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温香软玉,依稀情到深处缠绵时,温柔之后,面具撕破下的真面目竟是如此不堪。
思及此处,他怒极反笑,仰头狂笑数声后低头狠狠盯着凤真。瞬时刀光闪过,轩辕天藏将指尖划破。“如你所愿。”他将血印深深按在那张文书上,再以血写上自己的大名。
“拿去!”文书皮卷狠狠摔在使者身上,他看向负手而立的凤邵均。“望你信守承诺,马上撤兵。”
凤邵均向他抱拳微微欠身,吟吟笑道:“护国将军一诺千金,枭雄之名实是当之无愧。相信贵国皇帝一定会遵守承诺,缔结两国结盟,共造太平盛世。我代替全体将士,以及凤栖所有百姓敬谢轩辕将军。”他继而又道:“如此结局皆大欢喜,将军请回,绝无阻拦。”语毕,凤邵均略微沉吟。“不过,将军临行之前,可否将凤将军释放?”
“你以为在得了块肥肉之后,还会有美酒进贡吗?”轩辕天藏收起短刀,冷笑注视凤真半晌,扼紧了她的纤腰,毫无预警地将她整个人攫起,粗野地跨上马背。
他状似亲昵搂着她,口中却吐出阴狠话语。“放心好了,你送我这么大的礼,我怎么会不还呢?好好享受今后的生活吧,凤真。”
轩辕天藏抬头死死盯着凤邵均。“如果你再敢阻拦,就算我被万箭穿心而死,龙翔铁骑也会踏平整个凤栖!”
勒转马头,他猛力挥鞭一喝,夕阳下尘土飞扬。滚滚风烟依然遮不住他脸上的阴霾,轩辕天藏以狂奔疾驰的速度,来平息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愤怒屈辱。
凤真回望嶙峋峭壁,那人白衣飘飘,好似要乘风而去。曾经熟悉的身影,此刻竟是如此陌生。
胸腹被他的铁臂勒得透不过气,她看不清眼前面容,只觉心如刀割。“浊酒一杯家万里,男儿到死心如铁”她在心底默默念着。曾经仰慕的豪情和信念在今天全数瓦解,而刚刚萌生的爱情,更在春寒料峭之中无情凋谢。
“太子,您就这样放走他们,那凤将军她”已安全回归的方远征,从渐行渐远的背影中读出浓稠的哀怨和落寞。毕竟,她救了他,何况她和太子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为着复国大计,我们也只好割爱,但他未必就会致凤真于死地。人世情爱纠缠不休,未来到底会怎样,端看他们的造化罢了。”语毕,凤劭均沉默了。
“方校尉,你说,我对她是不是有点残忍?不,是非常残忍。”
“臣以为”
“算了,你不必回答。”他挥开袖袍,缓缓步向营地深处,俊秀挺立的身影有着些许寥落。所谓孤家寡人,而他还未完成大业,却已感受到身边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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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如磐,月光曳地,清幽的冷意渗入大地,然而惨淡无尽的,是这张简陋炕床上,凤真死灰的青白面容。
恍惚间,见空中旌旗半卷,犹散发着烽烟气息;梦魂中,是严阵以待的数万铁骑,如怒海惊涛般长驱千里势不可挡。
“起来!”怒吼声在耳边咆哮。
可她瘫软身子犹如失去知觉般无法动弹,怎么起来?
“如果你以为装死就可以躲过一切,那简直太天真了,凤、将、军。”
身子被他猛烈摇晃,恶心的感觉不断泛上喉头,几欲呕吐。凤真茫然地睁开眼睛,眼前有什么在剧烈晃动,但她看不清楚。她好痛,全身都在痛。
“这里,是哪里?”她的嘴唇干裂,说话时扯动伤口,流血了。
“哪里?当然是柴房。怎么,还以为是以前住的地方?没将你打入死牢已经对你很客气了。”轩辕天藏将她重重摔回炕上,嫌恶的模样仿佛被什么脏东西沾到手一般。
凤真艰难的翻过身体,不想再看到那张愤怒的面容。如果上天有机会让她再次选择,她也许,还是要再次辜负他吧!
“啊!”凤真轻呼,身体被人凌空抱起。“天藏,你”“闭嘴!”轩辕天藏厌恶地瞪她一眼。“忽然想起你狐媚惑人的本事,本将军再不享用就是暴殄天物。虽然你根本不值那个价,但既然签定了条约,你也有履行附加条件的义务。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死心塌地侍奉的凤哥哥!”
凤真怔楞着说不出话,一切都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并不希望如此伤害他。可是已经走到这种地步,她还能做什么?被亲人抛弃,又要被情人憎恨,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上天遗下这样残忍的惩罚?她曾经的信仰和努力,难道全部被抹杀?
她感到自己被他搂着急速行走,穿过回廊、穿过梅林。
暗里东风,可惯无情,搅碎一帘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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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很愤怒,需要靠你解决一下。”厢房内,轩辕天藏说得轻描淡写,眼中似有火苗在窜动,是怒火,也是欲火。
被摔在床榻上的凤真撑起身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包含太多不可思议。
“脱!”他继续淡淡命令,但她看在眼里却只见到明显恶意的羞辱。
“又不是第一次,还装什么羞怯?”他冷笑着缓缓向她走来,掰开她一根根揪紧单衣的手指哂笑道:“你不是很会为男人宽衣解带吗?别磨蹭,你是让我来还是自己动手?”
凤真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牙关咬得连牙龈都渗出血来。
“原来是想让我来,不错,这个点子很有挑逗性,不傀是‘凤将军’。’轩辕天藏霸道的双手沿着她脖子伸入,在细腻的肌肤上徘徊享受。接着抓住衣领两侧,忽地一撕-裂帛声响,三层上衣立即飘落在地。
“天藏,不要让我恨你!”心犹如紧绷欲断的弦,凤真隐忍已久的泪水不断涌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悲愤地让人心碎。
“你最没有资格说憎恨!”轩辕天藏又将她的衣服全数剥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技俩,不知道‘云隐’,不知道你暗中做的那些小动作?你以为身为败军之将的你,能在这里逍遥是因为什么?”
凤真的双臂被衣物捆绑着,只能任他浏览身前春光,可她都不在意了。“你,都知道了?可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不抓你?”轩辕天藏带着凌虐的快意,凶狠啃噬她身前的洁白肌肤。“问得很好啊,这个答案我也常常在问自己。你明明知道,却还得寸进尺!算我失策,竟没料到你还有本事弄到‘云隐’,也有本事替我找出潜伏的逆贼,呵呵,真是居功至伟啊!不妨告诉你,方澄碧已经不在了。”
身体和心灵上的疼痛一起侵袭,虚弱的凤真快要晕厥,她坚持着问:“你,你把澄碧妹妹怎么样了?!”
“怎么样?”他咯咯一笑。“久闻虎啸人骁勇善战,保留着游牧民族彪悍凶猛的性子。而且那里男多女少,想必她过去一定会吃香喝辣。”
“你无耻!”凤真真想甩给他一个耳光。
“很想打我是吗?你这一辈子就只想着要伤害我!”
轩辕天藏怨怒累积到极点——凤邵均、方澄碧,还有多少人值得她去卖命?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嫉妒和怒火熊熊燃烧,此刻,只想狠狠凌虐她,狠狠地将她高傲美丽的外表像纸一般撕碎。莹白肌肤上不断留下他啃噬后的青紫痕迹,然而当细腻而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的呼吸越发粗重了。
她听见耳边传来浓重的呼吸声,还有那摸遍全身的大手也越来越灼热。温度节节升高,一滴滴热烫的汗水滴在她颈项上,沿着锁骨缓缓滑下。
轩辕天藏正凝视着她,眼中的含意她看不清楚,似有柔情但又转瞬即逝,再看下去,他已然像只捕食的野兽,凶猛的目光让她打了个寒颤。
“别,不要”
不要什么,她没有精力去想,但他的眼光让她害怕,莫名地想哭。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容抗拒地占领了她全部身心。
“不许哭!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这点就受不了?”
她抽噎着,被缚的双手无力抵着他光滑结实的胸膛,想逃却又被紧紧钳制。
“怎么,恨我了?原来你也知道心痛啊,我还以为你从来就没感觉呢!”轩辕天藏不想再看到她忍受和失魂的表情,索性闭上双目,只用身体感受这份无上的快感。
他满腔的仇恨愤怒,藉着用身体折磨她而获得宣泄,她也随时调整自己,强忍愤恨疼痛适应着。两个躯体紧紧纠缠,心却从没有分得如此遥远。
“我恨你,恨死你了”
“恨我?哈哈,好啊,反正你又从来没有爱过我!”他的表情顿时扭曲起来,牵动全身的力量,将她的哭泣逼得越发凄惨。
是疼,也是羞辱。凤真哭得几乎昏死过去,嘴里无意识地低声控诉,却在最后隐约听到耳边传来的低声呢喃——是控诉,是安慰,又似怜惜
激情过后,她静卧在锦被底下,周围如同死一般沉静。她知道他在离去时帮她盖好了被子,也知道他在她的肩膀处留下一吻。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凤真在低声啜泣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