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来搀扶。只是王浩和任盈盈周围都满是昏迷的人,她们只能踩在人身上过去。金燕儿还好,脚下尽量放轻,曲非烟却恼恨他们要对王浩和任盈盈不利,脚底下故意加重了力道,每一步走过去,都隐隐听到什么东西折断了脆响声。
两女将王浩和任盈盈扶出来,蓝凤凰立即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点药水,抹在他们的鼻子下面。王浩根本就是装昏,只觉得一股辛辣的味道从鼻腔直入肺腑,比辣椒可厉害多了,害得他好一阵喷嚏,再也装不下去了。只是他的伤口刚刚愈合,这么一阵喷嚏,把他腹部的伤口又挣开了,鲜血透出衣服。
任盈盈也是几个喷嚏之后醒了过来,一睁眼就先找王浩,上下一查看,刚好看到王浩腹部又流血了,吓的大叫道:“平一指,快过来!王大哥的伤口挣裂了!”
王浩自己知道其实伤口并无大碍,刚才的喷嚏让他腹部用力,这才让伤口挣开了,而里面的肠子因为不需用力,所以根本没事。只要刚接上地肠子没事,腹部地小伤口就不算什么。
可是他装昏装不下去了,正好改成装伤吧!只是装伤是装伤,看任盈盈为他担心的眼泪直流,就不是王浩所愿了,所以脸上做出一副痛苦之色,暗中却低声告诉了她真相。
任盈盈这才明白过来,心中真是又气又心疼,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好背转身去,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表情。任盈盈要配合王浩,就只能继续将他抱在怀里。王浩趁机往任盈盈怀里拱了拱,故意占任盈盈的便宜。任盈盈被他弄得脸色通红,终于忍不住在王浩后腰上拧了一把,但还是没把王浩扔出去。
平一指匆匆跑来给王浩诊治,手一搭王浩的脉搏,就知道王浩没什么大事。但王浩和任盈盈俩人都冲他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平一指岂敢不配合?于是开始装模作样地忙活开了,还叫他老婆送来了刀子、剪子、针线等等物什,看样子要大动干戈似的。实际上任盈盈带着金燕儿、曲非烟等人,将王浩遮了个严严实实,别人根本看不到平一指到底在干什么,只听到他不停地叫人递上各种工具,而王浩的惨叫声也连绵不绝。
远处地任我行、定静师太、令狐冲等人见王浩那边正在急救,都忍不住有些担心。但双方正在刀剑相向呢,心中地担忧也只能先放下。任我行阴沉着脸说道:“嵩山的人已经被擒下了,你们四派还不投降?”
定静师太道:“任教主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要杀我们容易,要我们投降,休想!”
任我行道:“早听闻恒山三定地名声,老夫本以为不过是三个女流,今日一见,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好,既然你不惧生死,多砍你一颗脑袋也不费什么事。定静师太不降,其他人呢?是不是也打算跟她一起死?”
令狐冲道:“任教主何必多废话,要我们的脑袋,你只管来就是!我五岳派没有怕死的窝囊废!”
他这么说着,眼睛还向身后左右看了看,显然是想用话逼住五岳派的人,免得他们当中真的有投降的,丢了五岳派的颜面。可是既然是怕死的,颜面就根本不是问题了。玉玑道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挪开了几步,说道:“我我愿投降”
令狐冲气的提剑就要去杀了他,定静师太一把拉住他,说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强,由他去吧。”接着又提气高声道:“不管是哪门哪派的弟子,想投降的自行出去,贫尼绝不阻拦。”
莫大先生急道:“掌门师姐,你这,若是门下弟子都走了,我们不就更没有冲出去的希望了吗?”
定静师太摇摇头,没有说话。莫大先生见状,也只能黯然一叹,不再多说。
定静师太既然发话了,五岳派弟子开始骚动起来,开始有人走出来站到玉玑道人那边。有一个人先走,就有其他人跟随,很快就有四十多人选择了投降。其中又以泰山派的人居多,连玉玑道人都投降了,他们这些门下弟子自然也要跟随。其他人当中有华山的,也有衡山的,却一个恒山的都没有。这让莫大先生和令狐冲都有些羞愧,恒山弟子全都是女人,连女人都不怕死,他们两派的人相比之下就差多了。
任我行见愿意投降的都自动站出来了,不由得哈哈狂笑起来。站在任我行身边的一个长老叫道:“既然愿降,还不叩见圣教主?”
投降派当中以玉玑道人为首,他首先屈膝跪倒,说道:“玉玑子叩见圣教主,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