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王元霸的意思端起酒杯。岳不群更是城府深沉,也是换上一副笑脸,和大家一起喝酒,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酒宴过后,王元霸给王浩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和华山派的隔开。对于王元霸的用心,王浩只是一笑置之,每日呆在小院里也不出去。既然华山派的人来的这么快,他也就不用去找绿竹翁了,等事情发生就是了。
只是令狐冲此后的几天更加颓废了,不是喝酒就是赌钱,甚至在大街上和混混打架。尤其丢人的是,打架还打输了!被几个混混打的鼻青脸肿。
岳不群对令狐冲的事佯作不知,王浩也忍住脾气不过问,倒是林平之心中愧疚,到王浩这里忏悔了好几回。王浩这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用“天将降大任”的虚言安慰林平之。
又过了几天,忽然有人来请,说是从令狐冲身上搜出了辟邪剑谱,王元霸召集众人一起到后院花厅上公审。王浩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摆摆头,让那个报信的家丁前面带路。
当王浩来到花厅时,岳不群夫妇和华山弟子都已经到了,另外还有王元霸的儿子王伯奋、王仲强,以及其他几个王家人。王浩一到,王元霸连忙起身相迎。王浩依然不说话,只是拱拱手,就坐在了王元霸右手位置上。
林平之站在岳不群身后,暗中看了王浩一眼,王浩无意似的摇了摇头,要他不要妄动。林平之见王浩这样表示,也就静下心来,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令狐冲就被王伯奋的儿子王家骏、王家驹兄弟俩提了过来。令狐冲一路上骂声不绝,到了花厅之后兀自大骂:“金刀王家,卑鄙无耻,武林中从未见过这等污秽肮脏的人家!”
岳不群脸一沉喝道:“冲儿,住口!”令狐冲听到师父喝斥,这才止声不骂,向着王元霸怒目而视。
王浩一看令狐冲,心中不由一叹。这个时候的令狐冲,实在是狼狈的很,脸上被打的鼻血长流,双臂的关节也被卸了下来,被王家兄弟往地上一扔,半天都爬不起来。
王元霸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淡淡的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王浩在旁边插言道:“王老前辈,你手里这本就是辟邪剑谱吗?晚辈久闻这本剑谱的大名,不知能不能让我瞧一眼?我就在这里看,绝不带出屋子。”
王元霸早已看过了这本书,可惜什么也没看明白,料想王浩也不可能一眼就看穿,所以很大方地道:“当然可以,王少侠请看。”
王浩接过小册子一看就知道,果然是那本曲谱,封面上写了笑傲江湖之曲六个篆字。其实王浩也不认识篆字,但他早就知道这是什么字,这才认识。不过这个时侯他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说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我虽然看不懂,但应该是六个字吧?辟邪剑谱应该是四个字,这怎么多出两个?王老前辈,你确定这是辟邪剑谱?要是误会了,那可就糟了!令狐冲是华山派大弟子,你们把他打成这个模样,这华山派的面子往哪搁啊?岳掌门的面子往哪搁?”
王元霸其实早就垂涎这本剑谱了,当年把女儿嫁给林镇南,就有攀附的意思。后来林家遭难,这个心思就更急切了。今天王家骏将小册子送来,说这就是辟邪剑谱时,王元霸这个老江湖也无法保持冷静的心态分析真假了,立即就信了,这才闹成现在的模样。现在被王浩这么一说,顿时惶恐起来,暗恨自己太急切了。
旁边的岳不群也看过那本小册子了,心中早在怀疑这不是辟邪剑谱。虽然他也怀疑令狐冲是偷偷练了辟邪剑谱才剑法大进,可他却始终冷静如常,只是在一边静观事态发展,并不表示意见,始终立于可攻可守的不败之地。这时听王浩这么说,显然有挑起华山和王家的纷争之意,于是接口道:“王少侠多虑了,如果是本门弟子做了错事,我身为师长,就是有教导不严之过,岂能委过于人?如果只是误会,那也不要紧,王老爷子是江湖前辈,就算委屈了后辈,难道还敢抱怨不成?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王元霸见岳不群这么说,这才哈哈一笑,说道:“岳掌门大人大量,老朽佩服!若是查明我们确实是误会了令狐少侠,也不能哈哈一笑就算,老朽当亲自给令狐少侠磕头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