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晓扭着屁股,招呼着身边闲着的女孩们,“赶快收拾收拾,扶少也不差钱,你们都给我伺候好喽!”
她扫了我眼,捎带句,“念初,你不上去?”
我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淡淡的摇摇头,“懒得伺候他。”
她没有继续理我,带着一众收拾好的小姐坐电梯上楼。
前台安静下来,只剩下我跟调酒师还坐在这。
在扶南方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人过来找乐子,我就傻坐在前台,临近午夜,扶南方还没下来,我想离开,眼下都没有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曾晓晓下楼找到我,“扶少让你上去陪酒。”
我瞥了她一眼,淡漠的回着,“扶南方的局,我不接。”说完话,我转身去化妆间里取行李,准备出去找家宾馆先住下。
“你这又是何必。”曾晓晓跟着我,倚着化妆台,手里掐着根烟,“我知道你跟扶少可能有点矛盾,但你别跟钱过不去啊,女人啊,没钱就得靠男人。”
没钱靠男人?
什么狗屁逻辑,说好听点,她是想让我赚钱,其实曾晓晓还不是为自己!
扶南方让我上去,她完不成任务,扶南方肯定难为她。
可我跟曾晓晓没什么交情,轮起以前的事情,对少还有点仇恨。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我收拾好东西,换好衣服,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曾晓晓有些生气,脸色微变,语气有些不好,拧着眉冲着说,“这里是夜总会,不是我们请你来当大爷,既然坐在这,就得听我的安排。”
我嘴角一抽,“我要是不呢。”
跟我摆架子,呵……当初经理位置如何坐上,她不清楚?
眼下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曾晓晓,莫非你真当没有扶南方护着我,我就能任人宰割?
“那就收拾东西滚蛋,以后都别来场子添麻烦。”曾晓晓阴阳怪气的说着,“哼,没有你地球一样转,别把自己想的太清高,说到底,不过是个卖肉赚钱的罢了。”
我懒得与她计较,这笔账先记下,我偏不走,看你能奈我和。
刚刚我跟调酒师闲聊的时候,他告诉我,曾晓晓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在稳定地位,想来是她新上位,还年轻,夜上巴黎的老人都不给她面子。
单靠着冯超超的照顾,在这夜上巴黎还不够,那些老人手里,谁没有几个有钱有势的主。
“念初?”
我顺着声音回头看去,是陆勋,他竟然也在这。
曾晓晓看到他,没有继续说话,扭着屁股,向门外走去。
扶南方想要气我是吧,我偏要跟他最讨厌的人在一起!
我冲着曾晓晓喊道:“去帮我告诉扶南方,就说陆勋点我的钟,我没时间接待他。”
曾晓晓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念初,你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陆勋凑到我的身边,扫了眼我的行李,问道:“你真的跟扶南方一刀两断了?”
我点点头,淡淡的回了句,“嗯。”
“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念初,我不能没有你,这段时间我过的就像是行尸走肉,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还有我们曾经的美好。”他伸手把住我的肩,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我抿着嘴角,冷笑,“那楚柔呢。”
男人的手明显抖了抖,“我马上跟她离婚!”
“还是省省吧,你跟楚柔合适的很,就继续做你们的有情人吧。”打掉他的手,我拖着行李箱作势出门。
陆勋挡住我的去路,“念初!”
我撞开他,丝毫没有半点留恋。
失去的东西总归是失去的,破镜重圆,裂痕依旧存在着。何况,我与陆勋之间还夹杂着恨,我们之间总会有清算的时候。
我在夜上巴黎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夜深人静,隔壁房间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都是成年人,我再熟悉不过这种声音是什么意思。
我戴上耳机,尽可能的想要去睡觉,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男人的影子。
他就像是被我印在骨子里,越想要忘记,越是刻骨铭心。
整整一夜,我都没能睡着,反倒是越来越精神,临近天亮,手机闪烁灯亮起,扶南方给我发短信说,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