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灰蒙蒙的视线中,根本谁也不在。
“好痛”
时差让啡儿无力地把脸埋进被子里,眼睛有点热,很热。
“叩、叩。”
有力的敲门声,在此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
“谁?”
大清早的?
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应奎的笑脸。只见他穿着一身的名牌,而且,依然是一身的白!
“你嗜白啊?”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她都莫名地火大。
“嗜白?”
“几次见你,你都穿着浑身上下的白色,不是嗜白是什么?”
应奎对于啡儿的无礼不怒反笑。
“那么,长着熊猫眼的小姐,是否要和我一起吃个早饭?”
“熊猫眼?!”
看着啡儿花容失色地冲进浴室抢救自己的脸,应奎不禁偷笑。
“应奎!”
不到三秒,她果然从浴室里杀了出来,一脸的懊恼,像是恨不得把他给杀“我哪有熊猫眼!”
可恶的家伙!
“没有没有,你很漂亮。”他由衷地称赞,然后说道“只是,你确定穿着这种衣不蔽体的睡衣,可以在我面前跑来跑去,而且保证我不对你做什么吗?”
“衣不蔽体”啡儿的目光不由得顺着他的指头往下一瞄。
“嘭!”不到三秒,浴室的门又被狠狠地摔上,这回,应奎爆笑了出来。
煞星,这人绝对是她的煞星。
吃过了早餐又被拉着跑进城,啡儿一路上瞪着应奎那张快乐得不成话的脸,脑海里呢,则一个劲地重复着同样的想法。
下过雪的街道很是难走,一不注意,啡儿的脚被什么绊了一下,幸而身边的应奎眼明手快地接了她个满怀。
“小心啊,走路得带眼睛。”
笑容好刺眼,刺眼得让啡儿怀疑刚刚是他绊倒她的。
而且,真不是错觉吧?
在这异国的天空下,这个姓应的对她的态度差了好多,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之前,明明还患了被害妄想症似的对她诸多猜忌,深怕她是来图谋什么似的。
“喂。”终于,在共处的第三天,喝下午茶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口。
“怎么了?”他边问边翻杂志,还腾出一个手把咖啡往嘴里送。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噗!”咖啡就像是喷泉,猛地往自己喷来,幸好啡儿早有准备,漂亮地躲了开去。
“你刚刚问什么?”他狼狈地拿面巾擦脸。
“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登记啊。”
重新回到座位上,啡儿娇媚地笑着,双手托腮,眼睛里好不无辜。
应奎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放下面巾,然后面无表情地再次翻开杂志细阅。
知道他已经对她的小小恶作剧不为所动,啡儿懒懒地趴在茶座的白色篱笆上,无聊地看着来往的人们。然后,她的目光猛地定在一点上。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
放下杂志,应奎抬头,眼前居然已经没有了啡儿的身影。目光转了转,发现啡儿唇边带着奇怪的笑,快乐地往街上走去,于是,他掏了钱,放在桌上,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大街上,某一处开始聚集了人潮。
而在这人潮的最中心,是一对男女。男的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挺拔的身材,还有一双迷人的蓝眼。女的呢,是个东方人,娇小却很美,如今,却哭得满脸是泪。
“你不要哭。”男人操着一口纯正的英语,正在慌乱地安慰拉着他的年轻女人。
“抱歉,打搅了。”
突然,有人挤进了人群,一手拉住了年轻女人的手。
“走了,我们回家。”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个东方人,也长得甚是出色。虽然比起金发的男人矮了些,但是,浓密的黑发下那双眼瞳,散发着逼人的野气,在场围观的少女,看着他,居然都不禁红了脸。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应奎。
只见他沉着一张脸,瞪着眼前满眼通红的女人——啡儿。
“你放开我。”
啡儿暗自倒抽了一口气,想要挣开他的手,不料却被他紧抱在怀里。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乱来?”
这个人干吗要来管她的闲事呢?
“先生,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金发男在这个时候突然仗义出头,拉住应奎的肩膀。
“她是我的女人。”
应奎口中的英语也是极为纯正的腔调。而他眼中的凌厉,让金发男不自觉地为他的气势所压倒,退后了一步。
细看眼前的两人,同是东方人,举止亲昵,金发男挠头,想了又想,最终第一个脱离了人群。
“喂,你别走!”
“你还没闹够?”
应奎猛地一拉啡儿的手,把她带出了人群。
“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希望我给你一个名分吗?我们这就去登记。”
“什么?”
啡儿大惊失色了,瞧着应奎的侧脸,越发觉得他是认真的,不禁努力地解释:“喂,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不行,我们当男人的就得说一不二。”
前头是他的结案陈词,让她头皮发麻。
“喂,我真的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