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楚恒看着如此豪迈的景致,心情也是大为开朗,一扫多日来因为公司而产生的忧虑,拉着江楠楠就去找下到河床上的路。
因为长廊之下就是沁河,沁河与长廊之间用石头已经砌起来,成为一个坡度颇高的石墙,从这些地方是下不去的。
樊楚恒想了想,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有跑下长亭到冻了冰的河上去,入口是在一处亭台那,这个亭台伸向河面,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一些。
二人来到亭台处,很多人正在翻越亭台,向河上进发。
樊楚恒微微一笑,向江楠楠示意那些攀越的人道:“你敢吗?”
江楠楠乐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走吧,我在前,下去了可以接着你!”樊楚恒自告奋勇,这点江楠楠倒不跟他争,男人女人体力永远都不成正比,没他强,不过在他的帮助下,翻下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公园是严禁攀越到河床冰上玩耍的,所以这个翻越的地方,其实是人们自己克服了困难,而自行找出的一处比较危险的下到河床之上的地点,樊楚恒人高腿长,自然是轻松地蹦了下去,可江楠楠行动起来,因为身高体重都受到限制,并没有樊楚恒那般利索轻松。
樊楚恒下到了河床之上,伸手过来接江楠楠,可江楠楠一看这么高的距离,说什么都不敢朝下蹦。樊楚恒说得口干舌苦,她都不愿意下来,只得伸手一拉,江楠楠身体失重,迎面扑了下来,而樊楚恒在下面,已经稳稳地接住了她。
有惊无险,江楠楠为自己的胆怯红了脸。樊楚恒却温软在怀,说什么都不愿意放了手,抱着江楠楠,为她面颊上飞扬着的绯红心动不已。
周身人来人往,樊楚恒眼中却只有身边这个女子,在这青年时期经常闲逛的地方,怀拥心喜的女子。
她美好婉约,她幽韵撩人! 江楠楠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胳膊强健有力,他的形象顶天立地,他清爽的气息扑鼻而来,他让她惊慌失措、心跳如鼓! “喂!二位让让吧!”亭台高处有人出声,他们俩站的地方太碍事了,想亲热应该换个地方,换个不防碍别人的地方。
江楠楠惊呼。她怎么了?又一次犯了花痴? 他不是她可以奢望的男人! 樊楚恒看得出,江楠楠也有心动神摇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明明已经为自己心动。可这该死的声音!樊楚恒抬起飞鹰般凌厉的双眸,射向亭台之上,那刹了风景的人。
出声之人一个寒战,这人目光竟是如此阴冷! 江楠楠呵呵笑,对着那人一个哈腰,拉起樊楚恒的手,朝一边跑去。
她跑得极快,一边跑,还一边娇笑着,银铃一样的笑声,引来了许多人的窥视。很多人都停了下来,用充满爱慕的目光看着河心开心奔跑的一对男女,男的玉树临风、俊朗不凡;女的身姿婀娜、活泼可爱。
他们的声音,响彻在河心中央,河岸周围。渐渐地,连长亭之上的人,也停了脚步,远远看着河心欢笑的来源。
一个闪失,江楠楠跌倒在地,秀眉微颦,坚硬的冰咯疼了身体,樊楚恒立刻跑了过去,一迭声地问道:“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那一刻,江楠楠看到了樊楚恒眼眸深处的一丝担心,一丝焦迫。
她笑了,他头发上都是细小的雪花。
他也笑了,她眉毛上沾着的雪花,让他想起了年幼的时候,他团起的那个雪球,正打在了妈妈的眉心,当时她也是这般地笑,声音大而清脆,那时妈妈还年轻。
“哪有溜冰的地方啊?”江楠楠笑问道。她喜欢溜冰,虽然溜不好,可她喜欢那种自在的感觉。
“你刚才没溜冰?”樊楚恒戏谑。
江楠楠抬眸,满河的人们,疾步快走后,一个滑行,在幼滑的冰面之上,身子前倾,自然地滑出了老远
“这就是你说的溜冰?”江楠楠大笑,虽然没有溜冰鞋,不过她喜欢
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放心大胆地笑闹过,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笑容一直荡漾在她的唇边。一片雪花飞下,落在了她的红唇之上,转瞬消失,只落有一滴细微的液体,有些冰冷的感觉。
樊楚恒一直望着她,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年轻欢喜过。抬眸望了望天空,摇曳着坠下的雪花,多象他的心情,飞舞、旋转、不知疲倦,充满了欢乐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