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件的介绍,上面写着包金的花纹是参考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吴京出土的代表淞湖文化的龙山璧。虽然它比后来的汉玉粗糙,但却代表着七千年前新石器时代玉器的最高制作水平。
玉璧上面的花纹古朴,但造型奇特,代表着古人对太阳的崇拜。乔安娜在吴京宝琳珠宝开业的时候见过一块类似的玉佩,但仔细询问之后,乔安娜发现并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现在看到柜台展示的玉佩佳件,乔安娜非常激动,这花纹造型和她要找的东西简直一模一样,她问店员这件作品的详细情况,希望店员能提供给她设计者的联系方式。店员看乔安娜是个外国人,又这般痴迷华夏的玉文化,便叫来了店长。
店长告诉乔安娜,这件作品的设计者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又给了乔安娜联系电话,乔安娜如获至宝,买下了那个玉佩挂件。
从珠宝店里出来,青山信武请乔安娜去附近一家咖啡馆喝咖啡。咖啡馆在人民公园边上,闹中取静,环境非常优美。
方玉龙跟在两人身后,见两人进了咖啡馆,便走到了公园里,将外表看起是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激光窃听器放在了公园内的一个雕塑底座上。这里离咖啡馆有几十米远,坐在窗边的青山信武和乔安娜都不可能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乔安娜女士,你怎么会对这种工艺的玉制品如此感兴趣。据我所知,这种工艺在华夏的事间也不长,虽然它们花纹精美,但并没有很深的历史文化价值。
我个人认为,这些款式的作品只能当作普通的工艺品,不能代表华夏悠久的玉文化。”“青山先生,我对华夏玉文化的研究没有你这么精通。我关注华夏玉文化就是从这种工艺的玉佩挂件开始的。
我的父亲曾在金山角地区进行过多年的生物研究,救过一个佩戴这种玉佩的小男孩。后来,我父亲在当地的武装冲突中死了,那个小男孩被我父亲的向导收养,那位向导又将小男孩送到了沧南。
我想找那位小男孩,可那位向导已经死了,没人知道是谁收养了这个小男孩,我在沧南寻访了几个月,没有任何收获。
我猜想小男孩长大后可能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唯一知道的线索就是小男孩戴的玉佩,这种玉佩在江东这边比较早出现,所以我来到了江东。”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乔安娜女士,你有那个小男孩的照片吗?我在江东十多年了,这里有很多朋友,你有照片的话,我可以帮你找。”
“青山先生,那小男孩现在应该有二十多岁了,早不是照片上的样子,所以我也没有带照片,不过我带了放大的玉佩挂件的照片。”
乔安娜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看样子是从某张老照片上局部放大的,就只有一个外面包着黑色金属的玉佩挂件,那花纹看上去跟乔安娜今天买的玉佩挂件非常相似。
虽然没看到小男孩的照片,青山信武看那玉佩挂件就知道了小男孩的身份,他用手机拍下了照片,又问了些乔安娜关于小男孩的一些情况。
方玉龙有些失望,乔安娜和青山信武真的只是谈论玉佩。乔安娜确实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在找某样东西,但却是一个大活人。
虽然方玉龙不知道乔安娜为什么要找那个小男孩,但可以肯定这事跟间谍活动没关系。正当方玉龙准备收起激光窃听器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风韵尤存的妇人进了咖啡馆。
那妇人戴着太阳镜,穿着浅咖啡色的风衣,方玉龙对那妇人的背影极为熟悉,正是跟他性感美母有几分相似的骆夫人。现在是春天,阳光并不刺眼,骆夫人却戴着大边框的太阳镜,分明是和他一样不想让人认出来。
骆夫人来咖啡馆和谁见面?好奇的方玉龙看着咖啡馆里的骆夫人,透过窗户玻璃,可以看到骆夫人进了咖啡馆后一直走到了角落里。
骆夫人背对着方玉龙,方玉龙看不清骆夫人的脸,但却看到了在那里等骆夫人的男人。上次骆家请客,方玉龙酒店见过那男人,是岳林洪丈夫的表哥苏卫国。
方玉龙知道苏卫国天和房产的董事,也是骆夫人的同学,但骆夫人跟苏卫国的关系并不深厚,平时根本就不联系,骆夫人为什么会来咖啡馆和苏卫国见面?
好奇的方玉龙换了个位置,又打开激光窃听器对准了骆夫人身后的玻璃窗户。骆夫人坐在了苏卫国的对面,取下太阳镜后说道:“苏卫国,你约我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骆夫人微皱着眉头,显然她并不想出来跟老同学见面。苏卫国笑道:“秋萍,别这么急,我们边喝咖啡边聊。这事呢要从我这次去吴京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