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地说:“我粗略计算了一下,上个月的运费把该扣的全扣完,也就不到八万块钱,根本就不可能有钱交车贷,怎么办呢?还向家里借钱吗?我家里没有,就是你家,也没有这么多钱来堵窟窿吧?”
李灏好像经过思考,下定了决心:“我明天联系一下木里煤矿的那个胡老板,就是年前在回西宁的路上碰到的那个,问问他木里煤矿的情况,看有没有希望?”
话没说几句,杨志文的电话又来了。杨千寻说:“杨师傅,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工资可以结算给你们,但是造成的损失你们根本就没办法承担,一直到今天,矿上的司机由于你们的影响,都无心干活,一天一分钱的运费也没赚到。”
杨志文祈求:“杨总,我们就是个打工的,你别难为我们。”
“我也不想难为你,但是尊重是相互的,你在矿上闹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别难为我们呢?”
“你想怎么办吧杨总,我听你的。”
“太多了你们也承受不起,我们也不是那种欺负员工的人,三个人每人扣一千元罚金,剩下的都给你们结算清楚了,但是你们要把车钥匙交给煤矿办公室的耿总,并请他电话告知我们收到了钥匙,然后再写个收到全部工资的收条交给他,我就可以给你打款了,你们三个先去把这些办了再说吧。”
杨志文说:“好,我们办完了给你电话。”
“你们要把每个人签好名,盖好手印的收条拍照发给我,我等着啊。”杨千寻说完,挂断电话。
李灏说:“再发布信息招司机吧,矿上还有几个司机?”
“这段时间还算稳定,除了走了的,没有再来的,目前还有十二个,不对,是十一个。”
杨千寻在心里一个个数着说。
早晨,李灏联系木里矿的胡老板,胡老板接到李灏电话,很开心,“李总啊,现在你在哪里啊?”
“我在西宁啊,你们在木里干的怎么样?”
“啊,这么巧,我也在西宁,你在哪里,我找你去。”
李灏想了想说:“金山路上有一家西湖宾馆,我在一楼大堂等你,你过来吧。”
看李灏挂掉电话,杨千寻问:“怎么不让他来咱们家?”
“和他不熟悉,怎么能随便往家里带呢?,走吧,我们去西湖宾馆等他。”
二人在西湖宾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了十多分钟,胡老板才带着一个人到了。四人面对面坐下,寒暄几句后,李灏问:“不知道你们在矿上干的怎么样啊?”
胡老板说:“我刚撤出来,没赚到钱,赔了。这不正和朋友商量着,能不能在西宁干点别的。”
“准备干什么?”李灏问他。
“想卖煤,正在找资金呢,你干不干,咱们可以一起干!”
李灏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想撤啊,但是我有十辆翻斗车要还车贷,撤不了啊!正想问问你,看你那里需不需要翻斗车呢,你又不干了。”
胡老板说:“你如果想去木里干,我可以给你介绍啊,有一个甘肃来的杨老板,刚刚签下合同,正在找翻斗车呢,你要不要去?”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干,你这一撤出,我就非常含糊了,再说木里的情况也不是不清楚。”李灏担心地说。
“不管怎么样,我先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如果想干,先上工地看看吧?”
李灏想了想,同意了胡老板的提议,于是胡老板拿起电话联系那个在木里煤矿新签订了承包合同的杨老板。“哎,杨哥,你不是还在找翻斗车吗?找到了吗?啊?没找到啊,我有一个朋友,有十辆翻斗车,在矿上干了不到半年,要不你们先谈谈?”
胡老板放下电话,对李灏说:“已经约好了,他们一会就过来。”
这时杨千寻接到杨志文的电话,接完以后,低声和李灏说了,就回到了宿舍处理离职司机的事情。
通过网络把账转完,看看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杨千寻懒得再下楼,在家里等着李灏回来。
一会功夫,李灏回到家,对杨千寻说:“那个甘肃的杨老板刚在木里煤矿的义海煤矿上承包了一段工程,还没开始干,我听他说的好像不错,要不明天咱们去看看?他们有一个合伙人在天峻,杨老板说明天找那个人带我们去。”
杨千寻为难地说:“真想搬啊?其实木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看希望也不大。”
“大不大的看过才知道。”
杨千寻不知道该说什么,阻止?花土沟那边再撑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去木里?从以往的经验分析,她感觉依然是没有一点胜算,于是抱着看看再说的心态,决定明天和李灏一起去木里工地的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