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往后一躺,就像刚才那只短耳猫一样懒洋洋地依偎在李统范的怀里,指着电视屏幕嘻嘻一笑:“别闹啦猪头,正要叫你出来呢,咱们的老朋友上电视了”
老李笑眯眯地揽着娇艳如花的妻子,抬头看去,愣了一下。
电视被王青禾调到了西班牙国内的一个付费收视频道,屏幕上记者身后的背景有点儿阴森和黑暗,穿过道道严密监视和封锁的大门,在宽敞的高墙大院之内,一群穿着整齐划一制服的人出现在了屏幕上
之前通过墙上和镜头中出现的一些标语,老李早就猜出这是西班牙的某所监狱了,现在看到这些身穿囚服制服的人,果然印证了猜测,不过心里却纳闷地想:报道这个干什么,难道有人越狱了?
而就在这时,老李又楞住了。
因为他居然在囚犯之中,看到了老熟人弗洛雷斯的面孔。
这位原本英俊儒雅的男人此刻看起来非常的消瘦,颧骨高高地耸起,像是营养不良一样,背有些岣嵝,头发乱渣渣的,往日的锐气与骄横早就不见,此刻就像是一块无名河岸边上被抹去了棱角的石头一样,混杂在人群之中,非常普通。
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像是街头流浪汉一样的男人,居然就是昔日风光无限的世界体育报主编、加泰罗尼亚大区人尽皆知的上流人士!
弗洛雷斯有意无意地对着镜头瞥了一眼,然后就赶紧扭过头去。
但是那位镜头之中的记者,似乎今天就是冲着弗洛雷斯而来的,惊叫一声,在人群之中‘揪’出了弗洛雷斯,热情地上去参访
电视上的一幕,和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场景极其相似。
犯人们都在开阔地处放风。
老李心中猜测,这个记者所在的栏目组应该是申请到了采访权,要录制一期相关类容的采访节目,或者说,他们有很大程度上都是来采访弗洛雷斯这位昔日大名鼎鼎的人物的。因为根据之前一些媒体的报道,在西班牙,有很多球迷都对弗洛雷斯在监狱之中服刑的生活状态感到很好奇!
“嗷,你们也看到了,他的情况可不太好!”当聊起弗洛雷斯在监狱之中的生活的时候,一位身材魁梧的典狱警官用一种像是幸灾乐祸语气侃侃而谈:“刚进来的时候,他的脾气似乎还和外面一样暴躁,傲慢无礼,藐视一切,结果在这里招惹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然,也有人试图帮助他”说到这里,典狱警官的神色更加离谱了,他将‘帮助’这两个字咬的很重,让人有一种瞬间菊花一凉的凄惨感,典狱警官继续说道:“刚开始他强硬地拒绝了不过后来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哦,是的,你说的没错,他的律师最近一直都在向法院申请,希望能够给他换一个监狱去服刑,这里的伙计们似乎并不怎么欢迎他,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皇家马德里的球迷,甚至还有一些疯子李的粉丝”
李统范看到这里,立刻想起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之中银行家安迪在初入肖申克监狱之后遭遇到的一切,排斥和取笑,调戏和挑衅,当然,还有那**裸的同性恋侵犯
老李啧啧着嘴巴,因为为弗洛雷斯的悲惨遭遇感到兴奋!
不过李统范突然不想再看下去了。
他抬起遥控器换了一档休闲类节目,舒缓的音乐响起,客厅里弥漫着旖旎的气息,闷骚男正要抱着怀中的‘大美妞’狠狠地‘啃’一番就在这个时候,丢在沙发一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老李扫兴地爬起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自己的私人经纪人托罗西-唐的电话号码。
“嗨,唐,我想你一定会对自己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向我做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不对?”
似乎是听出来的老李声音中的不满,唐在那边暧昧地大笑了起来:“你是在嗷呜,那样的话,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想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是这样的,有人想要见你一面,就是现在,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美国总统老子也不见,大爷的,要见就让他来家里找我吧!”
老李的火气依然未消。
“好吧,李,事实上,我们已经在你别墅的小院的大门口了我想你会对这次见面很感兴趣的!”
听见托罗西-唐一再强调来人的身份,倒是让老李心中忍不住一阵好奇,唐对自己的性格和脾气早就十分了解,能够让他这样一遍遍强调的人,那应该会是对自己很重要了这样的话,见一见也无妨!
李统范挂掉电话,抱歉地看了看王青禾:“懒婆娘,有客人来了,快收拾收拾”
砰!遥控器直接就印在了老李的脑门上。
别墅小院铁门外。
“呃他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别看媒体们对他的评价很疯狂,而他自己平时也经常神经短路,但是李绝对是一个很好接触的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托罗西-唐挂掉电话,神色尴尬地扭头向身边的同伴解释了一下。
刚才疯子李在电话之中吼的声音太大,基本上所有人都听到了了他那句“美国总统老子也不见”的咒骂
唐身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露出了微笑:“很可爱的性格,我曾经见过很多像他这样有意思的年轻人,不过他们都是球员,这样的主教练,还是第一个,哈哈!“这位老人穿着很简单,花白的长发略微疏在脑后,身上的风衣告诉人们他应该刚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因为这里的气温让很多人都已经选择了短袖了。老人脸上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眼睛深邃,闪烁着仁慈和智慧的光芒。
这个时候,别墅小院的铁门自动打开,只见疯子李满脸不爽地蹬着一双加大版的人字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这副样子倒更像是布宜诺斯艾利斯乡下的阿根廷牛仔,那里还看得出他居然是一位世界级名帅?
托罗西-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