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尾就只有臻蓁,他会想要医治自己,只是为了能够听见臻蓁的声音,能够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表达给她,其他的他不在乎。
出发前,萨纳尔主动帮臻蓁挽发,因为这几天臻蓁的头发都是很随意的披散着的,事实上是她自己不会弄。
臻蓁以前的头发都是交给二师姐打理的,甚至是有时候大师兄都会帮她挽发。
想到以前的事情,臻蓁的眼中划过一抹伤感,不过她很快又收敛了起来。
人是要向前看的,她不能活在过去。
萨纳尔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臻蓁的头发又黑又亮,柔柔的夹杂着阵阵好闻的清香,让萨纳尔忍不住沉醉。
他轻佻起她的一缕秀发放在鼻下轻嗅着,脸上出现迷醉的神色,虔诚的在发丝落下一吻。
臻蓁对自己背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没有多久萨纳尔就弄好了她的头发,她对着溪水照了照还挺像模像样的,至少要比她自己弄得好。
“萨纳尔,很好,谢谢你。”
臻蓁现在已经不再写字了,她只要说慢些,话语短一些,萨纳尔都能够懂。
他不想每次和臻蓁交流的时候,都要麻烦她写字,他恨这样无能的自己。
因此萨纳尔聪明的记住了臻蓁说话的口型,认真对照着,简单的对话完全没有问题。
事实上,一直注视着她娇嫩欲滴的粉唇,这样美妙的景色,萨纳尔怎么能不享受呢?
只是还有最后一件事情,他们接下来赶路,尽管萨纳尔的伤势好转了很多,可是还是要给他上最后一遍药才好。
臻蓁紧了紧手里处理好了的草药,神情肃穆好像要奔赴什么战场一般。
然而萨纳尔却毫无负担,丝毫不认为将自己的身体袒露在她面前有什么不对。
他很快的就脱好了衣服,乖乖的躺在地上等着臻蓁来上药。
臻蓁咬咬牙,心里再三强调自己现在是大夫,不过是给自己的病人上药而已。
她打打气,终于镇定了一些,才面不改色的仿佛面前那一个不是裸,男,轻手轻脚的给萨纳尔的身体都敷上了药。
然而萨纳尔穿好衣服坐起身,却是好奇的盯着臻蓁的脸瞧。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她滚烫的脸颊,清澈的蓝眸里满是疑惑:为什么你的脸会这么红这么烫?
臻蓁:“……”为什么她感觉现在的日子时时刻刻在挑战她的极限?
鬼蜮边界很荒凉,可是不远处就是集市,人来人往叫卖声很是热闹。
看着这样的场景,臻蓁很是怀念,这样生机勃勃的朴实的生活气息。
萨纳尔从未出过鬼蜮更是新奇,双眸充满了好奇和探索欲,一双眼睛仿佛都看不过来。
臻蓁微微一笑,带着纵容看向这个明明已经20多了却依旧纯真干净的大孩子。
她走过去主动牵住萨纳尔的手,她不知道他第一次走出鬼蜮,见到这样的场面,出现在如此人多的地方会不会害怕,可是这是她本能的能够为他做的。
萨纳尔的心的确是在颤抖,他分不清是兴奋激动多一些还是害怕彷徨多一些。
可是,这时候他的手心里被握住的那只绵软柔滑的小手,却仿佛让这一切都安定了下来。
萨纳尔紧紧的回握住了她,只要牵着她的手,他就能够面对任何事,即使是这个对他而言全然陌生第一次接触的外面世界。
事实上,这些新奇事物对他的吸引力,远比不上她的一个眼神。
只要她出现在他的眼中,他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了,他的瞳孔中唯一能够容纳下的只有她的身影。
臻蓁拉着萨纳尔的手轻轻摇了摇,示意他们先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有的是时间再来慢慢逛这集市。
萨纳尔的目光并没有流连,他只是安静却又专注的凝视着她。
“大人,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安雅风站在下首微微低头汇报。
“哦,逍遥谷无一活口吧?”
安雅风神色不变,语气更是没有一丝波澜:“是,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