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蜜在短短的半个月内,有三次差点命丧黄泉。
基本上,真蜜认为她真的很倒楣,好像自从遇到佘琅君那一天起,霉运之星就从没离开过她。
本来,她想既然摆脱不了他,加上自己对他也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好感,跟他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但一切的灾厄似乎就此开始
记得那天她带著她父母从大陆带回来,据说是上好的普洱茶砖,到佘琅君家。本来她打算柬西放著就走人。但,最后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就同意跟他一块享受那香味四溢的港式小点及不怎么好闻的“臭甫茶”
“咳咳,你再说一次,你打算”真蜜差一点没被口中的点心给噎死,一脸无法置信地望着他。
“跟你结婚。”佘琅君似乎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还一副讶异的口吻说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废话,你”真蜜你了半天,还是不知该说什么。
“为什么?跟我结婚不好吗?”佘琅君此刻笑得太温和了,颇有风雨欲来的前兆。
吞了吞口水“也不是不好啦。”真蜜对他那张笑脸有些怕怕的“只是太奇怪了,我又没跟你谈恋爱,突然要我跟你结婚不是太奇怪了吗?”她说到最后,因理直气壮而愈来愈大声了。
“你、说、我、没、跟、你、谈、恋、爱?”佘琅君依旧笑脸不变,但那一宇一顿的却教人打从脚底冷起来。
真蜜吓得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僵硬地点点头。
“那你以为我为了什么每天陪你上下课、吃饭、聊天”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他真的很生气,干么成堆世故、成熟的美女不挑,偏偏挑了她这个迟钝加三级的人。
“但是,我不知道呀!”真蜜一直以为多了一个哥哥,怎知“好,就算我们在谈恋爱,但干么突然”
“因为我想抱你。”气昏头的他,毫不掩饰内心的欲望。
真蜜眨眨眼“就为了这个,你就想结婚。”一副他太小题大作了的样子“你要抱我,什么时候也可以,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她好笑地瞅著他道。
佘琅君一时被她的言词给吓呆了。天呀,这是什么世界?竟把我的小蜜儿教得如此呃,大方。他心中嘀咕半天也舍不得把不好的话按在她身上。
真蜜错把他无语问苍天的表情当成兴奋。“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拍拍他的肩“喂,把手臂张开。”她命令道。
佘琅君呆愣之余,也依话照做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佳人已在怀中了。
“佘大哥,你手”真蜜动手把佘琅君打开的手臂,拉了过来成环抱状,自己也把手放置在他的腰上。“好啦,你看我已经让你抱了,这又不用结了婚才能做。”口吻已有些不解他为何那么费事的困惑。
天呀!她“你──哈──哈”我就知道小蜜儿就是小蜜儿。佘琅君了解她误解他话中的意思时,不禁狂笑不已,同时心中那个绿色小恶魔也再度缩回去了。
“喂!你那么高兴呀?”看来他真的很想抱我哩,真蜜心想着“那我每天都让你抱一次──呃,不,两次好了。”
佘琅君笑得快肚子痛了“小傻瓜,我的意思是”他低下头在她耳畔呢喃著属于情人之间的私语。
果不出他所料,真蜜在一愣后,瞬间从头红到脚“你──大**,我是淑女耶,怎么可以”她气得哇哇叫。
“哈,哈!你还认为我可以一天‘抱’你两次吗?”佘琅君逗著她,咯微施力使她无法跳下他的大腿。
真蜜一时间哑口无言,噘著嘴别过头。
他是很喜欢惹得她哇哇叫,但事情还没解决前他也不想这么快逼她。不过,依照筑优的说法,已有不少家伙混到人间来了。不快点替她定个名分只怕他会有再一次夫去她的可能性。一想到此,他就更坚定自己的主意。
“小蜜儿,你很喜欢我,是不是?”佘琅君挑起她的下巴,如诱似幻地说道,此时,他的眼眸也逐渐从黑转为暗红到有如红宝石般的艳红。
“佘大哥,你”真蜜突然发现她的脑子渐渐空白,任何思绪都没有。惟一留在脑中只有那红色眼眸而已。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的小蜜儿。”佘琅君轻柔地问道。
“我愿意”真蜜在回答完毕后,人似乎也倦了,星眸半开半闭,对佘琅君一笑后便完全闭上了。
见她睡著的模样,他心中不禁攀升起一股苦涩。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迷惑你的。但为了你的安全,就算你以后恨我,也无妨。佘琅君在内心呐喊著。
“筑优,我知道你在附近。传话给王国的人。我佘琅君将在月底娶邱真蜜为妻,欢迎他们到时前来参加。”佘琅君沉重且威严地说道。
筑优出现在屋子的一角,没说什么,只是复杂地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佘琅君轻抚著她的睡颜,这次我们祸福与共。
而当这消息一传到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灵幻王国子民的耳中后。佘琅君在二十世纪的寓所立刻成为观光圣地。
而每个人到此不为别的,就盼能见见这位人类女孩,是否长得三头六臂,或有什么遇人之处。要不然为何要者能为她守身千年,甚至毫不犹豫的以千年道行换一个穿越时光的机会,一切就只为她。
虽然,当真蜜清醒后,气得只差没宰了他。但,最后在中了佘琅君的激将法及见到有不少女性垂涎著他,也不再反抗地同意了。只不过她对外的说法是──为了解救所有女性同胞,她才牺牲小我的。
对她好面子的说法,佘琅君倒是不在意,令他哭笑不得的是
“嗯!姓阿君。”真蜜在他的怒目下赶紧改了称呼。“阿君?”佘琅君挑眉怪叫道。
“对呀,叫佘大哥,你看你就不高兴,叫名字嘛,琅君──琅君挺八股的,叫阿琅嘛,我又会想到”真蜜在佘琅君的阻止下总算停住了。
“随你高兴。”佘琅君头痛地说,说老实话他对转世的她已不抱“温柔可亲,千依百顺”的想法及希望了。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有被虐狂,他竟然喜欢上这个全新的她──即使有时被她的固执气得半死。
“阿君,你什么时候教我超能力,你可不能赖皮哩,我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真蜜不放心地说。
换句话说,真蜜会答应婚事,有八成是为了超能力一事。为此佘琅君差点没大哭一场,哀悼自己的魅力不如奇术。
“知这了。”佘琅君一张脸臭臭的“不过,这事先不急,而是我们有客人要来。”他的口气有些不悦及无奈。
“我们?”真蜜比了比自己跟他,见他点点头“我认识他吗?”瞄他又开始无意识地把玩著放在一旁的小饰品时。她明白他有心事,因每当他无意识地杷玩手边的东西,就表示他此刻正被某件事给绊住了。
“他们。”佘琅君强调人数并非只是单一。他本身对这档事也很反感,但为了让霜绮迷及那群自以为是的老家伙死心,他才妥协,不然他哪需要他人的认同?
真蜜闻言的头号反应当然是拒绝,不过见他一副烦躁样,只得娇嗔地抱怨“可不可以不要呀,我讨厌被人当猴子看。”见他跟自己招招手,她奔进他敞开的怀抱。
佘琅君抱著她,把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我也不想要呀,但身为要者夫人可不能”失神之余,他无意中脱口而出,等发觉时似乎有些太慢了。
“要者?”真蜜把头往上仰看着他道“你到底是谁?”她并非太敏感了,她真的有一种感觉,他跟罗洁夫人是同路人,就连上次见到的星语及那位神秘的酷哥也流露出相同酌气质。要不是一直无法连络到她那位不知去向的大哥,她真的很想叫他回来确认一番。
“我?!你萌涂了,我是谁你不知道?”见她摆明不接受他闪烁的话语,他故作轻佻状“我是你的老公,阿君呀!”
他对她射过来的犀利眼神感到一惊。“别把我当傻瓜。”真蜜有些怒意了,见他仍是不愿说明,挣脱他的怀抱“别让我知道你对我说谎,否则到时候”她故意顿住不言,威胁意味已十分浓厚。
佘琅君苦笑在心中,他当然明白她的性子。“小蜜儿,不是我不说,而是有时‘真相’会令你毛骨悚然。”佘琅君眼光闪过一道焦虑,笑咪咪地说道。
真蜜有预感事情的真相一定很精辨,不过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她期待抽丝剥茧的乐趣。
由于佘琅君在真蜜的学校任课,所以只要两人都有课的日子,都会一起散步回家。
本来,她今天已打算和前几天一样,到中医系去等佘琅君下课。但一封不具名的神秘小卡,吸引住她的好奇。
欲知佘琅君的事,课后到射击场碰面。
因对佘琅君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使她没怀疑这封信的可信度。下课钟声一响,她立刻冲了出去。
由于,佘琅君本身并没隐瞒他跟真蜜的关系。实际上,他根本有意宣传。所以,不只中文系、中医系,甚至整个校园全都知道。见到两人同进同出不知羡煞了多少人,相对的闲言闲语满天飞。
甚至先前校长先生也前来关切,而那位沙大校花在得知他俩的婚约后,就有意鼓动签名运动,要她自动办理退学,理由竟是可笑的八股──师生恋!闹到最后校长不得不约谈他们。但佘琅君十分潇洒地丢下一句话,他辞职不干了。反正,他之所以会来教学可完全是为了他的小蜜儿。
而此风声一出,令佘琅君那票亲卫队差点没哭死。当然啦,这又引起另一个风波了。
最后,校长先生为了挽留佘琅君,答应他一长串的条件,其中一条当然是不准学生们动她喽。
此举当然气炸了沙明芬一票人。不过,因她们也接到警告,因此除了口头逞强外,并无其他伤害。
基本上,真蜜对那些谣言并不是很在意。只是三人成虎,听久了,她也难免会感到不安。她也会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如,她真的会跟佘琅君共度一生吗?现在的社会,结婚都能离婚了。更何况是口头上的约定呢?
况且,到此刻她还在怀疑他的身分,只因他出现的太神秘了也太巧合了,她老觉得他身上布满了迷雾。加上,他的出现也正符合罗洁夫人对她的预告的最后期限内,或许她会爽快答应婚事,这也是部分原因吧。
哎呀。反正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充斥在她的脑中,令她对真相更加好奇了。而今有人肯提供线索何乐不为呢?
她的急切状,引来了一个闲言闲语。“干么呀?走的那么急,要赶去‘顾草’不成。”一个看似斯文的男子,怪腔怪调地说道,语中带有一股浓烈的酸味。
真蜜瞟了他一眼,知道他的酸味从何来,也懒得跟他计较,充耳不闻地收拾著桌上的东西。
她不计较,旁人可捺不住火气了。
“干么呀?你是羡慕还是嫉妒呀?”秋意境故意一顿“啊!莫非你还在暗恋著真蜜,否则”她故意亲得暧昧不清。
“意境,别扯了。”真蜜知道那男的心胸十分狭小,就拉了拉一副想飙上的秋意境“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正在兴头上的她有些不甘“什么事?”秋意境没好气的道。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帮我告诉阿君我有事,看”见到秋意境一听到佘琅君的名字时,就撩撩头发,拉拉衣裳,甚至还拿出粉饼补一补妆。她忍不住大翻白眼。
基本上,虽说他俩名分已定,但佘琅君那俊俏儒雅的模样,依旧紧紧捉住每个人的心。因此,勾引、挑逗、利诱、设陷阱,样样都来。像秋意境这单纯地在他面前放放电的,只能说是小case而已。
“你不能去是吧?”秋意境问得好不兴奋,还一副随时准备替补空位的模样。
“对,我有事要到射击场去,如果你”“我先过去帮你跟佘琅君说。”秋意境语毕,人一溜烟地就奔出教室了,仿佛怕真蜜出口阻拦似的。
“谢谢你哟!”真蜜哭笑不得地朝秋意境的背影喊道。
不久后,真蜜来到了射击场,只见一个个排列整齐用稻草编成的圆形箭靶,不见任何人影。真蜜不由自主双手环臂,磨擦著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她一直从心底发毛。尤其,在见到那一个个箭靶后,颈后寒毛更是一根根竖起。
“再等三分钟,如果再不来,我就走人。”了解佘琅君的真实身分的欲望,令她战胜了害怕的心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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