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此刻夜幕已经四合,四下却无静谧之意。二人皆隐匿气息,侧身贴于墙边,凝神谛听刘家院内传出的声响。魏玉晨甚至释放出神识查探。
刘家内灯火通明,众人齐聚一堂屋之中。首位端坐一位头发花白、面色红润如婴孩般的老太太。
此刻,她面沉似水,对着下方一众子孙训话道:“今日之事关乎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牵连咱家。近几日,你们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招惹是非。凡事需雨女忍耐克制,即便了受委屈也要咬牙隐忍,否则一旦出事,恐无人能保你们周全......”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满脸怨气地嘟囔着:“这事儿跟我们有啥关系?凭啥要我们忍?”
老太太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呵斥道:“少废话,不想忍就给我滚出去!”
男孩显然是被宠坏了,听自家奶奶那样说,竟然真的转身就想往门外走。
可还没等他跨出门槛,只听身后传来一道风声,紧接着他的腿就被一根拐杖狠狠地击中了。他一个前倾,腿磕到了门槛上,头也重重地摔到了地板砖上。
众人骇然,皆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老太太转头对身边一个安静的中年女人说:“明天你好生照看他,从明天起,他就不用上学了。”
“好的。”中年女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处理完这件事,老太太如泄气的皮球般,浑身疲倦不堪。
她无力地朝大家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了,今天这事就到这儿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
众人走后,老太太长叹一口气,神色凄凉,她仿若雕塑般静静地盯着自己座位下的某个砖块发呆。
魏玉晨见众人都回屋了,转头对还在侧耳倾听的耿昌硕轻声说道:“他们应该都入睡了。即便没有睡,我们也该想办法让他们睡。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苦等。”
耿昌硕面露疑惑:“如何让他们入睡?”
魏玉晨呵呵一笑,如同变戏法般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一个吹管和一包药。自从与耿昌硕坦白后,她也就放飞了。
耿昌硕虽然不知那具体是何物,但立马意识到肯定是催眠的玩意儿,不禁联想到那些采花贼采花时所用的卑劣工具,于是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魏玉晨又是呵呵一笑道:“这是我爹的东西。”
“爹的东西?”耿昌硕觉得一言难尽。
难道自己的岳父以前是盗花贼?可是看那气质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