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度厄道:“皆为赤练堂大计,无有其他。”
张天君话锋一转道:“此去晋城,长老可有周详打算?”
度厄道:“白日里前厅回来便开始养精蓄锐,未曾有所想。属下以为,以不变应万变,到了晋城伺机而动再作打算。”
张天君面露不悦之色道:“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五毒长老一旁道:“我听闻那庞千禄喜欢收拢能人异士在家中供奉,许多不入流的修者仗着手里戏法也可得一席之地。头陀,凭你的本事,混进去易如反掌。得了亲近他的机会,必能手到擒来。”
度厄听了面上不置可否,知道五毒长老早把一切替他打算的清楚明白,若不是最佳途径断然不会轻易说出,心里记下了。当下三人也不再多说,张天君和五毒又坐了一会儿,便说累了要回去休息,起身离开。
次日清晨,度厄起了大早,往军营里去寻陆云韬、朱大勇两人告别。却不想陆云韬被上官宇派了出去,昨日夜里便出发了。朱大勇倒还在,两人定了中午吃酒,正在说话间不想朱梁差人教了朱大勇去。度厄一人无趣,回了分舵简单收拾行囊,便要上路。此时张天君一早去了朱梁帅府,仅有五毒长老在。
听了度厄就要出行,五毒长老沉吟片刻道:“多休整几日再上路也不迟。”
不想度厄反道:“按你计策,早些混进去便能早些与他亲近,早些和他亲近就能早些下手。那时回来想休整到何时都可,现在修整有何鸟用?”
五毒长老背着话语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送他出行,一直送到北郊,仍要送一程。度厄道:“五毒老儿,你我相交多年,直至今日我方才明白一件事情,你可愿意知道?”
五毒长老被没来由问得忐忑,问道:“何事?”
度厄道:“想来你我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自我第一天认识你便知道你这人有多无趣,过的和尚似的清淡日子,不爱财,不爱酒,女色更是半点不碰。不爱财因为你从不缺钱,不爱酒是因为你整日里要谋算,动那些歪脑筋保持清醒;唯独不近女色,我却想不明白。今日里我却明白了。”
五毒长老不知所以,听度厄的话说的有理倒有几分相信,这一问也问的自己好奇,开口接道:“为何?”
度厄睁大眼睛道:“你自己不知?”
五毒长老摇了摇头,度厄道:“想是你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就替你说了吧。你不近女色是因为你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五毒长老听了气得胡须直颤,失声道:“头陀该打,兀自胡说八道。早晚下了地狱被拔舌!”
度厄仍旧说道:“你不仅好男风,还早有了意中人!若非如此,怎会如此反应!”
五毒长老道:“胡说??????”
度厄道:“我胡说!那我就揭了你的老底,你那意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度厄大爷我。如果不是如此,你为何缠绵反侧,娘们儿似的不想分别?”
说完自己哈哈大笑,五毒也跟着笑。正笑着,度厄劈手夺过包裹,头也不回的上路,唯留下五毒长老还笑着。看着度厄背影,五毒长老笑得心酸,两行无声泪轻轻流出。
“赤练堂的老人,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吧??????”五毒长老仰面看天,轻轻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