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罗理智尽失,化身修罗,享用无尽的杀意带给人世间公平和正义。他纵身起落在军士中间,左右双手泛起光芒,那光芒不再是清净庄严的佛光,而是透出无尽屠戮的赤红。他双手一伸,同时扼住两名军士的脖子,用力一扯,肉碎骨折,两名军士当时毙命。弥罗又双手用力一扒,那两名军士的尸首被拨出半丈多远。
众军士大惊失色,慌乱之中又被弥罗杀掉了几人。余下之人四散逃开,唯恐下一个丧命之人会是自己。但是他们哪里快得过弥罗,只见和尚又是一个起落,又有两人丢了性命。手法与刚才同出一辙,极为残忍。众军士虽然久经沙场,却也从未遇到过人杀人像是野兽一样,被他杀了几人之后,不见停手,追着人杀,好似泄愤一般,像是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住,贴住皮肉揭也揭不去,又像是瘟神一般无孔不入,避之不及,逢则命丧。既然躲也躲不过,横竖都是一死,也都是刀口舔血,见惯了战场生死的人,索性狠了心咬牙一搏,居然不用指挥凝成了一股绳。
但见那些军士五人一组,有条不紊,列作御敌战阵,动作极为迅速,只要见到弥罗近前,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兵器招呼,只怕是自己手脚慢了伤不到弥罗。人最怕拼命,常言道:凡人拼命,神仙也畏惧三分。故而战场士气往往决定胜败,这数百军士虽然只是肉胎凡体,从不曾学过法术,此时豁出性命要和弥罗拼个鱼死网破,居然挡住了弥罗的攻势,弥罗几次出手被都刀枪逼开,落了空,见一时半会儿不能得手,反倒停了下来,弯腰曲腿,怒目而视。
无意间,弥罗瞥了一眼片刻前还被杀的七零八落的灾民。那些灾民见弥罗只身一人将官军困住,借此机会,几个胆大的人重新回到了谷中偷偷搬起了粮食往回走。有一小拨人见了也纷纷效仿。没得一会儿,谷口粮车被搬去一半左右。另一部分灾民立在原地,挤着看弥罗杀人,眼中具是憎恨之意,看神情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和尚,也亲手杀几个解解恨。想了想刚才被官军杀得惨痛,还是立足不动看着好。
一股悲哀之意从弥罗的心中泛起,他又想起了佛陀和饿鹰的故事。或许是悲哀之意过重,竟然生出了幻觉,那景象现在眼前,弥罗置身其中,旁眼观看。佛陀举刀割肉,随后放在秤上称重,清晰在目。饿鹰的眼睛紧紧盯着秤盘,担心佛陀缺斤短两。弥罗又把目光看向了那只鸽子,佛陀举刀割下第一块肉的时候,鸽子在一旁冷眼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佛陀动刀割了自己身上第二块肉的时候,鸽子也专注盯着秤盘,它同饿鹰一样心思,担心佛陀缺斤短两。不同的是,饿鹰担心佛陀耍诈,它担心的是若佛陀不给出足够的斤两,饿鹰吃不饱,仍旧会来捕食自己。眼见着佛陀一刀一刀的割自己肉,饿鹰的神情有所放松,而鸽子释然的笑了。
弥罗放佛听见鸽子内心的嘲讽:“哈哈哈哈,这世间竟然有如此迂腐、蠢笨之人,用刀割自己的肉不停手,真是该死。不,不,不。这样的人理应活着,若少了他们,此刻我早已身陨魂消。多些这样的人才好我活命。”
眼见无论怎么割肉称重,都达不到鸽子的重量。佛陀将整个身躯放在了秤盘之上,刚刚好等重。饿鹰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佛陀释然双目自然合上,等待无常,无谓生死枯荣。
鸽子吃了定心丸,安住了心,料定饿鹰不会再追赶自己,再不去看佛陀一眼,拍了拍翅膀,起身飞翔,向别处去了。
弥罗不忍观看,闭上双眼,好似被摄去了心魂,极为沮丧,嘴上喃喃道:“佛祖呃,众生愚昧啊。”感叹变成凄厉的嘶吼,两行眼泪无声的从他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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