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韬和朱大勇被荆州城恶霸泼皮追的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一路逃窜刚刚出了城南门,但听见一个声音叫道:“慢些走。”陆云韬心惊肉跳,面如土色,心道:“想我功名未立,不想被这愿望事缠住了。”只听朱大勇叫道:“兄弟莫要心慌,为兄断后,你先逃去吧。等我拜托了这些人,再去寻你。”
陆云韬两眼险些掉下泪来,口中应道:“哥哥且不要再说这些话,祸事是我们两人惹下的,我怎么能丢下你肚子逃命?”
朱大勇也不说话,摸出刚刚从周半城那里得来的银子说道:“我屠户出身,终究是福薄,不能和兄弟一起闯荡事业出来。能与你结拜,也是我交了运气;废话别提,你拿了银子快快去吧。若日后我们还能相见,再续兄弟情谊。”说完,把钱袋塞到陆云韬手里,面向来路大喝一声:“朱大勇在此,谁敢造次。”
陆云韬辗转徘徊,去留难断,只呆呆在一旁。但见来时路,一人跑的气喘吁吁,到朱大勇跟前停下,打了一个躬说道:“恩公不要慌张,是我。”朱大勇见到来人,握着的拳头松开,笑道:“没想到你一个算命先生也是一条好汉,这城里不知有多少人要拿了我们兄弟,此刻你还敢追我们。”
原来仙童正在暗喜两人送上门来,不想朱大勇伤人过重,两人逃命去了,一路追了过来。
陆云韬见来这并非是强敌,也上前来说话。仙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知道一个去处,可以暂时躲身。”说罢前头带路。
朱大勇想也没想大步跟上,陆云韬暗中扯了他一把,使了眼色,朱大勇登时会意:这仙童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是敌是友难以断定。他被恶人欺负的时候,尚未见到有英雄举动。此刻两人立于危墙之下,反倒挺身而出,防人之心不可无。两人放慢了脚步。
仙童看两人落后了,也寻了,问道:“两位恩公为何不走。”
陆云韬道:“我两人还要赶路,咱么就此别过了吧。”
仙童走在前面看他们不走,哪里舍得放开他们,嘴上道:“我过来时,见到一行人约有二十几个,也往刚才你们逃跑的地方去了。”他本是随口一说,哪里料得仙缘到了,挡也挡不住,远远听见一些人呼喝,放眼望去还真有一群泼皮无赖,呼呼喝喝的往这边冲过来。
两人疑心稍去,朱大勇当下道:“姓朱的心眼小,误会了你。”陆云韬不似朱大勇一样性情直爽,认定此人冒险前来相助一反常理,仍有犹豫。耳听朱大勇道:“兄弟,此番我们除了跟他走也别无选择了。既是上天如此安排,躲也是躲不过的。若真是陷阱,哥哥必然拼了命也要保你周全。”
仙童瞬间明白两人心中猜忌,又道:“恩公切莫多虑,且不说两位相助之恩,就说我要害你,此刻只需要高声呼喊他们过来,你们也躲不过的。何用请君入瓮那么麻烦
陆云韬听他剖析入理,心中生出愧意,不由得面上一红,只得坦诚道:“陆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坏了你的好意,实在惭愧。多有得罪,还请宽恕。”说着就要躬身行礼,却被朱大勇一把拦住道:“此刻情在危机,顾不得这繁文缛节。待得脱险,你我兄弟与他磕几个响头也是恰当。”陆云韬向仙童看去,见他面上带笑,浑不在意,也不再多礼,和朱大勇加快脚步跟上了仙童。
三人直往与紫薇大帝分手的那片树林走,仍是仙童前面带路,情急之下,走错了道路。返回去,却不知心乱如麻,越走越乱。陆云韬无意往后一撇,立刻魂惊道:“这些恶霸追了上来。”仙童、朱大勇往陆云韬指向的方向看,果然一群人凶神恶煞,离他们已经不远。正在烦闷中,耳后听到一个声音:“三位莫慌,从这里出去吧。”
三人回头,但见说话那人身长四尺左右,须发皆白,手里拿着一根桃木拐杖,再看他指的路一片荆棘,哪里有下脚的地方。
仙童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小人是本地土地,奉紫薇大帝钦命,在此等候三位已久。”
陆云韬心里喜道:“果真是吉人自有天佑。”有吃了一惊:“紫薇大帝何等尊崇的人物,何故出手相助?”
朱大勇道:“莫要玩笑了,这里哪有去路?”
土地道:“再看。”说着用手中拐杖一指,荆棘乱石分开两边,一条路现了出来。仙童道:“多谢。”土地公道:“不敢。”三人顺着那条路走了,待到三人走远,土地公消失不见,那条路恢复如初,仍是荆棘坎坷,无从落脚。
城南一队恶霸分为两队由冷如霜领着,一路由笑面虎带着。方才在陆云韬看到的正是冷如霜这一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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