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辞念了,两人听了都默不作声。仙童开口道:“两位瞒不住我,这卦上说的清楚,你们两人本是一对,二位姻缘在即,今日可以定下。”
郑珊珊听了,两眼流出泪来,说道:“先生算错了的,我们两人从不相识。”
秦洋说道:“先生是对的,我们本是一对,现在却不是了。”说完叹了一口气,又看郑珊珊。
仙童不答话,秦洋继续说道:“我与她一见钟情,却不知我们两家是对头积怨多年。我们两人本来是不在乎的,却难违抗父母之命。昨日我家里已经聘了别家千金,三日后,便要成婚了。”说完也掩面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人冲到挂摊上,伸手拉住秦洋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快快跟我回去。”秦洋一看是自己的堂叔;堂叔和秦洋年龄相差不过三岁,看起来和兄弟一样。
秦洋道:“定是我父亲让你来找我回去准备婚事,今日我心已定,死也不从,今时今日非郑珊珊不取。”
他堂叔听得笑了,伸手敲了秦洋脑袋一样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有用眼瞅了瞅郑珊珊,接着道:“应该是告诉你们。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郑珊珊抬头不语,一双眼睛哭的已经像桃子一样;秦洋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提不起精神,嘴里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和我玩笑!我爹娘棒打鸳鸯,强行拆了我跟珊珊,什么喜事也和我无关了。”
他堂叔笑道:“这喜事就是你的喜事哩。”秦洋当他是说的婚事,用眼睛狠瞪着堂叔,要把他吃了一般。他堂叔笑嘻嘻,转过问郑珊珊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你们郑府的亲戚,早上告诉我郑府老爷中了风险些丧命,可有此事?”
郑珊珊听了点头道:“确有此事,家父昨日在凉亭午睡,醒来就中风了。费了大力抢救才救回来。”
秦洋堂叔又问秦洋:“我们秦家有一件宝物,乃是你太祖爷爷偶然的来的,那宝物是成了精的蜈蚣肚里的内丹,包治百病,你可知道?”
秦洋点头道:“自然知道。我知了,你是要我回家偷了内丹去救郑老爷?谈何容易,我父亲将那东西看的死死地,我哪里碰得到。”
秦洋堂叔道:“不消你费力,我已经办妥了这件事情。今早我就偷了那内丹,脱我的朋友送去了郑府,救了郑老爷;言称是你送来的,郑老爷已经恢复如初了。现在郑老爷已经带人去了我们家里。”
秦洋听了先是一喜,随后想到自己的父亲何等顽固,头又耷拉下来嗫嚅道:“这有何用,我父亲定会把他打出去。”
秦洋堂叔哈哈一笑:“非也非也,两人正在喝茶,我出来的时候还在相互赔礼道歉呢。一个说自己鲁莽用事,一个说自己气量狭隘,就是知己也没有他们这么亲切。”
秦洋像是听了天方夜谈,嘴巴张得大大的道:“这怎么可能。”
秦洋堂叔道:“秦郑两家的冤仇,原由不过是西郊那三百亩地罢了。郑老爷上门带了重礼,又带着西郊那三百亩地的地契,你爹爹气消了;再说了郑家财力权势要高过我们家一筹,如果关系亲密,商场之上大有可为,你爹虽然脾气倔,又不是傻子,既出了气,又结了盟,当然可以尽释前嫌。不要废话了,赶快跟我一起回去,我出门的时候郑老爷已经提了珊珊婚事??????”
秦洋听罢,不顾珊珊拔腿往家里跑。他堂叔对珊珊道:“郑家小姐可先回去,静候佳音。”
郑珊珊起身施礼道:“多谢成全。”
秦洋堂叔道:“不必客气,我也要回家去了,家里必定忙得很。”说完扬长而去,脚步甚是快。
郑珊珊又对仙童敛衽行礼道:“先生当真是灵验。不知当付你多少钱。”
仙童道:“我一卦三钱银子。”
郑珊珊道:“不贵不贵。”取了一两银子,称不要找了,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