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公子高义,小的佩服。想来是我办事没有头脑,让你误会我家老爷是一身铜臭了。”陆云韬不接话,黄三又道:“公子莫不是把我们当做了妖魔鬼怪了吧。”还要说,不信你开门看看我等哪一个不是活生生的人,话到嘴边就收住,暗骂自己笨蛋,方才都骗不了他此刻这么明显诱骗怎么奏效?!话锋一转道:“敢问公子,方才是不是有个妙龄女子求欢?”
不见陆云韬回话,自顾说了起来:“那女子最是水性杨花,往常有客人借宿,没人经得起她这一关。今天公子坐怀不乱,实乃君子作风。我家老爷也是孔孟门生,最讲究礼义廉耻,素来看不过那女子的行径,刚才听说了公子定了,十分佩服,故而送上薄礼,表示尊重。愿与公子结为知己。”
陆云韬还是不答话,黄三心想:“我把东西放在这里,躲起来看他。他定会开门来取,到时候我再抓他。”当下说道:“公子不收下,我们回去也难以交差。我们把东西放在院里,权当做公子收下了。公子要不要跟我们无关。”
说完吩咐黑皮让人把东西整齐放好,一会儿黑皮笑嘻嘻的说好了,黄三道:“公子我们告退了。”
陆云韬在房里嘿嘿冷笑:“当我这些年书都是白读的,声东击西我都看不出来么!这些畜类修成人性,也敢和人比智慧么!”当下背诵:“敌志乱萃,不虞,坤下兑上之象,利其不自主而取之。”正是《三十六计》声东击西之计。黄三虽是妖物但也读过一些诗书,见被识破,脸色一红,带上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黄三一离开,陆云韬心里松了一口气,起身又去推朱大勇,仍旧叫不醒。一时也没有主意,心烦意乱。忽然又响起听人说过,鬼怪都怕日光,妖魔邪祟白日里都不敢伤人害命,自我安抚道或许到了日出就会好了只盼着太阳早些升起,让朱大勇复原,两人远离了这危险之处。但又拿捏不准,心里忐忑不安。
正在这时,一点火光映在窗子上,门外响起庙祝王老儿的声音:“陆公子开了门罢,那些鬼怪都已经走远了。”
陆云韬应了一声,费力把朱大勇挪开,就要开门手忽然觉得不对,停住了手:“这帮妖怪吵吵闹闹,来去自如,定然和这庙祝有脱不开的关系。王老儿先前不出现,此刻妖精赚我不成,突然现身必有古怪!”又回想起朱大勇睡前说的那些话和自己看了大殿的反应,当下不再作声,又把朱大勇搬回原位。
王老儿久久不见开门又开口道:“陆公子开门,我这里有叫醒朱公子的法子。”
陆云韬看他对方才的情况了如指掌心道:“前番两次他们都没有进得屋来,王老儿又没有出现,他又如何怎么知道朱大哥昏迷不醒。难不成是那些妖怪告诉他的不成?就是那些妖怪告诉他的,那他们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王老儿又在门外说:“陆公子还在等什么?难道不担心朱公子的安危嘛?”话声已经没有了客气和恭敬,尽是威胁之意。
陆云韬还是不说话也不动作,王老儿道:“我看朱公子对陆公子还是十分照料的,越等朱公子醒来的机会就越小,一直不醒怕是以后在没有机会醒了。看你两人相交甚厚,难不成陆公子就眼睁睁看着他睡下去?”
陆云韬原想自己险些命丧旅途,被朱大勇等人救了下来,狠了下心做了开门的决定,或许是命不该绝,刚横下心,却又突然想到:“这些妖魔三番两次要害我,总是骗我开门。难道这屋子里有什么古怪他们进不来?也真是这样,更不能开门。只要开了门,我的性命丢了不说,朱大哥也连同一起。这门是我们最后一道保障。”打定主意信口说道:“不老您老操心,我自幼学过写针灸医术、符箓招魂的本事。朱大哥的症状在我手里是小菜一碟。”
王老儿见骗不开门,一声戾啸如狼嚎似鬼哭,惨声说道:“黄三,彩月,还等什么。我们合力破了这道门,这里面两人我们分了。”
陆云韬想那彩云应该就是最早来色诱她的女妖,果然听见一个抚媚的声音传来:“呦呦呦,好久没有见你生气啦。你还是老样子,生气了什么都不顾,这么快就要破掉你的誓言了?”说完咯咯的笑,一个妖娆的女子也随之现身,正是王老儿口称的彩月,也是刚才最早出现美色诱惑陆云韬的女子。
又听见院子里黄三说道:“当初我们抢占这个庙宇,答应过那庙祝,只有自愿上钩才能取人姓名,不能暴力强取。何况这屋子被他下了法印,虽然伤不到我们,但是破去也要费上一番功夫。我们发了誓,日后要遭报应的。”
彩月接口道:“这些年来,书生商贾我们见了不少。像里面这两位不受诱惑的,还真是一个没有。这种人少见,我倒舍不得杀他了。”
王老儿冷哼一声道:“若非他们心底纯正,我还不忍心伤他们。越是这样的人,越对我们有益。”
彩月似乎等着王老儿说这句话,立刻接口道:“以往我们都是除害,现在看来我们要加害好人。王老儿,你来说说吧,这两个人我们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