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遗迹的主人说道。
“请问最后一道考验是什么?”钟抵琴恭敬地问道。
“梦演。”遗迹的主人淡淡地开口,“让一个人忘记之前的一切,像梦一样带入一段事,从那里窥探一个人最原始的本性。怎么样,你愿意么?”
“我愿意。”钟抵琴坚定地开口,他觉得自己的为人足够正直,根本不用惧怕窥探。
“那好,放松,不要抵抗我的力量,顺便将傀儡给我吧,我要看看这具傀儡的特殊之处。”
“明白。”
随着遗迹主人手段施展,钟抵琴的灵魂沉沉地睡去。
……
一座木桥上,钟抵琴慢慢走过,他左手提着一条黑色的鱼,右手握着一杆鱼叉。
此时的钟抵琴已经进入梦演,只有在一个小村庄中生活的记忆。
他进入了大殿的试炼——清除一切记忆,在切实的生活经历中做出最遵从本心的选择。
他走进一扇柴门,一个十五六岁女孩闻声走出。
“哥,你回来了!”女孩娇滴滴地叫着。
“看这是什么?”钟抵琴晃了晃手中的鱼。
“黑鳞鱼?哥哥真厉害!”女孩笑着说,“娘把草药采回来了,我和娘把香囊做好了,娘说给留四个,你、我、娘还有爹一人一个,剩下的拿去卖。喏!”女孩从衣袋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钟抵琴。
“那就谢谢兰儿了。”钟抵琴笑着回应,“对了,昨天我带回来的那位叔叔呢?”
“他还在昏迷中,巫医爷爷说他伤得很重,要几天才能回醒过来,而且巫医爷爷说他是云王府的人,看样子是被人追杀过,最好把他藏起来。”
“那就先把他藏起来吧。”钟抵琴说。
……
几天后,钟抵琴与同村的几人一起打猎归来,带回一头硕大的野猪,村中将宴席摆在了钟抵琴家门前。
“这次收获颇丰啊!可惜我没能和你们一起。”一个人说。
“得了吧,这次可危险了,一开始那野猪把几棵合抱粗的树都给撞断了,有人差点就被撞了。”另一人说。
“那是怎么把它制服的?”
“多亏钟抵琴那小子了,一矛射中了那野猪的左后腿,让野猪跑得没那么快,最后野猪没力气了,想逃,被钟抵琴一刀切在了颈项上。”
“这么厉害?他不是才雾尘九段吗?”
“人家把那《断雨截雷》第一式练成了,速度很快,和野猪差不多,靠着速度优势取胜了!”
“这战斗天赋不错啊!”
“可不是吗,村长都极力称赞,一起捕野猪的人也都非常佩服。要不然,为什么把宴席摆在他们家门前?”
“难怪!真是后生可畏啊!”
钟抵琴快步走过,直接进自己家中,听见他人的夸赞。他脸颊微红。
“哈哈……”之前谈话的两人看到钟抵琴这个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不久,钟抵琴被人叫出。
“啊,正主来了,呵呵呵……”在地势最高、居于最中心的那张桌子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笑道,那是村长。他旁边是一位腰间带着蓍草和面具的老者,尽管头生白发,但看起来仍神采奕奕,那是村中的巫医。
“鉴于钟抵琴在捕猎中的贡献,将六斤里脊肉分给钟家,钟抵琴还可以再选五斤肉,对于这一结果,可有人有异议?”老者继续说道。
“我们对村长的决议没有异议!”一众参与捕猎的人先齐声说道。
“没有。”
“没有。”
……
而后,其余的人陆续回应。
“抵琴啊,过来啊,别再愣着了。”老者看着钟抵琴木木地站着,笑着说道。
“嘿嘿……”钟抵琴挠挠头,笑着走过来。
宴席正式开始,人们喝酒畅谈,好不热闹。
……
宴席进行一半,一道声音打破欢愉的氛围。
“谁是这里管事的?”来人骑在马上,腰间配剑,身披铠甲,身后有十来个持着长矛的士兵,淡漠地看着村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