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还泼吗,再泼下去,人快不行了。”
月朗星稀,几个大男人光这么站在门口都已经冷的有些束手束脚,更不用说满身湿透现下赤裸着身子蜷曲在屏风之后已经被冻得奄奄一息的洛漓,到了夜里,冷风来袭,山里头越发的冷,两个打水的禁卫现下放下了手中的水桶,对着坐在灯下,冷漠着一张脸的宋至开口问道。
“去找个婆娘来,给她把衣服穿上送去驿站,别让她死了。”宋至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神色,波澜不惊着,闻言,禁卫抱手离开,不大会便寻了一位农妇来,农妇手快,只用着最快的速度三两下之间帮着浑身湿漉漉的洛漓穿上了衣衫,禁卫就用了被子将其一裹把洛漓送上了马车,送回了驿站。
驿站尚未到,陪着一同前往的农妇便发现,洛漓开始惊惧抽搐,整个人不停的说起了胡话,手一摸额头,整个人浑身滚烫,发起了烧来,沿路经过医馆后,禁卫们只帮着她寻了一个大夫,看了方,开了药,宋至的要求只是不让她死了,旁的没多大的要求,他们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便好。
在这冷风吹袭的初春夜里,自幼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洛漓郡主现下像是一块破棉絮一样,让人厌恶的随意丢弃着
氤氲的暖阳自天际轻柔的袅袅升起,蒙蒙的一层轻雾暖阳的照射下,渐渐飘散,沈轻舞被脸上星星点点的亲吻唤醒,睡眼惺忪的看着身畔赤裸着精壮身子的男人,没有力气的转头又睡了过去,面对不停的骚扰,止不住的轻吟一声。
地下一片狼藉,衣衫水渍满屋都是,只看着这屋里暧昧的模样,便知道,昨夜到底是何战况。
“媳妇儿,起来救火了”浑身舒畅的顾靖风自满足的睡梦中醒来,坐起身子,看着身畔熟睡的女子,心下悸动,不禁的俯下身,对着沈轻舞的耳畔轻声的咬着耳朵道。
“别闹,我要睡觉。”沈轻舞不耐烦的伸手推开了顾靖风的脸,将头直接埋进了绵软的天蚕丝被褥中,在那儿低声呢喃着。
可男人玩心,在沈轻舞将身子埋进被中的当下,自己亦是整个人干脆钻进了被子,从那一双长而笔直的腿向上,一点点的轻啄着,直至幽兰溪谷之间,做着神圣的膜拜与洗礼,这一下沈轻舞算是彻底的醒了,身体的本能让她现下颤栗连连,不住的的想要闪躲,却抵抗不及。
“顾靖风,你别闹,天都亮了,求你了!”沈轻舞的话音之中带着哭腔,只不住的与之求饶道,她昨夜被折腾的太惨,现下,当真没有力气。
那一声娇柔的求饶,却像是无形的邀欢,让顾靖风心驰缭绕,在开口说话的当口,顾靖风已经从被下钻出,在她的唇瓣轻啄着“媳妇儿,你帮我揉揉,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说着,身子便要欺身耳上,在即将相亲的那一刻,外头却已经传来了不适宜的拍门声“将军,洛漓郡主高热不止,浑身抽搐不停,怕是快不行了!”
王安拍着门,声音之中显得有些急促,顾靖风被这一声叫唤,惹得直皱眉,而沈轻舞在听得那声音后,赶紧推开了顾靖风的身子,让他把衣衫穿上,顾靖风本不肯的,可看着小女人的脸色,也只得听话的穿上了衣衫。
片刻之后,顾靖风衣着整洁的前去开了门,只是神色不善,凶恶的恨不得吃人,毕竟欲求不满“怎么回事?”顾靖风拧眉,出声着。
“昨儿个夜里突发高热,没人在意,一下惊厥了过去,现下出气多进气少,怕是不好,泼了大半夜的凉水,估计是身子弱没受得住,肺里头又呛了脏水,这一来一去之间,便耽误了!”王安入门后,对着顾靖风浅声的据实已告,知道自己只怕是打扰了将军的好事,他亦是揣着小心,陪着笑脸,一旁的沈轻舞在其进门与顾靖风说话之后,把他俩的话音听得一字未落,尽数入耳。
“好端端的,泼她水做什么?”在王安的话音落下后,沈轻舞微皱着眉头,开口向着顾靖风问道。
“你和秦姑娘泡在江水里头差点没死了,我只是略施小惩,给了她一点警告,没把她直接扔到将里面去,算是客气的!”顾靖风不做隐瞒,负气的开口,恨恨着。
“辣手摧花,现下可好了,警告的没了分寸惹出了祸,别再把人弄死了,马上南陲国主跟你急,他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还是快去看看去,有没有法子补救,请了表兄把太医派出来,半死不活也比死了强!”
听着男人像是三岁小儿一样负气的话,沈轻舞知道顾靖风是为了给她解气,可堂堂一个他国郡主死在大周,那也算是一件大事,若让有心人利用,又是一场无端端的纷争,毕竟两个人这太平日子还没过多久。
“最坏也就是带兵出征踏平了南陲,最后也不过是把南陲的国主换成一个封疆的大周官吏而已,能有多难!”知道沈轻舞心下的担忧,顾靖风很是霸气的与她开口笃定道,话音落,却惹来沈轻舞的一阵白眼。
“我看你是打仗打上了瘾,过不得太平日子才是,瞧你那轻狂自大的口气,给你装对翅膀你就飞上了天,你能,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在听得小女人的话音之后,顾靖风只努了努嘴,拿着身子轻蹭着沈轻舞道“我能不能,你最清楚,是不是!”
那暧昧的语气与刚才尚未完成的事情让沈轻舞的脸上不禁一阵的潮红,随后伸手在他的胸口娇嗔的锤了一下,啐道“去,赶紧把那位洛漓郡主的事情处理完了,少在我跟前瞎晃荡,流氓!”
沈轻舞只差没说,在这么腻味下去,王安快跳脚了,一旁的王安脸色都快涨成了酱紫色,一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