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把你留在这儿受那陈国太后的暗算,倒不如你同我一起出发陈国,这样我也能够放心。”
敌人在明我在暗,尤其陈国太后又是那样阴毒的人,与其与她斗智斗勇,倒不如急流勇退,早早的躲了她,还安全着些。
跟着顾靖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自然是愿意的,可自己现在的这个肚子,一路上根本走不快,这样下去,想要刺杀陈国国君,只怕并不容易,沈轻舞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犹豫道。
“我如今大腹便便,出门不便,你若带着我,会不会阻碍了你的计划,妨碍了你!”
顾靖风一笑“昨儿个后半夜便有人已经出发,我们慢慢腾腾的去,想来到时候鱼儿已经上钩,你放心,你从来不是我的累赘,甚至都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有孩子在,我心里有底,没了你们在身边,我一心二用,总没有底气。”
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皇帝准备好一切,这些年为着陈国太后专权,底下人已经开始怨声载道,尤其皇帝不作为,让一众的大臣私下里开始寻找新的皇位继承人。
而苏衡手下的人更是查到另外一个陈国皇帝的怪癖,便是爱掳已婚的良家妇女供其玩乐,这算是个朝廷秘辛,从前陈国总有传闻说京城中一直有个采花贼,总爱奸淫貌美少妇,有的人家被侮辱了好面子便瞒着并不报官,有的则是气不过,在家中妻子自尽之后便向官府申报,请求官府捉拿犯人,可这么些年,这就像是个无头悬案一样,受害的人照旧受害,可案犯说什么就是抓不到一直逍遥法外,如今城中但凡娶了貌美女子的人家,都三申五令的不让家中妻子出门,若出门,也必然要把全身都罩了住,以防出意外。
苏衡的探子话中的意思便是这只怕是皇帝的胡闹而造就的,朝廷里的人哪里敢真抓了皇帝,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拖延着,皇帝越是这样胡闹,越是渐失民心,太后专权,皇帝无为,现下,这位太后还欲壑难填的想要通过一份真假难辨的密诏来要吞下大漠,痴心妄想的程度可见一斑。
“陈国太后就那么一个独子,现下皇帝身边的儿子年幼,底下的几个藩王又因为太后专权早就心生不满,一旦皇帝身故,陈国一定乱了套,到那个时候,没了儿子的太后,内忧外患,只怕是无暇顾及那一封所谓的密诏了!”
困极了的沈轻舞躺在顾靖风的怀中,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双目微闭的听着他与自己讲诉关于这一天一夜,他和皇帝商议之后的对策,不禁失笑,这便是所谓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物极必反,只怕这位聪明一世的陈国太后会到最后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心,而后悔的恨不得咬舌自尽才是。
恶人自有恶人磨,老话说的可当真一点都不假,她与苏衡的骨子里流淌着皇室的血液,比算计,现下,她只怕是要输了!
沈轻舞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在困倦袭来之时就这么安心的沉沉睡去,彼时,将军府内则是灯火通明,来来往往人声嘈杂的一夜让府内的人不曾好眠,当夜,太医院的太医尽数的出动,满京城传出消息说将军夫人见红差一点便小产,顾将军于第二日满眼血丝疲惫不堪的上朝与皇上商议在家陪伴妻子,直至夫人生产,皇帝再三挽留,顾将军去意已决,无奈下,皇帝只能同意顾将军的要求。
而在皇帝同意了顾靖风的要求之后,有两拨人在那个深夜出发,一波前往山间旁的小屋,佯装顾靖风与沈轻舞安胎休养,一波则是真正的二人悄悄出城,前往陈国。
秋风过后,落叶纷纷,落满了山间小路的厚重树叶,当马车碾压其上之时,发出脆脆声响,风吹而过,树上未落的树叶沙沙作响,清冷的空气,满树金黄的叶片,独有的景色,说不出的怡人。
这次出门,沈轻舞身边的素心与素歌,顾靖风身边的王安都留在了山涧旁的屋子里,掩人耳目,现下,夫妻二人扮做普通的商户行走着,两个人一辆马车,身后的跟着几个侍从,两个丫头则是顾靖风在影卫之中特意为沈轻舞挑选的,身手矫健,三五个人进不了身。
沈轻舞一路虽顾靖风走来,看看风景,走走停停,倒觉得不像是去刺杀陈国国君,倒像是出来游玩赏心的,现下,肚子大了一圈,人也圆润了许多,气色红润,说不出的耐看。
已近深秋,现下除了午后日头尚带着点暖意的味道,早起夜间外头都必须再一层衣衫来抵挡寒意。
顾靖风搂着沈轻舞坐在车中闭目养神之时,外头的骑着马的护卫却勒住了手中的缰绳,夹紧了马肚上前,轻声道“将军,城里的鱼饵已经放好,未曾露出任何马脚。”
“皇上那儿可有消息?”顾靖风照旧微闭着眼,眉眼未抬的开了口。
“陈国太后派了人日日在山涧旁观察,直到昨日才把人撤走,想来是相信了将军与夫人一直在山涧旁的院子内,现下,已经放心。”闻的顾靖风问话的影卫淡淡道。
顾靖风听后点了点头,沈轻舞则照旧在他怀中不住笑着,马失前蹄,这位陈国太后这次只怕是要沾湿了脚,让自己的亲侄子给好好的绊上一跤了
“那个陈国国君若是不上钩,那该怎么办?”坐在马车之中行走了一路,沈轻舞还是把自己心中担忧的话说了出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未必你心理面想的事情,那么就容易实现,说是说那个国君荒淫好色,爱淫人妻女,可事实若不是,难不成还要跑到皇宫里去杀了那个国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