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把顾贞然从琅东宫里拖了出来,没有急着将她送回世子府,反而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顾贞然往窗外看去,心想说这是哪,马车就已经来到了太子府门口。
文才倩拖着她要往屋子里走,她却停了下来,问道:“才倩?”
“你伤的这么严重,回去肯定要被发现的,我这有些好的药膏可以给你用,在你恢复之前,就住在太子府吧。”
顾贞然愣了愣。
她还以为文才倩是和她生气了,却没想到她会帮她掩饰,脸上的表情松动下来,逐渐带着一抹笑意,轻声开口道:“谢谢。”
文才倩长叹一口气,“阿然,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你不要怪我多管闲事。想想你以前在顾家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嫁给君墨之后,过的又是什么日子,他如果真的疼你、爱你,就不会放心让你去和云贵妃那个豺狼虎豹单独相处,你嫁过去那么久,可曾听过他有为你打抱不平的时候?是,君墨他确实优秀,可是再怎么优秀,不能再你苦时累时为你遮风挡雨,这样的相公,真的是你想要的?”
文才倩的这个样子,顾贞然很少见到,她表情丰富的脸上不再嬉皮笑脸,眉眼之中不带有一点笑意,静静地看着她,似乎要看透她的心思。
顾贞然觉得,才倩可能是对的。
大多数的情况下,文才倩都是正确的那一方,她是个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有目标的女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她都弄得清清楚楚,仿佛一个铁人,从来不会犯错。与之相比,顾贞然就不一样了。
她从小做事就不会深思,对于很多事情都处于茫茫然的状态,很多事情,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坚持,又为了什么而选择开始,只是,跟着长辈的安排,安安稳稳地走了小半辈子<="r">。
如果没有碰见君墨的话,这样的安稳,或许会一直持续下去。
毕竟她从一出生起,就已经拥有了一切,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去为了衣食穿住而操心劳累,过着跟米虫一样的生活。
这大概是每个人的追求,可是她却选择往火坑里跳。
文才倩是对的。
她正在自我折磨。
摆在你面前的路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最黑暗的那一条?
顾贞然想来想去,还是逃不出喜欢这两个字。或许是被灌了*汤,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到其它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这种行径。
对着文才倩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她道:“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可是,才倩,这一次我想相信自己的选择。”
苦也好,累也好,是不是值得托付终身,这些都不重要,只是她喜欢那个人,在思考之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总是跟着别人走,听取别人的建议的,稚嫩的少女,学了一辈子的礼仪,被预定为皇后人选的她,终于有了一件想做的事,有了一个想要守护的人。
她的眼睛,这么回答着。
文才倩最终无奈地笑了,她伸出手,摸摸顾贞然的头,说道:“等到时候撞了墙,你可别哭着来找我。没出息的丫头。”
顾贞然当晚住在了太子府。
太子虽然对外十分难相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在文才倩的面前,却乖得像只被调教好的大型犬,文才倩让他往东,他从不往西。
所以在她提出顾贞然要住下的时候,对方的表情虽然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忍了下来。甚至在这之后,也吩咐人尽心尽力地招待着。
太子对文才倩非常好,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护着文才倩,处处关照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太子和君墨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两人的性格处事完全不同,太子从来不给谁留面子,有谁惹得他不高兴了,情绪会非常直接的显露出来。
比如他不喜欢顾贞然,老远看见顾贞然,前一秒还喜笑颜开的脸立马会耷拉下来,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身份,顾贞然在太子府住了一夜,第二天说什么也不再打扰他们了。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出了太子府的门口,后脚,就进了好几个不速之客,太子府里的人,残得残,伤得伤,漆黑的夜里,鲜血渐染了他们的府邸,等回过神来,太子跌坐在地上,他的身边则是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女尸。
泪水迷蒙了他的双眼,太子惊恐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
为首的男人低着头,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身影从黑暗里缓步走出,他的姿态优雅,宛如一头狩猎的黑豹,脸上不再挂有温和的笑意,一双眼里全是冷漠,只静静地低头看着他们。
太子的面庞扭曲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年来自己最瞧不起的那个软柿子,居然有胆子领着人血洗太子府<="l">!
“君墨!”他怒吼道,“怎么是你!”
君墨瞧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不是我?太子,对不住了。”
话音一落,身边的人手起刀落,一颗脑袋咕噜咕噜滚了下来,面对这一切,君墨却没有一点动摇,他回头,看向最后面的那个身影,开口道:“这下,你满意了?”
老嬷嬷笑着走了出来,同他一个弯腰,“请别这么说,贵妃娘娘都是为了您考虑,希望您能明白这一点。”
君墨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